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家中的灯光渐渐亮起，窗外的星空被城市的灯火所掩盖，只能偶尔看到几颗顽强的星星在闪烁。玉洁合上书，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洗漱了
“你要去洗澡么，我也去”玉立也起身跟上“该洗头了，咱们今天一起洗吧”
两人以前大部分时间是一起洗的，因为小时候头发最长留到过及腰，那时候才刚上小学。长发虽然美美的，护理起来却十分麻烦，而且自己洗长头发又是要把头发抓到身前，又要涂很多洗发露，还要一直揉搓冲洗，实在很麻烦。但是如果是给可爱的妹妹洗头，那就不一样了，可以名正言顺随便摸妹妹脑袋，可以看清妹妹柔顺的头发有没有没洗到的地方，打满洗发露和护发素的妹妹也很好闻，香喷喷的，还可以边洗边聊天，洗多久也不会觉得枯燥。妹妹也很享受给姐姐洗头发，所以她们从小只要洗头发，那一定是一起洗互相帮忙洗头搓背。即使后来初中，为了方便头发剪短只到胸口，自己洗也很方便了，但她们也还是互相帮对方洗。
“好吧，一起洗吧”玉洁还是有点担心重演那一吻，只是转念一想她也不讨厌，保底不亏。甚至她很希望妹妹能恢复正常，也许共浴能触发什么事件呢
她们一起来到浴室，只是前几天妹妹的疯狂在两人身上好像都毫无痕迹，俩人的眼神都一样清澈，就像更早之前的她们一样，就如同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裸体，不会跪拜，不会发情，只有对娇好胴体的欣赏
玉洁拿起放在浴室置物架的洗发水，轻轻挤压出适量的泡沫，然后细心地涂抹在妹妹的头发上。她的手指在玉立的头皮上轻轻按摩，动作温柔而有节奏，随后顺着柔顺发丝将泡沫打在头发上。玉立半坐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姐姐的按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最近发生的事情，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越来越像了？”玉立问。
玉洁轻轻叹息：“是啊，试卷答案一样。吃新鲜的东西味觉也能传递，感都能算是玄学了。我们本来长得就像，如果所思所感都一样，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呢”
“这样下去我们会完全一致么，我们会失去自我么”玉立手指划弄着浴缸的水面
“以前生物老师不是说我们这么像肯定是同卵双胞胎么，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完全一致的，但是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以后我们肯定会还是有差别的”玉洁宽慰道，但是她也想不出来会有什么差别
“要是能完全一致也好呀”玉洁感觉玉立像是认命了一样“你会讨厌和我变得一样么，或者讨厌我和你一样”
“怎么会呢。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玉洁很肯定“”即使小时候我们那么幼稚地抢食，为一些小饰品样式不一样都能大打出手，我都从来没有讨厌过妹妹”
“我们还行吧？”玉立突然怪腔怪调地说
“啊？”玉洁没反应过来什么还行
玉立说“你要说那当然”
“哦，那当然”玉洁也模仿玉立地腔调说“这是什么梗么”
“一个游戏里双头巨人的台词”
“我倒是觉得我们更可能变成蜂群一样的共享大脑”
“只有两个人的蜂群？那谁是女王蜂呢”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玉洁直接唱了出来
“姐姐当女王？那谁是姐姐呢”
“不知道呀，我还是觉得你更像是妹妹，但是我也没法肯定，因为你也会觉得我更像妹妹”
“没错”两人当初约法三章，就是因为她们自己都无法确定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争论只会内耗
“而且这里的姐也不是姐姐，就是个第一人称，谁都可以是姐，主打一个自信自强”不过玉立说的姐姐当女王的画面感太强，她不自觉的脑补出自己戴着假面，手持皮鞭，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形象，在用皮鞭抽打着妹妹，让妹妹干活。
不对不对，怎么是这种女王，不应该是更轻飘飘的，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后一样的存在的，玉洁摇了摇头，把不太对劲的想象赶出脑海。
“立立，换你帮我洗头了”玉洁聊天时手上也没闲着，已经帮玉立洗好了头，有种帮小动物洗完澡般的爽快感。
姐妹俩交换了身位，玉立也是轻车熟路，上了洗发露帮玉洁洗头，抓的玉洁的头皮酥酥麻麻地也很舒服
玉立又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说不定我们更像是区块链节点，只要信任对方，就可以选择接受对方的信息”
“你懂什么是区块链么”玉洁一知半解的，她到是很意外玉立听起来很懂的样子，妹妹确实更擅长电脑一些，但也就是PS玩得比姐姐好一点的程度
“不懂”玉立承认的很干脆
“果然，就是前几天你听爸爸提了一嘴，就现学现卖了”
“那你懂么”
“我也不懂。不过往坏了考虑，我们现在这样说不定是一种病，从那天喝酒后就这样了，酒精过敏？酒精中毒”玉洁觉得这说不定是最实际的情况
“听起来好糟糕，以后新闻上就是，未成年JK竟然酒精中毒”
“呜哇，再上个热搜啥的，太丢人了”
“也不至于上热搜吧，其他人本来就分不清我们，你看这几天我们轮流扮演妹妹角色不也没问题”
“唉，我们可是连续两天被班主任叫到了，真的没问题么”玉洁想到都头大，初中她基本只有被表扬和上课提问时才会被班主任叫到
“那都是误会嘛，不过这样我们之前的赌约还生效么，谁这次分高谁就是姐姐”
“还生效！作文应该还是会有不一样的吧，语文英语都有作文呢”玉洁志在必得，在她看来，最坏也就是平分
“我也不会输！”玉立也是同样的想法
虽然俩人都预期大概率平局，但是若是这时示弱，就显得自己是对学习信心不足的妹妹，赛前必须豪言壮语，只等第二天成绩公布见分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