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都不怎么待见白清鹤,男弟子们也看不上她,是以白清鹤日日都跟安空混在一起。
那女人是走到哪就能八卦到哪。
白清鹤跟着她,倒是听了不少上清门的爱恨纠纷。
今日是其中一位长老的陈年旧事,明日便是哪哪位长老的爱恨纠纷的历史,真是相当的精彩。
倒是慕辞。
她这几日好像身体很虚弱,整日闭门不出。
白清鹤很担心她,说了几次要照顾她,都被慕辞给拒绝了,最后慕辞只允许她每日黄昏,都来给她送牛奶。
能见上一面也总比见不着要好。
白清鹤也是答应了她。
先前徐桂兰的那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相比于李成安的被谁给那个了,
白清鹤与慕辞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之事更惹得整个上清门上下都感概不已。
女修一见白清鹤,就要酸溜溜的说上两句。
尤其是这几日慕辞跟她见面就变少了许多。
更是有些人还拿此时大作文章,给白清鹤按上了一个被抛弃的卑微怨妇的名头。
也有人觉得,白清鹤这几日跟着安空走得近,为的是退而求其次。
更有甚者,说白清鹤真是不知好歹,得陇望蜀,慕辞才不会搭理她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白清鹤皱起了眉,她此时的心情非常不爽。
安空哈哈大笑起来,“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 就你这个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你现在的名声可是非常大啊。”
“这名声不要也罢!”
安空问道:“所以,你跟慕辞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啊?”
白清鹤耸了耸肩,“不是已经跟你说起过好多次吗?我跟她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了,比你喝的水还清澈!”
“可我就是喜欢喝点浑水诶! ”安空笑道。
白清鹤被她给整无语了。
这日晌午,白清鹤突然收到了从魔光门派来的信件,写信人则是江诺白。
白清鹤正躺在练武场的石阶上,翘着二郎腿读着江诺白的给她写的信。
信中只是向她问了个好,询问她和慕辞的近况,又说了自己一切安好。
信尾又向江姑娘也就是江淮问个好。
内容有些略短了点。
白清鹤把信读完之后,她仿若从那信中瞧到了那个温柔又内向的少年。
她将书信遮蔽在自己的眼睛上,就这么翘着腿躺在石浦的地面上晒着太阳,打瞌睡。
等她睡得迷糊时,隐约听见有人在舞剑的声响。
这大晌午的。
谁会这么刻苦啊。
这太阳这么毒辣,谁还在练武场练剑啊?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
将白清鹤脸上正贴着的书信扬起来,飘飘扬扬,最后却落到一个少女的脚边。
白清鹤被一阵吵闹声清醒过来。
她揉揉眼睛坐起了身,又循着那吵闹的声响看了过去,便很快发现安空正跟着一个白清鹤都不认得的少女以及江淮三人。
安空蹲下身,拿起地上的一张信纸, 指控道: “这信上白纸黑字,那人要是跟江师姐没关系,为何要向江师姐问好啊?”
一听这话。
白清鹤赶紧起身,她到处寻找刚刚江诺白写给自己的信。
但她怎么找都没有半个信的影子。
随后,她寻着安空的方向看去,便发现她手里正拿着自己的信件。
甚至她又开始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了!
她刚要走过去抢回信件,大老远就看到了江淮冷着脸说: “不过是曾经侍奉过我几日的家伙罢了,安师妹难道家境贫寒,从未被奴仆服侍过?一个粗使奴仆,难道我还要费心记住他不成?”
这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白清鹤心中的引线。
江淮冷漠的转过身,正要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白清鹤从背后狠狠踢了一脚。
而且正好是命中屁股。
作为上清门优秀弟子之一,尽管江淮的伤势还没恢复,但反应十足。
这一脚。
她一个踉跄随即转身,提剑迎了上来。
白清鹤本来只是出来晒个太阳而已,她身上根本没带佩剑。
她直接伸手拔出安空腰上的佩剑,与江淮缠斗在一起。
几回合下来,江淮开始有点吃力了。
她的身体本就还没恢复。
她越往后退,对她越不利。
但这个花念,显然没半点退让的余地。
她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不打自己一个满地找牙,她是不会罢休的。
半晌。
白清鹤的剑刃顿时划破了江淮的衣摆,一枚小小的香囊顿时掉在地上。
江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白清鹤趁机将她推倒在地, 剑刃抵在她的脖颈。
对于这个趁虚而入的丫头,江淮深恶痛绝。
她眼神阴郁到了极致,一眨不眨地瞪着白清鹤,“花念, 你的胆子真不小啊!”
白清鹤自是没把她话当一回事,她的剑刃越往少女的脖颈上又贴了几分。
“难道你的胆子就不大了?”
“江淮,我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说过,你要是再敢诋毁诺白,我觉不会饶你,今日是你自找的! ”
刚才还在一旁看戏的安空和另外一位女弟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赶紧上前劝架。
安空扯了扯白清鹤的手腕,劝解道: “花念啊, 江师姐不过是嘴硬,你跟她计较什么啊?”
另一位女弟子也附和道:“就是啊, 花师妹,江师姐向来都是如此,死鸭子嘴硬罢了,你还是消消气吧!”
然而。
两位好心人的劝解丝毫没能让江淮领情,甚至觉得这两人多嘴多舌。
比花念这个动手的更让她恶心。
江淮铮铮傲骨,她岂能容忍这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来作践自己?
她仰起脖子,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看着白清鹤,“花念, 你要是真有这本事,你大可以直接动手杀了我,今日即便我死了,我说得也是实话!”
见江淮不知悔改,白清鹤真恨不得当场一剑把她砍了。
安空及时握住白清鹤的手,再次劝说道:“花念,江师姐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嘛,你赶紧将你手上的剑放下,她平时就是这副德性,你就别跟她置气了!”
江淮恶狠狠的瞪着安空。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江淮早就把安空的脸瞪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