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快住手!你个老妖婆!”
啪啪!
“啊啊!妈!我错了!妈!”
啪啪啪!
“啊啊啊!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啪啪啪啪!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屁股!
此时,安洁莉娜正光着个屁股,被希莉娅夹在腋下,用手掌亲切问候着。
“我叫你皮!还跳楼!还飞!翅膀硬了是不是?!”
啪的一声,希莉娅怒吼着,又是一巴掌招呼上去,安洁莉娜的小屁股就更红了。
“切,还不是怕我残了,卖不出个好价钱。”
满脸泪水的安洁莉娜小声逼逼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腚处。
“你说什么?!”
啪!又是一巴掌。
安洁莉娜索性不再说话,紧咬牙关忍受着屁股上的火辣辣的疼痛。
咔嚓,门开了。狄娜琳端着一杯西瓜汁走了进来。
安洁莉娜一回头,还以为她是给自己送水来了,还一脸感激地看着狄娜琳。
没想到……
“哟,还打孩子呢?累了吧?来,喝口果汁休息休息,等会我来打。”
狄娜琳把杯子递到了希莉娅面前,微笑着说道。
希莉娅摇了摇头,反而邀请道:
“一起?”
“好。”
她们没有看见,安洁莉娜背过去的脸逐渐僵硬,眼神充满空洞。
而空洞之下,是绝望,怨恨,杀戮,以及……歇斯底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段又一段肉和肉的拍击声响起,若是有人在这里,必然会赞叹一句——
好一个安塞腰鼓!
只可惜,有人在后面的腰鼓中没有发出一声求饶,没有一句哼声。
——————
虚空中,一位不再伟大的伟大存在注视着这里,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气。
“哎,这几个怎么就互相误会这么深呢?搞什么谜语人啊?”
说着,祂拎起血色长镰,看向了你。
“当然,我现在还是当谜语人吧。”
毕竟,生活总得有秘密,不是吗?各位?总不能让我们在你们的屏幕里一直透明吧?
我知道你们在看的,对不对?
此时,异况消失。
祂再次低下头来,看向安洁莉娜。
“当然啦,不要小瞧了被吾冠以缭乱之名的祂的继承人啊。她可不是什么软弱无力的大小姐哦。”
——————
“小姐,您还好吧?”
两位女仆担心地看着床上一声不吭的安洁莉娜,小心地上着药。
“好。”一声回答没有一点色彩。
“那……我们先走了。”
随后,温斯忒琳拉了拉尼娅丽达的裙角,走出了安洁莉娜的房间。
小姐有些不对劲。——温斯忒琳的眉毛抖了抖。
那怎么办?——尼娅丽达眯了眯眼。
不知道啊?——温斯忒休斯嘴角弯了弯。
……
房间里,安洁莉娜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这样从上午趴到了下午。
期间,就算是两位女仆长来叫她吃午饭,她都没有回应一次。
最后还是两个女仆长强行喂了一点,她才吃下了饭。
走时,两位女仆长发现,自己小姐的枕巾颜色变深了。
她们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们也无能为力,这可不是她们能参与的事。
她们不知道的是,当夜晚黑暗降临时,安洁莉娜诡异地笑了笑。
“还有夜晚……最让人心情愉悦啊。”
……
此后的几天,安洁莉娜依旧是这样,谁都不理,谁都不问,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所以,这几天来,女仆门都是把餐具食物放在门口,等着安洁莉娜在下午再放出来。
“尼娅,小姐……留了一把餐刀。”
“我知道,先和夫人说一下。”
两位女仆看着要洗的餐具发着呆。
……
终于,这样的经历持续了五天后,女仆长们发现,自己又可以打开小姐的门了。
“小姐!您还好吗?”
一打开门,温斯忒琳就对着坐在床沿上的安洁莉娜问道。
“好哦,好得不得了呢。”
安洁莉娜双手放在腰间,像一名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微笑着回答道。
两个女仆有些毛骨悚然,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那个困扰了她们几天,令其无比担忧的问题。
“小姐,请问,您留着一把餐刀干嘛?”
安洁莉娜歪着头微笑不语,勾了勾手指。
“怎么了小姐?”
“过来我给你哦,我只是用来削苹果的呢。”
尼娅丽达刚要迈开步子,就被温斯忒琳尬笑着推出了房间。
“啊哈哈,没事没事,我们先走了啊,去给您带几个苹果哈。走了啊。”
咵哒,出了门,尼娅丽达疑惑地看着脸色发白的温斯忒琳问道:
“怎么了?刚才不是可以把刀要回来吗?那种东西危险,不能放在小姐身边。”
温斯忒琳闻言只是嘘了嘘声,示意尼娅安静一点。
“你没看见小姐刚刚的眼神吗?”
“什么眼神?”
“那种……看猎物的眼神。”
……
“切。”
房间里,安洁莉娜切的一声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刚刚藏在手袖里的刀。
“呀呀,就差一点点了呢,可惜了。”
将餐刀重新藏入袖口,安洁莉娜在日记本上写上这样一句话。
“感觉不错,下次继续。还是想看看血液喷涌而出的样子啊。”
若是有人向前翻去,就会发现,整个日记本从五天前起,开始变得诡异与负面起来。
墨水汇成涂鸦,有小人手牵手,然后被划掉。
无数的美好场景被用小人一一构建,然后被墨迹无情地划去。
最后,只能从无数歪歪扭扭的字体里辨别出一个字——杀。
唯一能认出来的,就是刚刚安洁莉娜写下的话。
但是,也和她那微笑一样,同意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