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我是说……嫂子,我以后是该叫嫂子的,我们之间改个称呼吧!”坐在医院的病房外,沈宁突然若有所思地便向魏茗提出道。
“嗯?”魏茗有些恍惚地愣了一下,而后便艰难地打起了精神,带着些许意外,不解地望向沈宁。
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她才带着疑惑,迟钝地向沈宁问道:“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个来了?”
她在恍惚之间着实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何沈宁突然就提及了要改变称呼这件事。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们是同学,是朋友。称呼什么的,随意点,平时开开玩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宁说着便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可是以后就不一样了……”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非常严肃地凝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魏茗。
紧接着,便听他继续说道:“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虽然我经常和我哥拌嘴,平时说起话来也显得不那么尊敬,但长兄如父的道理我是懂的。在我心里其实非常敬爱他,如果说沈家给了我整片天空,那就有一半是靠着我姐和我哥支撑起来的……”
“其实没必要特意和我说这些,你愿意把我当嫂子,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你了,你愿意怎么称呼我都可以,真的。”魏茗抿了抿嘴,而后随口便回答道。
“我知道你并不在意我对你的称呼,但我在意你如何称呼我!如今,你和我哥的关系已经又进一步,就算说是夫妻也不过分。假如你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大哥,还叫璃儿嫂子……那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你想想,我哥哥的老婆叫我为哥哥,画风是不是很奇怪?”沈宁进一步地向魏茗解释自己的观点。
此时此刻,魏茗的身心很是疲劳,经不起那么多的思考,随即便甩了甩脑袋,紧接着轻叹了一声,而后说道:“好吧,你直接就说不想让我叫你哥不就好了,还解释了这么多,真是让我觉得脑子疼。”
虽然魏茗在说这话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情绪带着些许厌烦,但沈宁依旧表示了理解。
毕竟他也明白,魏茗现在的情绪实在是不太稳定,沈筠突然就病倒了,这肯定让魏茗压力山大,在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时,情绪出现些许波动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
加之她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好,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现在更是出现了明显的疲态,这自然会让她的情绪波动更加剧烈。
正说着,一个身着全套防护服的护士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向着魏茗和沈宁表示道:“两位,病人目前正在输液,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到病情完全转好。另外,病人或许是有些低血糖,你们看是在药剂中加入葡萄糖补充能量,还是让病人吃个早餐。”
“打葡萄糖和吃早餐有什么区别吗?会不会影响药效?”魏茗站起身来,很是认真地向着护士问道。
“本质上都是为了让病人补充能量,不会影响到药效的,区别在于如果病人出现腹泻或者呕吐的症状,会让吃下去的早餐不便消化,那或许静脉注射葡萄糖会是更好的选择。”护士向着她解释道。
“这样啊……沈宁,麻烦你代我去替你哥买个早餐,可以吗?不管他会不会肚子不舒服不便消化,但至少先备着点,万一他想吃呢?”魏茗带着几分忧虑,向着沈宁请求道。
“没问题!”沈宁点了点头,随后便答应一声,快步向外走去。
“小姐,那药房这边就先按着饮食正常的比例配药,后续出现不便于消化的反应后,再考虑静脉注射葡萄糖,您看这样可以吗?”护士眼看着沈宁已经离开,便向着魏茗问道。
魏茗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走进了病房里。
此时,沈筠正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同时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注意到魏茗走进了病房,便稍稍侧过了脑袋,望向了自己的爱人。
“应该没有再继续哭了吧……咳咳!”他有气无力地向着魏茗问道,说着这话,还止不住地在剧烈咳嗽。
“早上是因为担心你才哭的,这都把你送到医院来了,我还有什么可哭的?”魏茗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避讳自己早先的哭泣,堂堂正正地便回答道。
“咳咳……以后不要哭,好嘛?你明明很坚强的,哭了就不像你了……而且你一哭起来,我也会心疼的……”沈筠又是重重地咳了两声,同时这样说道。
“唔!你要是不舒服的话,那就还是少说几句吧……以前我坚强,是因为那是我还是个男人,想要活下去只能靠我自己,不坚强一点,我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有些过分的坚强……罢了,你少说话吧,怕你说话说多了嗓子不舒服。”魏茗嘟囔着嘴,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嗯……”沈筠明白魏茗这话的意思,随即答应了一声,将原来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过了好一会,便听着魏茗清了清嗓子,很是认真地说道:“等你的病痊愈了,你就带我去见你爷爷吧!之前我们还说要证明什么,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坦率的说,我现在不仅想做你的女人,更想斗胆试着去争一争沈家的孙媳妇这个位置。毕竟我也供了你俩月的吃喝住宿,现在你生病了还得我劳心费神的照顾。不要脸的说一句,除了你妈妈和你姐姐,应该没有几个在你身边的女人愿意这样照顾你了吧!要是不和沈家要个正当的名头,我真的觉得自己亏了。”
沈筠先是愣了一下, 他自始至终都希望魏茗能够主动起来,虽然魏茗并非没有主动过,但她的主动一直都存在些许上限。
像这样主动提出想要争取自己在沈家中权益的这种情况,他也还是第一次见。
“好……”他没有更多的犹豫,毕竟他就明白魏茗这话意味着什么,理所应当便也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