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华的夜市中,魏铭东看看,西逛逛,不过一个小时就给自己买了好几套足以彰显自己青春靓丽的女款新衣。
几乎除了高跟鞋,像什么丝袜,裙子,超短裤之类的,她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审美,论套装一套接着一套地买下。
然而,她之所以会一口气选购这么多新衣,却并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打心底里有多想穿上这些女装,而是纯粹的报复性消费。
颇有一种为了彰显自己是个真真正正的女性,而特意将金钱投入到购置标志性的女性用品的既视感。
她有这样的心理,显然并不健康,或许正是因为内心深处的男性旧式思维在作祟,她才需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个女人,自己要做个女人。
否则,在正常情况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怎么犯得着无时无刻的在心里重复着自己的认同,并为了这个理由而大肆消费?
不过,无论原因如何,至少她的外在和内在都在渐渐的变得女性化。
当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彻彻底底的变成女性后,或许她就无愧于“女人”二字。
带着新买的衣物,哼着小曲儿回到出租屋后,魏铭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拔了个一干二净。
她当然没有草率到带着身上的汗渍,就直接不顾一切的换上新买的衣服。
在她眼里,不因其他人的威逼利诱,自愿换上亲自选购的女装,这个过程还是很有意义的。
为了迎接这个有意义的时刻,保证全身上下干净整洁,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以我现在这个模样,自愿穿上女装,就已经意味着接受自己成为了一个女性……我是女人,我就是女人,无论谁来了,谁说的都不能改变我如今就是女人的事实。”魏铭在冲凉的同时,慢慢地就攒紧了双手,自言自语地说道。
将全身上下地每一寸肌肤都用沐浴露浸润洗净之后,她便穿上了一套全新的内衣裤。
虽说像这样贴身的衣物,通常来说还是先清洗晾晒过之后,在上身会更加合理安心,可现在魏铭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先前她的内裤要么是男士款的,要么是穿了一段时间,被她曾经的“小兄弟”撑得有些变形了。
无论是处于何种原因,这些小裤裤都无法自然的与她如今的下身贴合,倘若外面穿着裤子或许还好,可万一换上裙装,那可真的就变成“笔筒透风”了。
这可不是什么友善的体验,她当然不会选择冒这样的风险,索性还是换上了全新的,更贴身的内衣裤。
照映着镜子,望着这具只穿了白色内衣裤的躯体,魏铭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这个模样怎么看都该是女孩子吧……怎么可能是不男不女的变态‘阉人’呢?我没有自残,也不是变态,我就是女人!我要做个女人!”她有些激动地高声喊道。
正当魏铭满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出租屋中不断的体验着这些还未尝试过的全新女装时,远在京城的沈筠却瘫在冰凉的木凳上生着闷气。
自从独立生活之后,他从未像这两天一样感到憋屈郁闷,接二连三地遭到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筠,不好了,魏铭他出事了,下身有一道明显的刀伤……”昨夜,替他南下的苏兴在抵达甜都之后没过多久,就给他打了电话,如是说道。
这话说完还给他发了几张血腥的照片和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在紧锣密鼓的安排魏铭入院以后,苏兴的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向他说道:“魏铭根本就是自残的,他压根就没有像你期待的那样,被什么神奇的力量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孩子。医院也做了血检,雌性激素的数值直接爆表了,磁爆步兵你知道么?比正常女人的激素水平还高好几倍!染色体什么的,过段时间就出报告,倒是你就会发现,他压根不可能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该松手了!”
这一次的配图是几张诊断书和化验单,上面明确的标注了魏铭目前的身体状况。
“你别指望娶一个**,娶一个人妖回家!我警告你,立刻,马上,给那个死人妖打电话!断绝你们之间的关系!否则你就给老子滚出沈家!”父亲气势汹汹地指着他的鼻子,极其严厉向这个沈家地长子斥责道。
本来自己正在努力地工作,试图转移注意力,忘记魏铭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没想到父亲沈煜琮竟直接气愤地冲进他的办公室,对他破口大骂,逼迫他斩断与魏铭之间的关系。
忍着心中的剧痛,给魏铭打了个电话,冷冷地表示了“切割”,并在父亲的逼迫下,删了魏铭的联系方式之后,沈筠整个人就懦了,不仅一下午的工作都没精神,回到住处后更是整这个人都像瘫痪了一样。
“我特么怎么就遇上这种破事呢!”沈筠愤懑地砸碎了一个摆在桌面上地玻璃杯,破口大骂道。
“别生闷气了,要不和我说说看,被爸妈撞见你和魏铭的事情算破事,还是魏铭自残是破事?”躺在他身后大床上的弟弟饶有兴致地向他问道。
结果,嘚瑟的沈宁立刻就被自己的兄长狠狠地瞪了一眼。
“麻了,这俩说到底都是破事!你小子,不老老实实地去陪老婆,来我这里做什么?”沈筠愤懑地骂道。
听到兄长这么一说,沈宁便腾身一跃,站起身来,笑着回答道:“诶,哥,就你老婆回娘家,我老婆就不回娘家了?璃儿早回家了,不然我会闲得无聊来陪你?”
“唉,什么我老婆……我单身汉一个,哪来什么老婆……”沈筠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情绪很快又重回低落。
沈宁闻言,不由得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直言道:“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其他人说什么都有可能!可那是魏铭,难不成你真的认为魏铭她是那种会拿自己开刀的人?她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不会再自讨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