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神经江淮

作者:夏日暮子 更新时间:2024/6/3 1:00:00 字数:2033

白清鹤将自己锁在卧房里。

除了修行以外,就是只有来看她的江诺白能说说话了。

有几次,白清鹤还问了江淮的伤势,诺白只是说她很快就能恢复,再过个三四日便可以下床了。

这日晌午,诺白竟没有来。

他每回来找她都在这个时辰,今日倒是有点奇怪。

经过几日的相处。

白清鹤还挺喜欢跟江诺白说话的,她今日不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过江淮所住的卧房时,听到了里面一阵劈里啪啦巨大的声响,像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白清鹤皱起了眉头。

心想这人躺在卧榻这么多天,也不安分。

然后她便推门进去瞧瞧发生了什么。

当她一进房门便听到了江淮气息微弱的喊着,“真不知廉耻, 你简直就是个禽兽,赶紧给我滚出去!”

这话并不是对白清鹤说的,而是对着低头哭泣的江诺白。

白清鹤早就将江诺白视为朋友,她亲眼见到自己的朋友被人如此羞辱,白清鹤顿时火冒三丈。

她拉着江诺白的手臂把人挡在身后,恼怒道:“江淮, 你这暴脾气真改改了,诺白没日没夜的在照顾你,你不感恩他也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 ”

江淮从小到大一直是天之骄子。

是众人心中的楷模,受许多人羡慕和敬佩。

她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江淮面色苍白,她的抬手指着白清鹤,嘴唇气得发抖,“花念,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白清鹤冷笑,居高临下的仰视她, “就凭你现在是个废人,如果我想要你命,早就把你给杀了,更别说在这里浪费口舌在教训你。”

这话并不假。

气得江淮险些要背过气去了。

她从未受过这种气,哪怕是她自己如今身受重伤,也没人跟花念这般羞辱她。

江淮气的咬牙切齿。

她恨不得堵上一口气,也要跟花念干一架。

江诺白抽泣着赶紧上前阻止白清鹤。

“小清 ,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是……只是一场误会, 小清,咱们……咱们就……先出去吧,江姑娘还……还病着,她不能受刺激。”

白清鹤恨铁不成钢。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都这么对你了, 你还要护她?”

“诺白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委屈,尽管跟我说,今日,我给你做主。”

江诺白垂着眸子,他的眼里还挂着眼泪,摇着头, “我没事,小清,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他都这样被人欺负,还要替别人找理由。

这不纯粹看着好欺负吗?

哪怕她自己受了一点委屈,江诺白也只会一门心思的往肚子里咽。

但白清鹤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早就自由惯了。

她自己虽然不会主动不惹事。

但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主。

白清鹤狠狠的瞪了一眼整躺在卧榻上快要被气死了的人。

“江淮, 别以为你天资聪颖,就能无法无天了。”

“你现在不过是条落水狗, 今日有诺白护你,我可以饶你一命,下次你还敢再犯, 我必定会杀了你!”

这番话对于高高在上的江淮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也恶狠狠的瞪着白清鹤,眼里都快冒火了。

江淮猛地伏着卧榻的边缘,气的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苍白的面色看起来奄奄一息。

江诺白擦着眼泪扶着江淮躺下。

“江姑娘, 真的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这就离开,你千万不要……不要再动怒了。”

白清鹤拉起江诺白。

“诺白, 这丫头从小就被惯坏了,要是今天不好好教育一下她,今后也是会是个祸害。”

江淮也是被刺激到了。

她一肚子的火,没法出。

竟不顾脸面,犹如回光返照一般,“我是祸害?”

“花念,你大可以问问江诺白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不喜男子照顾,让他随便帮我找个女弟子,可他竟还恬不知耻的拒绝我要求,如今倒好,趁我睡着时,不经过我同意更换了我的衣裤, 一个公子,竟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还怕我说吗?”

白清鹤还是挺了解诺白的。

他的性子本就纯良。

就算喜欢江淮,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正要打算反驳,却听到江诺白在一旁抽泣。

“不是的, 江姑娘,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我根本不是要拒绝你,只是……只是门中弟子都要事在身,不方便来,江姑娘,我不是……不是故意凑近你。”

哪是什么‘有要事在身不方便来’。

分明那些弟子都嫌麻烦,推三阻四的,都不肯做伺候人的活。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江诺白却还依旧在维护门中弟子的面子。

“江淮, 你不过就是比其他修士要优秀点,不也还是个凡人之躯,你想让谁来侍奉,就让谁来?”

“诺白是门派最老实的弟子,若非他对你心怀不轨,他也不会这样受你欺负,他这么照顾你,你以为会有人管你死活?”

“我倒是想问你一下,既然你这么不想让诺白照顾,为何不干脆差遣你身边那些迷妹迷弟来照顾你?”

这话问得江淮哑口无言。

那些弟子刚开始都还围在她的床榻前,师姐长师姐短的,可没见一个肯帮她端茶倒水的。

只有这个不起眼的江诺白。

虽然她对这个江诺白有些嫌弃,总给她脸色看,他依旧是任劳任怨的在照顾她。

白清鹤安慰着江诺白,“诺白别哭了,以后咱们就别管她的死活了,别哭。”

江诺白哽咽了几声。

“衣裤的事, 江姑娘错了意,我没有……没有给姑娘换衣,只是姑娘的衣物有好些天没洗了,我才来给姑娘换下衣裳,洗干净给姑娘,并非姑娘所说……所说的那样。”江诺白抽泣着,每一句话都砸在江淮的耳朵里。

难道是她误会了?

刚才一见江诺白把衣物送过来,她确实很恼火,连带几日卧病不起的烦躁,一股脑全都归在将诺白的身上。

此时此刻。

仔细想想,她自己好像没有问过江诺白一句。

江淮的脸色十分难看。

是那种无地自容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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