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鹤原本想自己过去慕辞那屋睡一晚。
又怕慕辞夜里醒过来哭闹着找人。
没法子,她只能与慕辞一同睡下了。
次日一早。
慕辞一觉醒来, 便感到脑袋阵阵闷痛。
她揉了揉后脑起身,便瞧见白清鹤早就坐在卧榻上打坐了。
白清鹤听到了一些动静,她便睁开眼,“醒了 ? ”
少女点了点头,她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却干涩无比,发不出声来。
她正巧看到放在卧榻旁木桌上的一碗牛奶。
她探了探身子,拿起碗来,正想一口喝下。
白清鹤连忙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你别喝, 我已经帮你试了一下,太甜了,而且,这碗我喝过了的。”
慕辞从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她再清楚不过了。
可慕辞没听她的。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许是喝的太着急,她高挺的鼻尖上还沾了一点牛奶。
白清鹤直愣愣的盯着她,她果真是个奶包子。
喝下奶,更可爱了。
白清鹤起身,帮着慕辞擦了擦鼻尖的牛奶,“真有那么好喝?”
少女别扭的说道: “味道还行。 “
白清鹤评判不出她的‘味道还行’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试探道:“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喝这个,行不行?”
慕辞的耳根子突然红了,轻嗯了一声。
白清鹤怎么觉得,她喝了奶,性子变软了呢。
她挠了挠她的下巴。
意外的,慕辞清醒时依然没有反抗。
慕辞被她挑逗了一会儿,本着不能太过主动,便要回屋了。
临走时,慕辞还问她,“我昨日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惹你生气吧?”
白清鹤浅笑着摇头,何止没有,她昨日那可爱的样子可把她高兴坏了,“没啊, 你喝醉的时候可比平日讨喜多了。” 看着少女的脸色变得阴沉,白清鹤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 你不仅现在很讨喜,连喝醉的时候更讨喜。”
慕辞听她狡辩,倒是没生气
只是看了白清鹤一眼,哼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小蛇,白清鹤想起还有礼物要准备,便去了安空的屋里。
当安空看到那块绣布跟丝线时,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你这买的是什么? 这不是抹布吗?”
白清鹤笑了笑, “是不是一看就让人讨厌? “
何止是让人讨厌……
这颜色……
即便是绣上凤龙都怕也没有男人要吧?
安空讪笑道: “花师妹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我有个问题,慕师妹天生长好看,我想她兄弟姐妹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可你为何要拒绝她啊?”
为何决绝她?
自是因为尴尬啊!
别说是暮辞的兄弟姐妹了,只要是任何一条蛇,都没戏。
可白清鹤没法跟安空解释,只能这么说,“这事,我跟你说不明白。 ”
她越这么讲,安空心里越有诸多的猜疑。
难道花念爱慕着慕辞,却被慕辞拒绝了。
然后又为了以绝后患,慕辞就把她兄弟姐妹介绍给花念,花念心碎不已,才给拒绝了?
只是安空想也觉得这事有点说不通了,便摇摇脑袋不再继续想象。
两人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研究起刺绣来。
安空自己也不怎么会刺绣,教白清鹤刺绣更加困难重重。
事实上。
单是要决定绣什么东西就很难选择了。
白清鹤只买了一种颜色的丝线,还是浅绿色的……
这还真难住安空了。
她想了半天,提议道:“那你就在红布上绣一片叶子吧!”
这个提议听起来还不错。
这样看起来好像也看不出什么。
可当白清鹤好几次都被针戳到了手指。
她气恼地把红绣布扔在地上,“我绣了,再绣下去,我的手都快变成筛子了。”
安空的性子倒是好,她把绣布捡起来, “俗话说,十年磨一剑,师妹你的耐心也太弱了吧?”
白清鹤烦躁的看着拿在手中的针线,再看看红绣布上已经染上的一些血迹。
心里琢磨着,这血迹可以清洗掉吗?
她绣了整整三日,才满意的拿出红绣布从安空卧房出来。
她一出门,正巧遇上在隔壁卧房敲门的慕辞。
一见慕辞,白清鹤赶紧将刚才绣好的绣花藏在身后,冲安空摆了摆手,对方也是心领神会的接过去,藏在袖里。
白清鹤尴尬一笑,“阿辞,你找我有事?”
慕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这是又怎么了?”
白清鹤话还没说,慕辞已经进了卧房。
站在她们一旁的安空也不是很理解, “你不就是给她兄弟姐妹其中一个绣个花吗?你这为什么藏着啊,还搞得鬼鬼祟祟的。”
白清鹤不解的挠了挠头, “这你就不懂了,我绣的东西难看,要是被她发现了,说不定会说我怎么做的这么丑,说不准她还会一气之下让我重做一个,若是明日乞巧节交给她,就算她有怨言,我也来不及重新绣呀!”
这话好像挺有道理的……
安空望向慕辞关闭的卧房,“但我看慕师妹,好像早就生气了。”
“她就是这样,每日不生一两次气,就心痒。”
白清鹤早就习惯了,哄哄就好了,她倒是无所谓,
“可是,以前的慕师妹从来都不会轻易生气啊。”
安空虽然和慕辞很少接触,但她在人们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而且又带着病容。
虽然慕辞有脾性,但她也不会如此不给面子转头就走。
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
白清鹤狐疑的顺着安空的视线看过去,“当真?她该不会认准我脾气好,就随便跟我发脾气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诶。”
安空也不确定她们俩的相处方式。
乞巧节这日。
白画山也有许愿的习俗,因江淮还躺在病榻上,上清门的弟子们决定去下山去寺庙祭拜,都希望江淮早日康复。
白清鹤也在其中。
她发现李成安脸上被划伤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样子,他没少用灵力滋养。
她再去看慕辞,那女人再对上了她的视线后,立马移开了视线,好似在假装看不到她一样。
难道她的气还没消?
白清鹤心里犯起嘀咕。
她小心翼翼的朝慕辞的方向移动,还没到那人跟前,就看到李成安先跟慕辞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