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韵寒你都知道不太可能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直视着李韵寒的眼眸,白幽子直白的说了出来,拒绝了李蕴涵邀请他做帝夫的想法。
李韵寒沉默着,眼神中闪过几分的失落,是啊,她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为何她还是非要问出来呢?
“我好后悔啊...”
她感慨着,抱紧了怀中的人儿,感受着白幽子身上的清香与温度。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溶月的关系。当帝夫很麻烦的。”
“麻烦?”
知道白幽子是在安慰自己,可李韵寒没有料到白幽子会给出这个原因来告诉她并不想当帝夫。
“对,当上帝夫之后,一堆东西要学,还时不时有些看着你,稍微做错一点小事就要被臣民们说,而且还不能随便的出去...”
说到随便出去,白幽子想到昨天李韵寒已经答应不再限制他和李溶月的自由了,于是他想着今天下午便带她们母女二人出去转转。
“呵呵...”白幽子给出的原因引得李韵寒发现,心情有所缓解。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幽子说的对。”
话题结束,两人陷入了沉默,李韵寒抱着白幽子,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她没有问为什么今天的白幽子与以往的不一样,没有抗拒自己的行为与想法。她只是在想白幽子能够原谅她,接受她便可以了。
当然,如果白幽子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话,那就非常完美了。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李溶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又怎么能够在白幽子不怀疑她的情况下使得李溶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幽子...”
“嗯?”
白幽子耳朵贴在李韵寒的胸膛前,聆听着她的心跳声。
“边疆的战事不太好,已经在节节败退了...”
对此白幽子是了解一些的,大漓刚刚稳定下来,还没有能够与大夏相当的兵力,说实话,坚守的这一个月,冷晶莹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又不是你的问题,谁让你姐那么废物呢。”
有话就直接说了,反正李韵寒并不喜欢她的这个姐姐。李韵寒苦笑了一下,虽然不是她的问题,但现在大漓的女帝是她啊。
“但愿能够挺过去吧...”
李韵寒在内心中微微祈祷着。
可,事与愿违。第二天,大漓的国都便传出了一条消息——冷晶莹被俘虏了!这条消息一经传开,整个国都便陷入了惊慌之中。
在拿下冷晶莹之后,大夏的军队一举深入,直捣黄龙,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可就在路途一半时,大夏的军队停了下来,看似是没有想要进一步抢夺大漓国土的意思。
而大漓的女帝李韵寒也是在不久之后收到了一条来自大夏国的消息。消息的大致意思便是大夏可以给大漓求和的机会,如果大漓想要求和的话,大夏会派使团前往大漓的国都共同商量决策。
没错,是大夏派出使团前往大漓的国都共同商量决策,而不是大漓派出使团前往大夏国都。
朝廷议会之后,有这个求和的机会,大漓自然是肯定会求和的,守护神冷晶莹被俘,大漓一半的疆土已经被大夏践踏,伤亡惨重,能够有个和平的时机大漓是不可能放过的。
这个和平的时机也相当于是大漓给自己的一个喘息机会,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大夏会让大漓求和,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夏会将使团派往大漓,但眼下,大漓只能是选择求和了。
半个月之后,大夏的国都,上午九点整,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暮春的时节让人感到舒适。
皇宫的广场上,十几辆马车停放着,上面有着大夏国的印记。除去印记之后,除了最开端的一、二马车之外,每一辆马车都有异样的红色,不同的马车装载着不同的事物,只因封闭起来的,看不透里面具体是什么。
女帝寝宫,白雪怡一身龙袍站在原地,她面前的则是身着皇女服饰的白欣瑶。此刻的白欣瑶已经没有了平时毫不在意的样子,较为瘦小的身子站的笔直,面露严肃。
“欣瑶,这次前往大漓的首都议事,幽子能不能回来就全靠你了。”
“是,母皇,儿臣知道。”
“记住,如果你没能把幽子带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母皇。”
“去吧,朕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是,母皇,儿臣告退!”
白欣瑶行礼,退出了白雪怡的寝宫。跟随侍女来到了皇宫的广场前,白欣瑶上了最开头的马车,随着马车的缓缓行动,这十几辆装载人和事物的马车便朝着大漓首都的方向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马车上,除了陪同的两名侍女外,就只剩下白欣瑶了。白雪怡曾警告过白欣瑶,不能够吓到她的皇兄,于是她这次忍耐着自己的内心,一个男人也没有带。
当然,她是为了不吓到白幽子,还是为了在白幽子的面前留给好印象,好方便做些什么,这就不知道了。
“母皇也太重视他了吧...”白欣瑶内心中有些酸涩,“我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她知道,这次白雪怡让白欣瑶去,就是为了避免没有任务没有成功而她被大漓俘虏来要挟大夏的事情。
如果任务没有成功,哪怕大漓俘虏了她,白雪怡绝对是会继续进攻而不考虑她的安全的。毕竟她在这几个皇女皇子中是最废的一个了。
白雪怡之所以让大漓求和,是为了能够尽快的让白幽子回来,以免发生些什么意外。
...
与此同时,大夏国心心念念的白幽子正在陪着他的娘子和女儿逛街,大漓同意求和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国都,慌张的人们也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正为此事发愁的白幽子也安下了心,如果大漓毁灭的话,他和娘子还有女儿也不会安全的,当然还有李韵寒。
“娘子,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白幽子指着街边的一个捏泥人的项目问轮椅上的李溶月,可李溶月好似在想什么事情,心不在焉的,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