“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恶魔！”
吉妮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看到那对曾经澄澈又有些懵懂的赤红色眼眸此刻漫出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哀怨又绝望，虚弱的身体在她们的拉拽下摇摇欲坠，她只感觉怒火在不断地燃烧着身体里的血液，直至沸腾。
几名小修女听到了怒吼声，停下了手上和脚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反倒是呵呵笑了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蓦地里吉妮飞身冲刺，就跟离弦之箭般冲过去，同时嘴里连连狂骂。
“你们简直是畜生！”
“泯灭人性的混蛋！”
急红了眼的吉妮迅速冲到波丽娜身边，一脚踹开正在施暴的雪莉尔，奋力推开所有人，紧紧地抱住娇小又瘦弱的身体。
“咳咳……咳咳……咳……”
终于得以喘息的波丽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泛着血丝的双眼甚至盖过了原本的红色，泪水如泉涌般不住地往眼眶外流下。即使隔着修女服，吉妮也能摸到衣服下这具羸弱身体的遍体鳞伤。身上各处本来已经结痂的鞭痕再一次被硬生生的撕扯开，鲜血已经顺着手臂慢慢流淌到了吉妮的手上。
难以想象忍受这种身体被一层层剥开是何种的痛苦。
“怎么样？你现在稍微好些了吗？”
吉妮轻轻捧起她的脸，却只看到沾有鞋印且已经开始肿胀的凄美脸蛋。
一心扑在波丽娜身上心疼她的伤势，吉妮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其他几人的动作。
被突如其来一脚踢了个狗吃屎的雪莉尔怒火中烧，悄无声息地绕到她的身后，猛然间一脚又准又狠地踹中了吉妮的脑袋。伴随着一声惨叫，吉妮整个人被踢的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跌落在一堆建筑用的沙石里，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傻○！竟然敢踢我！你这家伙简直不知好歹，真把自己当成圣母，没完没了了是吧？”
“还说你和异族人没有牵绊，这么着急就跟着跑来要保护你的异族妹妹，真是到哪里都少不了你，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圣母心泛滥的臭八婆！”
（注：臭八婆是教堂里比起小修女们更加成熟的修女们常挂在嘴边的词汇）
脑袋挨了沉重的一踢，倒在地上的吉妮眼前一阵发黑，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竭尽全力才勉强保持住了没有失去意识，还没等她踉跄地爬起身，就感到头发被人一把抓住提了起来。
“本来我也不想和你起这样子的冲突，谁叫你三番五次地阻挠我们，你是不是离开了这个异族人就活不下去啊？还是说你和她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话语毫不留情地侮辱着两个人。
“我说，你打搅了我们的快乐时光还踢了我一脚，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们呢？”
吉妮被周围两人拉起来架住，布满灰尘的小脸被强行捏住看向她们。
“说话啊？快回答我！”
说话间，狠狠一拳打向吉妮的小腹。
“唔啊……咳咳……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里满是痛苦之色。
雪莉尔双手叉腰，直挺挺地站在吉妮面前，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傲慢的神色。
“这样吧，你说一句道歉的话：对不起，雪莉尔大人，我违抗了您的命令真的非常抱歉。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一只手攀上了吉妮白皙的脖颈，渐渐用力。
脖子处传来的强烈窒息感再次让吉妮双眼一黑，竭力挣扎。但大脑的缺氧使得意识很快变得模糊起来，挣扎的力度变得越来越小，仿佛身体上的生机正在离她而去，就在她马上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量悄然减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和大口大口地喘息，终于让吉妮有了复生的感受。
“快要死掉的滋味不好受吧？”
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
“咳……咳……咳咳……”
求生的本能仍然止不住地咳着。
“好了，快拿出你全部的诚意来对我谢罪！”
“……”
“还不愿意说？”
“那……”
“嗯？”
“先放了波丽娜……”
空气凝固了两秒。
雪莉尔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谷底，手上的拳头紧紧捏了又捏，甚至在关节处的皮肤隐隐有些许泛白。
“呵呵呵呵……”
似乎是极怒反笑，雪莉尔忽然笑出了声。
“我真不知道你是受到了谁的洗脑，自己都已经这样子了还在替这个异族人着想！吉妮，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修女。该死，你的圣经都是用屁股读的吗？你信仰的圣主都告诉你她是有罪的！这个讨厌的异族人，她是罪无可恕的！她的存在就是灾难！是祸害！你懂不懂啊？！”
雪莉尔几乎是叫喊着宣泄出情绪。
“……她，不是。”
嘴唇蠕动，吐出了吉妮的心声。
“哼，既然你还执迷不悟地维护你这个异族人妹妹，我不介意让你看清她真正的面目。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到底属不属于我们族群。”
旁边几名小修女心领神会，把摊在地上的波丽娜拽了起来，一左一右架起身。
捏住波丽娜苍白的小脸，正对着吉妮。
