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记得一切,在银赎之国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毕竟是自己所亲身经历过的,并且是印象深刻的事情,又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他直接来到了森林中,去寻找这些邪教徒的据点,当然并非是鲁莽,他从勒比索身上拿的钱就是去买了一把能在梦境使用的剑。
毕竟他的身上并没有原本带在身上的剑,那是有着象征性的魔剑,他用着还是挺顺手的。
记忆中的那些邪教徒的据点共有五处。
第一处什么也没有,应该是他们未来的据点。
第二处的据点也是什么都没有猜测如上。
第三处莱恩终于发现了有人生活的痕迹了,篝火以及血腥的场景,一角的树木上涂抹着邪恶丑陋的符号,角落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在搅拌着什么东西。
他们身上的气息让莱恩差点没按捺住冲动,邪罪……真是他们的气息,莱恩是不会忘记的。
就是他们追杀了自己一年多,让自己无数此面临死亡的危机,曾经的莱恩面对他们的追杀不过一阶的实力,只能东躲西逃的。
但是今时不同以往,他已经以候补勇者的姿态归来。
并且他们是梦境的造物,理论上不会太强,至少也会比现实的弱一些,莱恩是有把握一个人跟他们好几个三阶同阶的邪教徒硬碰硬的。
但是这不是莱恩来这里的目的,他不是过来跟这群梦境的邪教徒打架的,而是过来尝试能不能从他们口中获得曾经未得知的情报的。
就在莱恩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据点的时候,又来了俩位黑袍的邪教徒带着一头魔物回来据点,似乎刚打猎回来。
“真是奇怪……突然感觉不到了那张塔罗牌的气息了。”
“追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彻底感觉不到它的气息……该死,我们就是为了它才不远万里的从咒腐之过来到这个鬼地方。”
俩个邪教徒边走边骂,没有察觉到使用法术偷听的莱恩,一切话语尽入莱恩的耳中。
“要我说,那个人也是真的走运,谁能想到咒腐灾难凝聚出的本源力量会依附在一张边缘的塔罗牌上?”
“该死,要是早些知道把他杀死了,又或者找到他那藏在井下的女儿,我们就没有那么多事了,他们还挺能逃的。”
“哪有人会狠心到用银水灼烧自己孩子面容然后丢在井底藏起来的?”
邪教徒摘下帽子,愤恨的说道,显然,这持续数个月的追捕消磨了他的耐心,开始懊悔着如果当时再细心一点,找到了那个藏在井下的吠萝尔 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谁能想到会有父母这么狠心,用银水浇灌的苦痛奇迹去让一个孩子在井底饱受死亡的折磨?他们检查过井口,未曾想会有人藏在井底。
他们还以为是那对夫妻最后送出的那封信里藏着塔罗牌,直到折返村庄发现井口遗留的苦痛奇迹痕迹加用上占卜的法术这才确定下来。
也就是这一个追错目标,才给了那个小女孩逃跑的机会,还有那个小男孩也是!
莱恩听着邪教徒的话语,感觉他们话语之中提及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银水浇铸面容的苦痛奇迹……是那个天才工匠少女吠萝尔吗?
印象里她似乎就是因为这个苦痛奇迹毁容的。
他们为什么提及到了她?
等等,我曾经手上的塔罗牌是怎么来的来着?
它好像并不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
正在思索的莱恩突然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顾不得暴露,猛的后蹬一步后退了六七米,电光石火间抽出了长剑面向刚刚自己躲藏之处。
离开的瞬间,莱恩原本躲藏之处出现了破空声。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骑枪,散发着恐怖的,污浊的气息,腐蚀着周围的空气与大地。
穿着残破盔甲的俩米骑士从阴影之中走出,他的盔甲上遍布黑色侵蚀的恐怖痕迹,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怎么让一只老鼠看了你们这么久……”
哐镪。
他将地上的骑枪捡起,残破的盔甲之中血肉蠕动,一双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莱恩,身上的气息不断的往着莱恩的压迫过去。
“记住我的名字,不死骑士罗利克。”
听到他的名字的一瞬间,曾经恐怖的回忆涌上了莱恩的心头,那个曾在羽赎港与四位四阶官方强者战斗不落下风的那个不死骑士?
那个时候一阶的莱恩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他,看到他被贯穿了心脏之后依旧用自己的骑枪杀死了无数人。
“因为……”罗利克抖动了几下骑枪,与盔甲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穿插着他沉闷,厚重的话语。
“你将死在我的枪下。”
罗利克话语落下的一瞬间,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莱恩的面前,后者只来得及抬起剑勉强挡开他的攻击。
罗利克的骑枪震碎了莱恩身后粗壮的树干,紧接着抓住了前者动作空隙的莱恩立马抽出了小刀,瞬息间附着锋利的瞬发法术扎进了罗利克的脖子。
小刀破开了罗利克的防御,毫无阻碍的扎穿了他的脖子……毕竟这是莱恩的全力反击,作为勇者候补的他还是有特殊的能力的。
罗利克受伤后一把将莱恩甩开,然后用手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小刀,正常人这种伤势应该是必死无疑。
莱恩也如此以为,只是感觉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否有些太简单了?
“你是否不知……”
“何为不死骑士……”
说着,罗利克拔出了脖子上的小刀,血流如柱,但是伤口的血肉像有生命一般蠕动,然后很快的愈合。
情况似乎变得有些棘手了……
……
“小妹妹,你找谁?”
因为雅安的病症被治愈了,所以勒比索的心情很好,于是看见了一个铁面具的女孩也没有害怕。
毕竟在这羽赎港待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见过。
“我在找一个人。”铁面具的少女如此说道。
勒比索不觉得她身上有钱,只是好奇的,准备去敷衍她几句:
“他叫什么名字。”
“格雷。”
“你叫什么名字?”
铁面具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答道:
“吠萝尔·伯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