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又休息了三天之后,今年也就仅剩下最后的这么两天。
魏茗终于从那种可谓是心力交猝,筋疲力竭的状态中逐渐地恢复了过来。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沈筠终于提出了要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带着魏茗前往沈家老宅,去见他的爷爷,沈庚龄。
对于沈筠的提议,魏茗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坦率的说,自从那天在医院接到了沈庚龄的电话之后,她就愈发的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她期待着能够得到沈老爷子的认可,期待着名正言顺地成为沈筠的爱人。
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两人准备前往沈家老宅的那天早上,本来已经休息了好些日子的魏茗突然就感到有些身体不适。
也不知是肠胃不舒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魏茗的小腹处一直传来断断续续地疼痛感。
考虑到最近这些天,两人的饮食情况还算规律,不太可能出现突发性的肠胃病,魏茗对此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传说中分外可怖的月经。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毕竟在月初的时候,沈筠才带着她去医院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当时就已经得出了一个比较确切的结论,她在短时间内突然来月经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是医生对此的预期,最快也是在半年以后。
故而她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沈筠,她不希望突然出现的不适感,打乱两人原来的计划。
假如她将此时告知沈筠,这家伙十有八九会把她给带到医院去做检查。
可这个月她都已经去了两次医院了,甚至有超过半数的时间都在医院中度过。
无论这次自己的身体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反正她是真的不想再往医院跑了。
于是乎,这件事情就被她给瞒了下来,她心想着,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捱过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她来说都只是小儿科,沈筠应该没那么容易发现她身上的异样。
在前往沈家老宅的路上,她又提议到路过农贸市场购买食材。
该说什么呢?
虽说去京城世家中首屈一指的沈家,还是最为尊贵的沈家老宅做客,按理应该拿出点能让人看得过眼的礼物。
可她本身就不是那个层级的人,思维达不到那个程度,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要带礼物。
再者说来 沈筠对于她两手空空也并无异议,她当然就更不会朝着那个方向思考。
更何况,就算她偶然间想到了可能需要带些礼物前往,她也没有时间,没有条件去准备这些。
索性,她就和沈筠一起,在菜市场里逛了一圈,采购了一些寻常的食材,便带上了车。
临走之前,她为了方便自己应付小腹处传来的间歇性疼痛,还借口去买水,往自己的斜挎包里塞了一个靠谱的大宝贝。
她之所以突然想到要做些准备,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医生先前的确说过,在正常情况下,她在短时间内的确不太可能来月经,但随着小腹的痛感接二连三的袭来,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其实压根不该以常理来作为衡量的标准。
现在的她,早就已经突破了常理,怀揣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考量,她还是认为应该提前为自己做些准备。
毕竟,即便她这次买了那大宝贝,但月经并未降临,这玩意以后应该也能用的上,怎么想都是不会亏的。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两人便也不再停留,向着沈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抵达沈家老宅,魏茗的第一感觉便是由这园林庭院带来的世家豪横与底蕴,而非简单的华贵。
诸如奢华这类带有金钱价值取向的词汇,在她看来似乎并不足以用以形容这地处京城市郊,占地可能有百余亩的广阔宅院。
豪宅毕竟是豪宅,单论价值大概是最没意义的,就比如用眼前的这套宅院与沈筠在市中心的婚房做对比。
地处京城郊区,甚至可以说是荒野之外的这处宅院,或许整体价值不及沈筠那套婚房的十分之一。
可转念一想,用金钱来衡量这样的房产,究竟能够代表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和最顶级的富豪谈金钱,对方大概只会觉得庸俗,真正的富豪更看重的是人和家族的底蕴,而非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所谓“金钱财富”,毕竟这大抵就是他们最不缺的东西了。
倘若换个角度去思量,沈筠的那处婚房突出的是藏于闹市之中的清幽与风雅,而眼前的沈家老宅则是注重于作为世家大族的阔气豪迈与深不可测的底蕴,或许才能对这些千金难抵的豪宅做出更加客观,且有实际意义的评价。
“这里就是老宅子了,爷爷奶奶平时就住在这边,这里离市区远着呢,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就在院子里种点麦子和玉米之类的粮食,然后也种点青菜,养些鸡鸭……不过现在下过雪,田地都被压在雪下了,所以看上去就是光溜溜的一片。”沈筠将车子停在了门口,而后望着院子里比足球场还要广得多的一片雪原说道。
说到这些,魏茗还真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真要说这么大个园子,布置得像个皇家园林那样,魏茗或许并不会感到惊讶。
毕竟这是那么一大片的土地,富人家折腾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玩法,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真要说园子里圈了这么大一片地,就用来进行传统的耕作,那真的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这么大片的土地,全部都是耕地?”她不禁惊讶地问道。
“也不全是,你看,进门顺着车轮印,往里是柏油路,到楼前的那一片,是个小停车场,我们往里走,路左边光溜溜的这片是就是田地,右边比较突兀,有苗圃枯树的就是其他的布置,就像个小花园一样。花园里面有花坛,有小池塘,岸边还有柳树,有桌椅石凳,不过现在被雪盖住了,看上去一片白,很晃眼,距离远了就看不出什么了。”沈筠手指着面前呈现出来的大片土地,俨然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