“看看，这令人恶心的红色眼睛，在这片纳维大陆只有那群长得像蝙蝠一样的吸血鬼才有，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会有的颜色。”
“还有——”
下一秒，雪莉尔双手抓住波丽娜的衣服领口，使劲往两边一扯。
刺啦——
伴随着几枚扣子四散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波丽娜的修女服被完全撕扯成了两片。
一对挺拔的饱满果实猛然弹跳出来，沉甸甸的视觉效果彰显着丰满和弹性，微微上下荡漾出迷人的曲线。
但凡是第一眼见到这番景色的人，脑海中一定会冒出同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也可以进一步缩短为两个字。
离谱。
很难想象干瘦的娇躯上竟然会出现如此突兀的东西，相比较周围一眼营养状况良好身前却干瘪瘪的小修女们，她这是否发育的有些……过于偏激了呢？
然而，比起这异常醒目的特征，吉妮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满是疤痕的瘦弱身体。
伤痕累累，苍白羸弱，瘦到肋骨的轮廓都清晰可见。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着不少旧伤疤正在溢着鲜血。
吉妮死死地咬着嘴唇，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可心里不受控制地蔓延开一中叫做心疼的东西，让她鼻子酸了又酸，泪水迅速在眼眶里打转。
搞不好，波丽娜的身体上的哪一道创伤就是她昨天去叫起床时造成的。
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了不是吗？
为什么？
还会感到这么心痛？
吉妮不忍心再看下去，扭开头闭上了眼睛。
“不许闭眼！”
雪莉尔一手抓住吉妮的长发，一手强硬的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把脸对向波丽娜。
“把眼睛睁开，看清楚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身上的修女服被强行撕扯开，刚被打到快要昏迷的波丽娜只感到胸前一凉，恍然回神，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再保护她的隐私，苍白的脸颊禁不住染上羞耻的红晕。于是她激烈的摇着头，开始拼命地挣扎，本能的想要护住自己绝对不想让他人看见的秘密。
“不要……”
“别动！”
两边控制她的两个小修女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就像是押送犯人一样将波丽娜的双手分别按住，防止她逃脱。
“放开我啊！！！”
波丽娜又羞又气，哭闹着，尖叫着想要摆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绝望而无助的在祭坛上垂死挣扎。
突然遭到强烈的反抗把两个小修女惊了一跳，明明刚刚挨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激烈的表现，怎么突然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想要挣脱。
眼看着波丽娜就要从两人的手里挣扎出来，雪莉尔立马上前，抓起她的头发啪的一声，甩了她一巴掌，那白皙娇嫩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指引。
“你这样下贱的人根本不配当修女，也不配穿修女服。”
“住手！”
吉妮声嘶力竭地尖叫。
然而雪莉尔罔若未闻。
双手抓住波丽娜已经残破的衣领，再次往下撕扯她的修女服。
原本就被撕裂成两半的衣服被一下子撕到了底，向左右两边彻底敞了开来。
这下，再也没有衣服可以遮掩。
自己私密的胴体被如此展示出来，波丽娜的俏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随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要，不要看……”
“为什么不要？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异族人对吧？”
雪莉尔望向吉妮，没有说话，只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轻哼一声，然后转向波丽娜，眼中露出凶光。
“看看这像乳牛一样的胸部，你还认为她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吗？”
雪莉尔脸上仿佛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痛恨的表情，伸出手探到波丽娜的胸前，狠狠地揉捏着那团挺拔柔软的丰满。
“啊……好痛……”
波丽娜痛得倒抽冷气，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不停地滑落。
雪莉尔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再次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波丽娜的胸上。
“啊……！”
胸前一阵晃动后，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浮现出渗血的痕迹。
“看到你的身体都让我感觉恶心。”
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波丽娜小腹处。
“啊！……咳……咳咳……”
雪莉尔紧抿嘴唇，双手抓住波丽娜的肩膀，尖锐的指甲几乎刺进肉里。
“巨乳女，给我跪着！”
“饶了我吧，求求你，咳咳……呜呜呜呜呜……”
波丽娜仿佛崩溃了似的，语无伦次的摇头痛哭着，边哭边大声咳嗽，小脸涨的更红了，显得十分辛苦又十分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