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也算结束了。
白清鹤叹了口气,刚要转身回屋。
还没走几步,面前就有两男修和两女修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清鹤不解,“你们这是何意?”
走也不让走,非要让她留下来不成?
面前其中一个外门男修是跟李成安狼狈为奸的,名唤易梁。
长得跟猪头似的。
易梁瞪着白清鹤,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花师妹这是来看戏不成?”
“既然来都来了,何必头也不回就想走,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这上清门里向来少见虫子,更别提这种成群结队的了,怕不是有人趁着徐师妹休息,往她房里放了蟑螂。”
白清鹤不禁皱眉。
这些门派弟子,怎么都这么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冤枉人?
她十分无奈,“这事关我什么事?说不准的确是她自己生活脏乱导致的,引得蟑螂在她屋四处乱窜呢,这也能怪罪到我头上?“
不知是谁眼尖,喊了一声,“刚才众人见了蟑螂都很害怕,可偏偏就你不怕,不是你,又会是谁啊?”
这他娘的什么破理由?
不怕虫子还成有罪了?
白清鹤指着一个两个的女修。
“她们几个也不怕啊,你怎么就不说是她们几个干的?”
被她怼的无言,女修忙说:“你可别强词夺理啊花念,既然不是你做的,但这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
白清鹤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我刚才一直待在卧房睡觉,才刚醒,又如何跑别人卧房放蟑螂的?“
这话更是引起了不少修士的质疑。
易梁第一个戳穿她。
“花念,你自己听听这话有没有人信?”
“你刚在屋内睡觉,一出来就抱着慕师姐,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跟慕师姐一起睡的?”
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怎么听他这么一说,感觉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白清鹤属实不想再跟这些愚昧的人解释太多,便沉默起来。
她越是不想解释。
越是引起女修和男修们的怀疑。
“怎么,被戳穿了解释不清了吧?”
“就是就是,在众人面前,岂是容你撒谎狡辩的。”
“徐师妹是李师弟身边的人,你跟李师弟有仇是大众都知晓的事,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
这一条条指控,怎么乍一听还挺有道理呢?
白清鹤真是百口难辨。
她一向不适应这种修罗场,众人都视为她灾星,个个对她口诛笔伐。
上次面对这种情景,还是前世的时候身死那日,漫天怒骂和鄙夷都充斥着整个百画山。
那可不是什么好经历。
正当白清鹤不知该如何应付时,怀里的小蛇开口了,“我能证明鹤鹤她从一回来,便跟我在一起,根本没机会去放蟑螂。”
慕辞声音沙哑,听起来很脆弱。
但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入众人的耳朵。
即便如此,但仍然有人发问:“可花念刚才说,她在卧房睡觉,如果不是她放的蟑螂,那她为何要沉默不说?”
男修和女修们的脸色纷纷拉下了黑脸,变得十分不好看。
那她不就变相承认她们俩有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
这可是谁都亲近不了的慕辞啊。
像花念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跟慕辞有牵扯?
“慕师妹,你就不要再维护这个花念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慕师妹,你就别为这种女人,毁坏看自己名声。”
一口一个‘不是好人’。
白清鹤真很想知道这些捻酸吃醋的人,到底能将她魔化到什么程度
说来惭愧。
这种事,不应该玷污了姑娘家的名声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只担心慕辞的名声来了呢,不担心那个尖叫的姑娘了吗?
然而,无人在意白清鹤。
只有慕辞大义凛然的回了三个字,“我乐意。”
白清鹤无奈地咳嗽了几下,“所以,我能离开了吗?”
身边有了慕辞替她作证,倒是没人怀疑她害了那位女子,毕竟有机会跟慕辞待一起,谁会浪费时间去做恶作剧啊?
可慕辞说的那番话,不免会引起修士们的妒忌。
越发瞧着花念不顺眼了。
进屋关上门,白清鹤就寻思着,这事一定不是个意外,不过要是人为,又是谁会对李成安身边的人下这样的毒手?
为何不直接杀了李成安本人呢?
虽然看上去只是一般的恶作剧。
但效果还挺残酷的。
女子一向注重名节。
徐桂兰如此衣衫不整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扫地,又受了惊吓,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幕后之人,虽是为民除害。
但也算心狠手辣,那人绝不是个善茬。
慕辞见她若有所思,便问:“李成安本就罪有应得,既然有人想毁掉他身边的,毕竟那人就跟李成安有关联,身边的人都这样了,他还不出面,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白清鹤愣了下,笑道:“阿辞,我以为你天生就天性纯良,不曾想你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我怎么可能觉得那女子可怜,只是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那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如果说。
那人是为了报复李成安,找他本人就是了,为何要这么费力去害他身边的人呢。
白清鹤突然觉得自己最有这个嫌疑了。
可偏偏她心里最清楚,这不是她干的。
小蛇眯着眼睛,蹭了蹭白清鹤的手臂,“很烧脑就别想了,我困了,你再抱我睡会吧。”
也是。
管他到底是谁干的,虽然那人手段有些恶劣,但也算替她出了口恶气,不管就是了。
之后的日子倒是平静。
回来的弟子们休整好了,便都赶着去拜见各自的师父。
白清鹤原本也打算意思一下,去拜见她的师父清淤长老。
她在清淤长老殿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殿中侍奉的师姐出来回话,“花师妹,师父近来有要是在身,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见,此次发生的事,江师姐早已向各个长老禀报了,师父知道你近日受了委屈,稍后就会命人送些补品送到你府上,你好生休养便是。”
白清鹤心想:
给什么补品,直接给钱不好吗?
她现在已经不比前世了,如今穷鬼一个。
师父他老人家又抠门的很。
不过。
花念到底是个不得意的弟子。
苛刻对待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清淤长老坐下有百来弟子,一个小小的花念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