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算是医院的检查结果,也不能完全相信呐。”魏铭很是尴尬的用纸巾擦拭着自己下身,无奈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在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可能不像表面现象一样单纯后,魏铭便赶忙低下头来,试图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的下身。
结果她细致地一看,立刻就发现下身并没有像刀伤一样的创口,取而代之地则是一眼深邃的洞穴。
这是她先前透过纱布轻抚**时未曾发现的,她当时还以为那是齐整的刀痕。
见此,魏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指,向着这眼洞穴探去。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具重构在自己身上的新器官竟然尤为敏感,仅仅只是轻轻一碰,便令她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该不会是……”魏铭不禁感到一阵欣喜,兴奋地惊叫了一声。
先前,她还在为自己没有像预想中地那样,变成一个完整的女性,依旧处于一种不男不女的状态而感到沮丧与苦恼。
处在这样的状态,换做谁不沮丧,谁不苦恼呢?
本来完整的男人做不了,好不容易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变成女孩子了,却依旧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若是换作一些心态不佳,心志不坚的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说不定早就崩溃了。
可是现在,体验了这种别样的快感后,魏铭便进一步的完善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事实正如她先前预想的那样,所谓的自残只是为了蒙蔽外界,混淆视听。
毕竟,像这样毫无征兆的易性,在现实中显得多少有些不切实际。
如果没有这次入院检查留档,其他人要是问起她为何会突然变成女性,她都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解释。
就算她给自己想了一套完整的借口,如果不能得到那些具有公信力的机构开具的相关证明,她的借口恐怕也很难站得住脚跟。
正是因为如此,那个让“他”一步步转变为女性的存在,才会使用这般虚假但又真实的障眼法,使她的下体改造变得合情合理。
在思考这一切的同时,魏铭也擦拭干净了自己的下身,重新换上了病号服,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卫生间。
坐回病床上,她继续自行脑补起了关于自己像这样突然变妹的解释。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地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微信,并选中了备注为“筠哥”的对象。
在将自己的一系列猜想全都输入至聊天框后,她最终还是转醒了。
“和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终究只是过客而已,唉!”一口气将聊天栏中的信息删个干净,魏铭躺了下来,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变成了完整的女孩子后,魏铭第一时间就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沈筠,并请对方一起分析自己的猜想。
然而,先前沈筠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淡漠,以至于她都失去了与对方交谈的自信。
万一这条信息发过去,就遭到对方的白眼,那该如何是好?
是呐,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才能把自己照顾好了。
“如果自残只是一个障眼法,那我或许应该早点出院了……万一之后再给我安排什么检查,被医生看出问题,那我的脸就白丢了。”躺在床上魏铭不由得暗自思量道。
本来,被当成一个自残的“阉人”就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再查出来什么怪毛病,那她可就更丢人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傍晚,早些时候医生开给魏铭的点滴全部都打完了,在呼叫护士拔除针头之后,魏铭还是带着自己的身份证件以及病历,先去找了覃医生,随后准备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按照覃医生和几位护士的说法,她昨日身着的那套女装常服,在入院时便沾满了肮脏的血迹与汗渍。
她全身上下的衣物除了目前还套在她身上的文胸内衣外,其他的全部都被来自京城的那位老板丢弃了。
当然了,她大可以放心,衣服是院内的女护工替她更换的,那位老板看上去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
除此之外,京城老板也给她准备了其他的衣裳,以供她出院时更换。
对于更衣一事,魏铭并没有什么异议,既然是沾满了秽物,那换下丢弃也无不可。
且“衣物沾满血迹”这一点,恰好也进一步证明了,昨日在她的下身确实应该有一道由自残导致的创口,否则这血迹从何而来?
如果进一步的猜测,那很有可能是在今天她苏醒之前,这道伤口才重构成了新器官的模样。
这可以说是与她先前的猜想相吻合,让她进一步笃定了自己这次肯定不是变成“阉人”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其实现在她都已经完全变成女生了。
不过,目前这一点就没有办法求证了,只凭她自己,压根就无法判断体内是不是还有一套新的身体器官。
可是短期内她又不好在医院做检查,毕竟这年头很多医院之间的信息都是互通的,就算她离开如今这家人民医院,其他医院也很有可能可以查到她昨日“自宫”的信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不再顾虑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魏铭干脆地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在前台结账时,她根据医院开具的发票,记录下了付款的银行卡信息,发现付款的账户正是沈筠名下的银行卡。
于是乎,在出院之后,她立刻就用网上银行将这两天在医院产生的费用汇到了沈筠的账户上。
既然沈筠已经表现出来要和她拉开距离,那她当然不会再死皮赖脸的倒贴上去,
无论过去的她再怎么软弱怯懦,现在她都应该坚强起来,作为一个未来的女性坚强起来。
沈筠说得没错,以后的日子里,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能再痴心妄想地将他人视作依靠地对象了。
“翻篇了,是时候翻篇了,从今往后,我魏铭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优柔寡断,自怜怯懦地男孩了……”魏铭走在返回出租屋地路上,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