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忧心忡忡中度过了开学初的九月,魏茗自己其实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倒是沈筠那边一直在扛着很大的压力,无论是来自父母的催婚,还是凌家所谓的合作,以及在暗中安排人手保护魏茗,这三方面的事项整合起来,足以让他感到心力交猝。
幸运的是,在事关沈氏集团大局的工作方面,沈宁给予了他极大的助力,让他无需在承受三方压力的同时,为工作上的事情过多劳神。
沈宁在学生时代的学习能力虽然不像自己的兄长那样逆天,可他在辅助沈筠领导整个沈氏时展现出来的管理和领导才能,却丝毫不逊色于哥哥。
除了工作方面的助力之外,沈宁还凭借着自己作为室友的优势,不停地在为沈筠和魏茗牵线搭桥。
他对这两人感情发展的重视程度,甚至都要超过培养自己与苏璃芯的感情,以至于被苏璃芯吐槽为“扶哥魔”,还好这只是个玩笑,并没有影响到他俩未婚夫妻之间的感情。
可惜的是,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无论是魏茗还是沈筠,两人的情绪和心理状态似乎都不是特别对劲,彼此之间的关系依旧保持在朋友这个层面,相较于月初时并没有什么进展。
这让沈宁想扶也有些扶不动。只能作为中间人,尽可能地维持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直到了十月初,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或许是因为意识到了这段时间自己的情绪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魏茗突然就很想借着国庆节这个机会,前往玉虚宫面见信山道长。
她当然不可能再请道长付出高昂的代价替自己算命,只是有些想念这位帮助过自己的,像母亲一样的出家人。
国庆节毕竟是放假,她也没有与其他任何人进行沟通,便独自一人乘车前往了玉虚宫。
然而,令魏茗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位主持了玉虚宫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妇,居然离开了此处,云游四方去了。
当魏茗失落地走出玉虚宫的山门,却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小茗,要和姐姐一起喝一杯么?”一个衣着靓丽的年轻女子笑着望向魏茗,如是说道。
如果对方没有这么说,魏茗一时半会还无法分辨对方的身份,可一听到对方说要请自己喝一杯,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
望着那个主动找上自己的女子,魏茗不由得猜测道:“你是……沈筠和沈宁的姐姐,沈语对么……”
“看来,小茗还记得姐姐呢!没让姐姐白跑一趟。”沈语轻笑了一声,向着魏茗调侃道。
听着沈语的调侃,魏茗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直言道:“姐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啦,我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我知道你是沈筠和沈宁的姐姐,光凭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忘记你了。”
“虽说是作为他俩的姐姐才被小茗给记住,不过姐姐依然很开心呢!毕竟,姐姐和小茗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也能数得过来了。”沈语笑着上前轻抚着魏茗的脑袋,如是说道。
被人爱抚着的魏茗感到有些不太适应,说实话好像自从彻底变成女孩子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像这样挼她的脑袋了。
“姐姐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呢?我相信,如果没有沈筠的授意,姐姐是不会特地来找我的吧!”魏茗抿了抿嘴唇,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然而,沈语给她的答案,却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只见对方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叉腰,否认了魏茗的说法:“可惜小茗你猜错了呢!姐姐这次来找小茗,并不是因为想帮小筠做说客呢!你们男女之间的感情,姐姐可不想插手。”
沈语的否认,让魏茗松了一口气,这对于她而言显然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
为人善良,不会拒绝,这几乎已经是打在了魏茗身上的标签。
假如沈语在这个时候突然找到自己,想要撮合自己与沈筠的关系,虽然她还是会选择尽可能的婉拒对方,可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那姐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用意呢?”魏茗不由得疑问道。
说实话,她的确担心有人来撮合自己与沈筠,但沈语已经表态与此事无关,就让她有些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找过来了,而且还是找到了玉虚宫门前。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来找你聊聊天,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才能让小筠从我这里借那么多人手,专门来守着你。其实我先前就想约你了,不过很可惜,你似乎不常出门,平时都躲在男生公寓里,我也没办法上门去找你,所以我才会挑了今天这个日子。”沈语笑着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并阐述为何自己会出现在玉虚宫的山门前。
她的这番话让魏茗眉头一皱,虽然她知道自己早就被人以各种形式监视着了,但是当她听到其他人当着自己的面提前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是难免感到有些不舒服。
“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保护的价值,如果姐姐觉得沈筠这么做,浪费了你的人手,那就把你的手下们都撤回去吧!”魏茗无奈地摊开了双手,向着沈语直言道。
虽然她很清楚,沈语的这些手下极大概率就是沈筠安排过来保护自己的人,可她依旧不想被人给监视着。
“小茗,妄自菲薄可不是个招人喜欢的习惯呐!再说了,你的价值也不是靠你自己一个人一句话就能衡量的,至少对于我们姐弟三人而言,你就已经是无价之宝咯!我们当然要好好保护你啦,所以我才从来没有说过要把这些已经交给沈筠的人手给收回来。”沈语又是轻笑着挼起了魏茗的脑袋瓜子,同时这样说道。
虽然得到了沈语的抬举,但魏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被其他人视作珍宝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像沈家这样的世家,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束缚。
如果真如沈语说的这样,她再想摆脱沈筠,那就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