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的四人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
“大哥,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魏茗很是不解地看向自己身旁的沈宁,问道。
沈宁耸了耸肩,而后回答道:“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思考一些东西,只不过这事正巧和你有些关系,所以才看着你,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那我就不看了。”
和自己有关系?
魏茗的心中不由得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殊不知这是沈宁故意诱她上钩,给她增加一些危机感。
“和我有关系?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你和沈筠在想方设法折磨我吧!”魏茗撇了撇嘴,有些不快地吐槽道。
“哈哈,你在瞎想什么呢!我哥可不会舍得你被人折磨,只是他遇到了点麻烦,而这事又和你脱不开干系,现在我哥就有些难做了。”沈宁摊开了双手,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这时,一旁的周宇涛插了一嘴,在无形之中给他打了一个完美的助攻。
“大哥,该不会是沈总那边被某些个坏女人给缠上了吧!我看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然后就会出现一些很狗血的剧情。”周宇涛向着他们开起了玩笑,说着便看向了魏茗。
这话让魏茗忍不住地白了周宇涛一眼,有些不满的吐槽他们就是会瞎想,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联想到这些。
可周宇涛立刻就表示,自己可没有瞎想,他的联想那可都是有来由的。
他解释道,像沈筠这种层次的男人,基本上不太可能遇到经济层面的困难,能给他带来麻烦的,无非就是情感上的问题。
尤其是沈筠这种堪称钻石王老五的男人,遭遇到一些情感问题几乎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想到了,按照小说里的剧情,接下来就应该是坏女人缠上了沈总,为了不让沈总继续对魏茗有什么幻想,就会对魏茗下手,而后……”吴刚依照着周宇涛提供的逻辑,开始揣测道。
不过,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魏茗有些愤懑地给打断了。
“停停停,不是,这种事情也能扯到我身上来么?合着我不仅要提防你爸妈,还要时刻小心追你哥的人?”魏茗打断了吴刚的暴论,而后看向沈宁,质询道。
沈宁也是使了个心眼,按照他和沈筠讨论得到的结果,如今想让魏茗心甘情愿的和沈筠在一起,那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个一年半载,两人之前的感情很难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又非常关键,沈筠正在被父母和凌家双方施压,慢慢去攻略魏茗的心,就显得越来越不切实际。
按照兄弟二人得出的结论,如今必须让魏茗打心里产生危机感,要让她主动依赖起沈筠的保护,这样才更容易让沈筠反客为主,并像过去那样,重新在这段感情中占据上风。
“理论上来说,艺术来源于现实,小说里的那些剧情,在现实中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就比如说你自己提到的,掳到非洲喂狮子之类的……”沈宁耸了耸肩,以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向魏茗忽悠道。
魏茗一听,脑门上不禁显出了一道黑线,她鼓起腮帮子,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愤慨。
“唔!烦死了,怎么感觉我现在想要安安稳稳的读完大学变得这么困难呢!”魏茗的脸上写满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奈。
“这很简单呐,你直接请沈总来给你护驾不就结了,有沈总在,谁能把你怎么样?”一旁的周宇涛继续向着她开玩笑道。
显而易见的是,魏茗不可能就这么任由对方调侃,她先是轻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后又表示自己才不想和沈筠再发生那个方面的交集。
说完,她就加快了脚步,独自一人避开了宿管阿姨,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率先回到宿舍后的魏茗便不由分说的爬到了自己的床上,想要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然而,她虽然带着早起的困意,可在一时之间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里想的始终都是适才三个哥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无论他们说的这些话是调侃还是实情,都让她感到有些心悸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魏茗倒是不担心沈家或者其他什么人对自己出手,有沈筠在背后给自己撑腰,她其实并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一直被人记恨着,那可不是什么优质的体验,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知道是谁在追求沈筠,不知道哪个富家小姐会对自己产生莫名的敌意。
在京城,她可以称得上是人生地不熟,万一被人买了,搞不好都还要替别人数钱呢!
一入豪门深似海,形容的就是豪门之间争斗不断,危险重重,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不入这豪门,她也要被迫卷入这豪门争斗之中了。
很快,沈宁等人也回到了宿舍,向着魏茗的床上一瞟,就看到了她在抱着枕头思考人生。
本来,三人并没有要打扰她的意思,但魏茗自己却探出头来,望向了下方的哥哥们。
“大哥,筠哥那边……是谁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他啊!你有了解嘛?”魏茗若有所思地向着沈宁问道。
听到魏茗这么问自己,沈宁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笑容,“怎么突然想要问这个?”
“这……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万一之后遇到了,也能及时避开,避免和人起冲突。”魏茗轻叹了一声,满脸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本来,沈宁还以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听着对方表现出如此低落的情绪,他还是无奈地轻轻摇头。
“正在追求我哥的那个女人,是凌家的大小姐凌心。虽说我和我哥肯定能保护好你,但如果你信不过我们兄弟的话,那确实该避着点……”沈宁仰起了头,双眼微眯,望着床上的魏茗,回复道。
看着沈宁表现出来几分沮丧,魏茗翻了个身,没有再看对方,此时此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信不过沈家兄弟,而是信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