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洁洗漱完，玉立才去洗漱。她洗完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时，房间里的灯已经被关了。卧室黑乎乎的，玉立打开卧室灯的昏暗模式，看到玉洁已经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玉立也钻进被窝躺下，她看着玉洁的睡颜，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证明自己的方式：如果两人同时做卷子成绩会完全一样，现在玉洁睡了，那岂不是可以只靠自己完成题目，检验自己的身份了。
玉立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观察着玉洁的动静。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想试试玉洁有没有睡着，又怕吵醒玉洁。
过了一会儿，玉立轻轻地转过身，面向玉洁。她伸出手指，探到玉洁的鼻子前，玉洁的呼吸很平稳。玉立又轻轻戳了下玉立的耳垂，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玉洁没有任何反应。玉立等了几分钟，确认玉洁没有被惊醒，她爬起来坐到书桌前，打开了习题册，想要趁玉洁睡着时试试做题，看看自己的成绩是否还能保持优秀。她打心底不认同这次考试的成绩，如果说双胞胎间的心灵感应导致了共享思维和共享感觉，那她会很乐意接受姐妹俩成绩一致。但是那个反常识的答案，让她觉得自己的思考像是被操控了一样。她找了两道奥数题来做，这是妹妹以前不擅长的科目。她要趁玉洁睡着时，证明自己才是姐姐。
她自信的满满的挑了2道高分大题，题型似曾相识，她很快有了思路，在草稿纸上开始演算。
然而，今晚的玉立似乎并不在状态。她手中的笔在纸上轻轻划动，眼睛盯着那些数学符号和公式，但思绪却总是飘忽不定。她的脑子里不知何时总被妹妹占满了，像是回忆在攻击着她，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完成演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玉立尝试着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题目上，但越是努力，就越是觉得精神恍惚。
是困了么，玉立放下笔，往常这时候已经睡了，她望向在床上的玉洁，她睡得正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玉洁翻了个身，如果玉立睡在被窝里，那此刻就会被玉洁抱住了。只是床上大半还是空荡荡的，玉洁没有抱到玉洁，只是一只腿夹住了被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睡相真差呀”不过玉立也没法说玉洁，每天早上起来俩人是薛定谔状态，反正总会有人睡觉翻身时手臂或者腿压住另一人，甚至偶尔处于叠加态。然后部分身体就露在被子外面，身体感觉到冷了就自然向热源靠近，俩人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贴得紧紧的。
玉立帮玉洁盖好被子，然后去厨房泡了杯咖啡。她喝不惯咖啡，加了很多牛奶，又加了一大勺糖，完全尝不出苦味，才喝下去。
喝完咖啡后，困意消散了一些，玉立重新坐回桌子前，尝试解题。可是中断的思路也没能续上，即使脑子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她也没能解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玉立面前的题目依然没有进展，她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她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地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今晚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是姐姐。她不死心的翻开了答案，解题思路从一开始就南辕北辙。玉立仔细回忆过往种种，觉得自己记忆里毫无疑问的就是姐姐。可是这道解不出的奥数题成了一根刺。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其实是妹妹。
玉立站起身，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玉洁。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羡慕，也有愧疚。她羡慕玉洁能够如此安心地睡着，同时也愧疚于自己无法像以前那样，成为妹妹的榜样。她也不敢让玉洁如她一样再去解题——如果玉洁在她睡着时，真的解出来了，那她不得不去否定自己的所有记忆和认知。
她重新钻进被窝，关了卧室灯。她在漆黑寂静的空间里，又回想到模拟考那个离谱的答案，回想起她们考试时一致到被怀疑是作弊的试卷，回想起共享的味觉。还有什么奇怪的现象会在他们身上上演呢。她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久久无法入睡。不知何时，玉洁又翻了个身，玉洁的手臂越过了两人中线，砸在了玉立胸前
“嘶，好痛”玉立揉了揉胸“睡相真差啊”
她也翻身面向玉洁，漆黑的房间只能微弱的看到玉洁的轮廓，她挪了挪身子，和玉洁靠得更近一些，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熬夜都是有代价的。第二天早上，玉立起的就迟了，玉洁都已经洗漱好了，正在梳妆台前梳左侧高马尾，依旧对她不理不睬的，她看了下钟，只剩半小时就要上学了。玉立急忙起床，匆忙洗漱。看玉洁的样子，玉立觉得今天是不会轮换的了，便梳了右侧高马尾。
余丽华看到玉洁正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一片吐司，静静地吃着早餐，而玉立的位置却是空的。余丽华走到玉洁身边，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微笑着问道：“玉洁，今天怎么没和玉立一起起来？你们俩不是一直都形影不离的吗？”
玉洁抬起头她轻轻咬了一口吐司，随意地回答说：“可能立立昨晚没睡好吧，起的有点晚，不过没关系，应该来的及。”余丽华敏感地感到有些不寻常。她关切地说：“没睡好？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你们两个都要注意身体，别太晚睡觉。对了，周末帮你们约了全身体检。”
“全身体检？怎么突然要做全身体检”赵国强问“她们不是好好的么”
“有备无患嘛，你别管了，我都约好了”赵国强看妻子依然坚持，便没再反对。
玉立也来到餐厅，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
“慢点吃，玉立你这吃得也太没教养了，多和你姐学学。又没人和你抢”赵国强训斥玉立。玉立满嘴都是食物，暗自腹诽少了个荷包蛋，分明就是玉洁趁她不在抢了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