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明月,何娇娇跟一摊烂肉似躺在床榻上,占据了大半部分的位置。
季凉川气喘吁吁,累得不行。
这瘦牛想要耕硬田,不多花点力气的确不行。
“没用的东西,这才哪儿到哪儿。”
“好不容易有点感觉了,你又废了!”
何娇娇一声辱骂,一脚踹向了季凉川,把男人从床边缘踢了下去。
季凉川一声吃疼,不敢抱怨,故意眼神怜悯看着何娇娇。
何娇娇却不为所动,眸子愈发阴冷。
“少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
“知道我今天被洛采蓝给怎么奚落了吗!”
“林青云那厮一整晚都在跟洛采蓝折腾,你呢,才几个时辰啊,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一整晚?”
“不可能的,一定是洛采蓝故意好面子,您不要上当了啊。”
“我这是人均时长跟水平。”
季凉川脸色惨白。
折腾一整晚精力充沛。
这是他以前到现在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东西还有老化磨损呢,更何况自家吊着的宝贝。
用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
“哼!”
“没用的东西,还不去吃药!”
“吃了继续!”
何娇娇粗眉弯曲,一脸愤慨,嗓门儿吼得吓人,满脸的横肉乱颤。
偏偏在季凉川眼里,与红颜祸水撒娇似的。
要是给林青云看到了,莫要说第三条腿儿了,估计两条腿儿也得吓得软下来。
连滚带爬开溜十万八千里。
“啊?!”
“还要继续啊。”
“今晚能不能...能不能...”
季凉川情不自禁捂住了关键位。
他是真弹尽粮绝了,可问题是...何娇娇还略有空虚,没被填满。
“不能!”
“给我麻溜点儿!”
何娇娇不管不顾,一口丹药塞到了季凉川口中。
紧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压榨。
又半个时辰过去,季凉川彻底成了废人一个,扶腰深深叹息。
何娇娇放过了他,让他赶紧收拾收拾衣物滚蛋。
随着门儿“砰”的一声关闭,季凉川被隔绝到了黑夜里。
他憎恶盯着何娇娇在火光照应下的影子,却是念叨着他的名字。
“该死的,林青云!”
“要不是你,我今儿怎么会被这般对待!”
季凉川气得直跺脚。
因为之前何娇娇根本不会着呢难为自己,吃阳药也寥寥无几。
一定是因为何娇娇今儿遭到了洛采蓝的嘲讽。
心里气不过去,所以把气用别的方式,撒到了季凉川身上。
“林青云,今儿你一定不好受吧。”
“被洛采蓝狠狠教训,不过还没玩呢,老子还要弄你,胆敢跟我季凉川作对,这就是你的不自量力!”
季凉川边走边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报复林青云。
季凉川已经有了大致计划,准备对林青云的厨房出手。
季凉川走在森幽小路,明月不太温柔,透着一股莫名未知的寒芒。
仿佛昭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猩红与血腥。
季凉川逐渐放慢了脚步,一步,两步...他慢慢停了下来,看向眼前道路尽头的漆黑...
深不见底,仿佛是一潭浑浊的死水。
“出来吧。”
“我知道你在那,你是谁!”
季凉川敏锐感知到了前方有人。
他丝毫不慌,因为他乃是何娇娇的炉鼎。
“哟。”
“挺强呢。”
“果然狗的鼻子一向很灵呢。”
“是你?”
季凉川微微震颤,月光下,能看到一位身材挺拔,袭纯白衣袍的男子。
他双手背负,笑容温柔,却透着冰寒。
“林青云,你有点意思啊。”
“大半夜不去侍奉你的主子,来这儿蹲我作甚?”
“哦~?”
“莫非是因为你...早就完事儿了?”
“季凉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呢,还要吃药,我林青云办事儿,从来不讲究时间,只讲究效率。”
“你...什么意思。”
“呵呵,自然是我一炷香抵你十炷香啦!”
林青云淡然一笑,殊不知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语,穿透了季凉川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林青云,你找死!”
“信不信我今儿就弄死你!”
季凉川双眼愤怒,刚准备伸手抓住林青云的衣领,突觉手臂一阵疼痛。
他微微抬眸,月光下撒了古怪的液体,滴落到脸上,温热粘稠。
他用左手摸了摸,发现是...红色的?
他再次看向自己抓向林青云的手臂,那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相反,旁边草丛里...躺着一条断掉的隔壁。
“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痛感终于醒来,贯穿到了季凉川的大脑。
他死死退后,捂住失去的臂弯,血喷如泉涌。
“林青云,你干的?”
“你居然...断了我的手?!”
季凉川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根本想象不到,为什么失去全部修为,成为凡人的林青云,能在他的反应前断他一臂。
“你不是凡人吗。”
“你为什么可以...”
季凉川额头渗了冷汗。
刚刚的从容富裕散得一干二净,随之而来的是疑惑不解,以及...庞然恐惧。
“哼哼哼!”
“季凉川,我林青云纵横半生,剑道同境无人能敌,让无数天骄光芒黯淡,对付你一个小小炉鼎,谈何简单。”
季凉川逐渐冷静下来,眸子微眯。
林青云根本不是凡人境界,相反,他已是炼气期境界。
而且还是后期,接近圆满!
“不可能,不可能!”
“外界传你修为已废,失去剑子一位,主动淡出玄天剑宗,你怎么可能还有境界,怎么可能...伤我!”
季凉川忍住疼痛,双目猩红,拿出了柄不同的玄铁剑。
此时的他受了伤,可乃筑基期实力。
一般情况下,境界差距无法弥补。
哪怕炼气期圆满与筑基初期,也天差地别。
“林青云,别以为你废了我一条手臂,就能够...”
不等季凉川说完,林青云已一剑刺出,直接偷袭出招。
季凉川根本来不及闪躲。
一是还在说话,转移注意,二是没想到林青云堂堂剑子,居然偷袭伤者。
“你...我...”
季凉川后知后觉捂住了脖子,挡不住大动脉血液的灌入。
喉咙一股猩甜,窒息感涌了上来。
季凉川转身,死死盯着林青云的背影,接下来眼前一黑,倒在了月光的草坪之下。
永远失去了性命。
林青云做完一切,神情淡漠。
“季凉川,你不该惹我,我这个人呐,向来对虫子都是一掌拍成肉糜碎沫,绝非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