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很严重……”海梦瑶转头看向唐左诗,语气加重了一些:“你知道大宗师在哪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让他来找你们了。”唐左诗摇头。
唐左诗不清楚在这个节点里,百里宴师在干什么。
他拿出两枚山鬼钱,把指尖的血滴了上去。铜钱似乎是感受到了血液的召唤,在血液滴上去的时候微微颤动了一下。
唐左诗将一枚闪鬼钱放到傅卿寺的心口,轻轻一按。
先把命续上……
随后他又把另一枚山鬼钱递给乔思玉,示意她给李佳幽使用。
乔思玉丝毫不怠慢,解开李佳幽的外套同样将山鬼钱按在了心口。
海梦瑶看着唐左诗做完这一切,叹息一声,开口道:“那你怎么办。”
“我一会就走。”唐左诗的脸藏在阴影下,一双瞳孔燃烧出黄金般的光芒,“这里开始不安全了,你去订机票,马上回国。”
“你……”
海梦瑶话还没说完,唐左诗便化作一道细小的雷霆,从房间内消失,只剩地上一片焦黑的地板。
她一伸手,似乎想要挽留些什么。手心却传来了硬物的触感,海梦瑶一愣,随后缓缓打开自己的手指。
她的神情之中,不可置信逐渐变成了惊愕。
因为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枚璀璨的山鬼钱。
……
……
“百物千机留给她们……我得去找百里宴师。”
天空中,驾驭着雷鸣的唐左诗观察着整座城市,试图在这里找到百里宴师身上那股远古的文物气息。
可是目之所及,满是阴暗到再无一处光芒的城市。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的天地。
唐左诗抬头。
一颗巨大的虚空眼睛,正俯瞰着自己。
没有形体,就不存在物质上的死亡,没有意识,就不存在被自己雷霆杀死的可能。
原来,这才是时钟之魔的本质。
四维……
唐左诗凝重的低下头,忽然笑了起来。
“四维……你他妈千万别让我逮到你在哪。”
金光扫视万物,寻找着另一个人。
最终,还是定格在了时钟塔上。
那上面有一个人。
“夏洛特。”唐左诗说。
是那个金发洋妞?
“潘德拉贡。”他自顾自补充。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记忆被拉远,回忆里的违和感越来越重。
只有她不行……
为什么只有她不行……
她除了是王室血统,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唐左诗眼光一顿。
视野里,站在时钟塔顶的夏洛特换上了一身雪白的服饰,但是唐左诗却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衣服。
有点像古代的飞鱼服……
不,不对,那是……
盔甲下的里衣?
看着看着,唐左诗眉头一挑,“哦”了一声。
只见远处夏洛特举起了手,冲着唐左诗挥动。
“她能看到我?”
要不去问问她知不知道百里宴师跑哪去了?
但是我总感觉她像个哑巴呢……
“喂!!冒雷光的小子!”
冒雷光?
老子这是天地,天地知不知道?
下一瞬,一道流光掣向时钟塔。
“你冒金光,你丫全家冒金光。”唐左诗没好气道:“正好,我问你个事,见没见过一个……”
“见过。”
夏洛特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你?那他在哪?”唐左诗追问。
“塔里。”
“塔里?”
唐左诗指了指自己脚下:“这里?”
夏洛特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撒谎的情绪,蔚蓝色的瞳孔充满平静。
“对。”她回答。
“哦……我明白。”唐左诗蹲在塔尖,俯身将手放在塔顶。
夏洛特站在他的身边,依旧安静的看着。
片刻后,唐左诗站了起来。
他沉思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夏洛特。
“什么时候。”
“不知道,可能是很早之前,也可能是刚刚。”夏洛特一把撩起额前的碎发:“反正我刚醒的时候,祂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兴许是死了?”
“祂如果死了的话,那那些被传送走的人也会回来的。”夏洛特拔出腰间的雨伞。
“可是并没有。”唐左诗替她说出了这句话。
“你们教廷有卧底?”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那我能相信你么?”
“你之前不也相信柴尔斯那个家伙么?”
听到这儿,唐左诗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是我先入为主了。”
“没事,毕竟我也没想到他的摄魂术居然已经这么强了。”夏洛特脸不红心不跳,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你第一次把时钟之魔逼回去那次,是柴尔斯把时钟之魔放出来的。”
唐左诗听到这句话后,微微蹙眉,但很快又叹息了一声。
“不用辨别真伪,我身为亚瑟王的后裔,绝对的忠诚于信誉是我的信碑。”夏洛特拍着自己并不富裕的胸口说道。
“那一次,他把我的灵魂堙灭了,然后重新塞进去一个其他的灵魂。起初,我什么也感知不到,我只知道在记忆的最后,柴尔斯从背后偷袭了我。”
“但是因为我当时处于时钟塔阶梯上,而时钟之魔的封印还没加固,十分脆弱的封印术是经不起外力打击的后果的。”
“所以……我放弃了抵抗……或者说,我没有资格拔出剑了。在这之后的事情……”
“你就不知道了?”唐左诗眼角抽搐,打断了夏洛特的话。
合着还是柴尔斯是那个叛徒?
等着,等老子一会找着他的,脑浆不给他打出来。
“如果只是这样,我早就追杀柴尔斯去了。”
夏洛特直勾勾地看着唐左诗,郁闷的眼神就这么盯着他。
“不是,你……你倒是说啊,看着我有什么用?”
“你会关于灵魂的术式吗?”夏洛特突然问。
“灵魂的术式?”唐左诗干脆坐了下来,他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露出一个十分睿智的表情。
🤓☝:“哎,我有一个术式!”
夏洛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点没被自己噎死过去。
她也跟着坐了下来,二人从刚刚的剑拔弩张,演化成现在坐在一起想事情。
“什么术式?”夏洛特不解。
“嗨,老祖宗的手段,别问,问也不告诉你。”唐左诗故意卖了个关子,转而问道:“那你为什么需要灵魂术式呢?”
夏洛特一愣,将目光从唐左诗身上移开,她看向了一个方向。
唐左诗也跟着看了过去。
视线尽头有一家唐左诗熟悉的店铺。
是那家高档餐厅,他和柴尔斯与夏洛特一起吃饭那家。
还没等唐左诗理解是什么意思,就听夏洛特悠悠道:
“我想救柴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