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转过身，拿起手机，打开了自拍摄像头：“我发现我能从以前的照片看出谁是妹妹，我们来合照，看看能不能从照片里找出什么线索。”
小右轻轻点头，两人靠近了一些，手机的屏幕映出了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她们就像之前无数次的合照一样，笑容在镜头前绽放，然后，快门声响起，照片定格了这一刻。
小左急忙翻看照片，她的目光在新拍的照片上徘徊，夜晚的白织灯下，吹弹可破的水嫩肌肤更加显白，两人的眼神明亮而清澈，鼻子挺直精致，嘴唇红润饱满，两人在镜头前的微笑也如仙子一般淡雅。小左的眉头渐渐紧锁，在这张合照中，她也无法分辨出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能看出来么”小右也看的很仔细，还拿出姐姐的手机，找到了以前的合照
两人都发现，这二组照片里，只有一个人，她们能识别为妹妹，妹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俏皮，眼睛闪烁的光芒也更加灵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好像少了什么”
“万策尽了么”小左摇了摇头，两人陷入了沉默，房间的空气再度变得沉重，“先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嗯”
她们一人拉上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月光，另一个则去关房间的灯光，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随后两人一同沉入了夜晚的宁静之中，只剩下了枕边彼此的呼吸声。
“晚安”
“晚安”
尽管这一天经历了很多，身体疲惫，她们的思绪却异常活跃，怎么也睡不着，小左盯着天花板数了会羊，也毫无睡意
“你睡了没”小左翻了个身，戳了戳枕旁人的脸颊
“睡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着眼睡觉了”窗帘的遮光很好，但是小右白皙的皮肤和眼睛的对比度也很高，看得很清楚
“睡不着么”
“睡不着呀”
小右也翻过身，前额的发丝碰到了小左，那正是她们曾经她们夜话的距离
“你讨厌现在的我么”
“那当然还是以前的好呀”
“那你怎么看我的”
“变得不太可爱的妹妹”
“那喊我妹妹也可以哟”
“你承认你是妹妹了么”小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是的，因为我和你的想法一模一样”小右迟疑了一下“虽然以前喊妹妹小名立立比较多，但是你也不太像立立，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把你视作我的妹妹”
“你是想我称呼你妹妹，你也称呼我妹妹？”
“对，我们各论各的，共轭姐妹”
“好像这样确实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况，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好不好嘛～妹～妹”小右夹着声音撒起娇来
“停停，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也觉得可以，但是如果明天上学在大家面前那么称呼，就太奇怪了吧”
“那倒是，我也不想再让妈妈担心了”
“那这样吧，如果在学校或者其他公共场合，我们每天轮流作为姐姐”
小右点点头，“那猜拳定么”
“猜拳每次都是平手，拿手机roll点吧，大的明天当姐姐，然后每天轮换”小左拿起手机，roll了个五点“好耶。我是五点”
小右也拿手机roll了个点“我是六点，那明天在学校就是姐姐的身份”小右姐姐两个字故意念了重音，小左对这点小心思没放在心上
“最好是明天一觉醒来就恢复如初”小左觉得也许就和重启电脑能解决99%的问题一样，睡觉应该也算一种重启
“说不定明天会更糟呢，感觉都有点像灵异事件了，不会一看床底就有个女鬼在下面吧”小右捂住双眼
“呜哇，别吓我呀，世界上没有鬼，没有鬼”姐妹两都不太擅长恐怖话题，彼此往对方身边挪了挪靠的更近了，额头都抵在一起了
“如果明天没有恢复的话，我们不要再纠结谁是妹妹了吧”小左岔开话题“感觉没有办法有什么进展”
“但是立立一直不能恢复的话，立立也很可怜呀”
小左又想起了浴室里立立告白的场景，如果当时玉洁答应了玉立，还会变成现在这样么
“那我们再定下第三个约定吧，每天最多查验一次对方是否是妹妹，以免在这个问题上耗费过多无用的精力”
“嗯，这样可以，毕竟高中了，也得努力学习”
“努力学习！以前也说好了，我们大学也要上同一所！”
“诶！诶！哦！”谈论起两人的曾经的共同目标，她们都振奋起来了，之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一起喊出了小时候意义不明的语气词
“那我们拉勾”小左竖起了小指
“拉勾”小右的小指也勾搭在了一起
“其一：我们是共轭姐妹”
“好！妹妹！”
“其二：在外人面前，我们轮流当姐姐”
“好！一人一天当姐姐！”
“其三：不再纠结无解的问题，一起面对生活”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勾指起誓。
指头分开，两人相视而笑，都感到一阵轻松，没过多久，就进入梦乡了
这对姐妹就这么安心入睡了，这可愁坏了说书人。她们自己分不清对方是姐姐还是妹妹，作者就更分不清了。而且这对姐妹睡相实在太糟了，两人睡觉时总是无意识的向对方靠过去，一会儿手搭过去，一会儿脚跨过去，一会儿再翻个身，得亏两位少女平常有管理身材，但凡胖一点，睡一半准得压醒了。等她们睡到早上，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了，说书人已经没法看出来谁是谁了，现在说书人也只能祈祷她们醒来能恢复认知了。
等到早上太阳升起，余丽华首先来到了卧室叫女儿们起床。姐妹俩定的是六点的闹钟，她每次都是六点零五进来，闹钟果然没有发挥作用，她们还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起床了起床了，快起来，你们睡象怎么这么差，大腿肚皮都露在被子外面，早晚要着凉，说多少次也不听”妈妈的唠叨还是比闹钟管用，两人早上都些低血糖，迷迷糊糊地拍了下闹钟，又要睡下去
“快起来，起来洗把脸了吃完早餐就好了，有你们最喜欢的芝士夹心吐司”两人这才被薅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卫生间洗漱
“玉洁”余丽华轻声呼唤了一声
“嗯？”两姐妹同时含糊地应声，回头看着她
“没事，快去洗漱吧”要不要预约下医院呢，余丽华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