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从前再怎么喜欢吃辣,辣出了眼泪,她也会全部吃掉。
白清鹤自认一向迁就暮辞的口味,却不知她或许也在迁就她的口味。
这般想着,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慕辞凑了过来,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鹤鹤啊, 你怎么不高兴了?是阿辞惹你生气了吗? ”
她语气柔软,听的白清鹤心都要化了。
手臂一挥,白清鹤将她抱入怀里,轻声哄着,“没有这事, 阿辞很乖,怎会惹我生气呢? ”
慕从紧紧的搂着她的脖颈,安心的靠在她肩上,抱怨着: “我这么乖, 那你怎么不叫我乖宝了? ”
白清鹤心里跟翻了一波浪花,一颤一颤的, 声音比刚才柔软到了极点,“乖宝, 让我们家乖宝受委屈了!”
谁能拒绝这么会撒娇的灵宠呢?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见慕辞这般娇软的模样,即使坚硬的心都会变得心软。
除非那人十恶不赦。
白清鹤前世作为一个男人是拒绝不了的,一听到慕辞撒娇,半边身子都酥了。
慕辞还没听够,她继续缠着白清鹤喊了好几口乖宝,这才心满意足。
白清鹤从未摸透过慕辞的心思,这女人跟她的本体一样,看着呆萌呆萌的,实则内心精明着呢,故意影藏让人看不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极少向别人撒娇,也极少跟别人提要求,更是极少向别人分享一些事。
慕辞她自己什么都不提,就等着白清鹤自己发现。
自己给她。
白清鹤若是没在她需要时给暮辞,慕辞又该闹脾气了。
白清鹤至今才知道慕辞爱吃甜食,喜欢别人叫她乖宝。
表面看似清冷,内心实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可爱。
两人从酒楼里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白清鹤扶着慕辞走,慕辞还不乐意了,吵着嚷着让白清鹤背她。
没办法。
白清鹤只好将她背起来,想着等会还有要事没干,便背着慕辞去买布料。
店铺掌柜是个大约五十出头的大叔,她摇着花枝招展的扇子,道: “这位姑娘是来买布料做荷包的吧? ”
白清鹤惊讶,“掌柜的怎么知道?”
大叔的视线看向醉醺醺的慕辞身上,白清鹤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笑了笑,“大叔您误会了,不是给她做的,她不过是我养……我养大的一个妹妹而已。”
大叔哈哈大笑起来,“姑娘不必解释,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看你什么也不知道吧……
不等白清鹤继续解释,大叔便扯了一块樱花色的粉布,道: “一看那位姑娘端庄贵气, 最适合这块布料了。”
白清鹤伸出胳膊,抓起粉布,喜欢得舍不得放手,“这个布还挺不错诶,那你这还有没有这种类似的布啊?”
“这位姑娘的品味,还挺特别的啊。”
白清鹤扫视了一圈,指着一块鲜红色,看似像女子兜衣的布料, “就这个了!”
大叔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他头一次见着这么特别的顾客,实在太特别了!
白清鹤想着,布料就买个粉色和鲜红色的,丝线就挑个浅绿色的。
俗话说的好:
红配绿,赛狗屁。
这种搭配,刚刚好!
白清鹤又买了几根细小的针,将布料和针线包好一并收进乾坤袋。
她冲身后的慕辞喊道:”乖宝, 把钱袋给我一下。”
大叔依旧一声不吭,但都看在眼里。
看来他真是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实在迥然不同。
少女从怀里摸出钱袋,乖乖递给白清鹤。
付了钱之后,白清鹤便背着慕辞回去了。
等她们走远了,大叔摇了摇头几下头,继续做着他的生意。
将慕辞背回魔光门,天都要暗了。
白清鹤先送她回房,慕辞却踢了踢腿不答应,“别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
慕辞两条修长而细腻的腿在不断乱踢乱晃,白清鹤都快背不稳她了,“乖宝, 别闹了,你都醉了,该睡觉了。”
少女哼唧的摇着头,“我没醉, 你都好几天没来找过我了,想你了,你能不能再陪陪我。“
白清鹤愣了下,她想起了上午慕辞纠正她几天没见的事。
这几天,难道她在等着自己去找她?
可她俩的房间也就隔开一个墙壁啊。
她想见,随时都可以来呀!
白清鹤背着慕辞回自己卧房,她将慕辞放在卧榻上,少女作势想要朝榻子上躺,白清鹤赶紧拦下她,帮她脱了鞋,才准她躺上。
少女抓起被子,将被子夹紧双腿,此时的慕辞如同抱着线团的小奶猫,嘤咛着在卧榻上翻来覆去。
白清鹤揉了揉她的脑袋,“有这么好玩?”
少女那双灵动的双眼笑得弯弯的,她顺便打了个酒嗝,“这样好好玩。 ”
白清鹤想着,自己真不该让她喝酒的,该弄些牛奶什么的给她喝,然后再打个奶嗝说话,就更好了。
“要不要喝点奶? ”
慕辞停下了滚来滚去的动作,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胸口看,嘴巴一张一合的,她从白清鹤的胸前闻到了一股奶味儿。
白清鹤被慕辞的一举一动给气笑了,她拍了拍她的额头,“乖宝, 我这可没有奶给你喝啊,我倒是可以给你弄点牛奶,喝不喝?”
少女砸吧着手指,小声道: “那多放点糖。 ”
“额,纯正的不是才有营养吗,怎么还放糖来了……”
她被她逗笑了。
等白清鹤去跟魔光门的弟子讨要了点牛奶和白糖之后,她便按照慕辞的要求将糖放进牛奶里头,待她重新回到卧房时,慕辞已经睡着了。
可惜。
她没能看到慕辞醉醺醺喝牛奶的样子。
肯定很讨喜。
白清鹤轻叹了一口气,她低头喝了一小口牛奶,她的眉头顿时挤到了一起。
糖加太多了。
駒甜,还难喝……
还好没给慕辞喝,如果她喝哭了可咋办?
白清鹤又想到了一件趣事。
要真是喝哭了,应该还挺有趣的。
慕辞睡在白清鹤的卧榻上,她的睡姿豪迈,到底是喝醉了,跟平时视人为蝼蚁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一张卧榻 ,就她占的满满当当的,没半点可以睡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