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的目光在班会结束后仍旧停留在黄美玲身上，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单，总是安静的一个人看书，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无关。玉洁心里明白，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黄美玲没有投给她票的原因。
她在课间打算先和玉立聊聊，看看她之前是不是和她有什么交集
“我们投票时我不是比玉立少一票么，立立你知道是谁投了我没投你么”玉洁主动和妹妹讨论起这事儿
“怎么了，班长上任要查票型清算了么”未央看两姐妹解除冷战了，和往常一样聊天，总算摆脱了低气压，也凑了过来，她之前就怕认错姐妹俩导致引火烧身
“你这说法...说得我好像和斯大林似地，我只是好奇她没有选我的原因。刚入学别人都不一定分的清我们，她为什么就不举我的票呢。立立，你知道什么”玉洁解释道
“你是说黄美玲么，你在台上就一直在看她，都不看我了，好伤心”玉立俨然像一个被冷落的小女友一样
“不是，我平常也没盯着你看吧，说正经的，你之前和她有什么交集么”玉洁觉得很可能是之前玉立作为玉洁的身份得罪她了
玉立回想了一下答道“没有啊，至少我没有什么印象”
“说不定是人家想让成绩好的当班长呢，玉立上次比你考的好呀”未央觉得玉立小题大作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对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了，立立你也在台上看到她的反应了吧，她绝对喜欢你”玉洁有八成把握
“嗯...你这次倒挺敏锐，我也觉得是”玉立也点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唉，真的么真的么”未央一下子兴奋起来了“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呀，那怎么办，等她告白么，还是对她说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想找她问问，也许是我们自作多情了呢”
“唉，那样的话我好尴尬”玉立并不想直接开了，看黄美玲那样，放着不管大概就是等毕业收到个暗恋情书就完事了。
“那我们就跟着一起吃瓜吧”未央已经预定吃瓜位了。
班会结束后，同学们纷纷离开教室，有的三五成群讨论着放学后的计划，有的则匆忙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玉洁和玉立对视一眼，姐妹俩心照不宣，玉立轻轻点头，示意玉洁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黄美玲收拾好书包出发了，玉洁穿过人群快步跟了上去，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友好：“黄美玲同学，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黄美玲正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满屏都是文字，看起来是在看小说，她被身后的呼唤声吓了一跳，看到是玉洁后收起手机，她点了点头，弱弱地问道：“赵玉...玉洁同学，有什么事么？”
玉洁和她并排走着：“我看到你选班委时没有投给我，但是投给了玉立，所以想了解下原因。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因为我们姐妹很像嘛，有时候连我们父母都会弄混，所以好奇原因”
黄美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玉洁的目光。她垂在身前的手不断摩擦手指“我...我觉得，赵玉立同学更适合当班长。”
“为什么呢？妹妹和我有什么不同让你觉得她更适合当班长呢”玉洁尽量把语调放温柔地问，她感觉黄美玲的样子就像下一秒就会跑开一样，她已经做好准备拉住黄美玲了
“她...”黄美玲抬起头来，看了玉洁几秒后才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越仔细看，越觉得不是你...对不起，只是我的一点私心”
“觉得不是我？“玉洁更好奇了
“不是今天的你，我也觉得好奇怪，有时候觉得是你，有时候又觉得是赵玉立”
这话让玉洁愣住了，她是看出来姐妹俩有轮流当姐姐么。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看出来
黄美玲羞红了脸：“虽然有些冒昧，班长大人能用像看垃圾的眼神一样看我么”
玉洁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有人有这种要求，她不自觉地拉开了一个身位
“对对对，就是这样...”黄美玲的呼吸都变粗重了，双手捧着脸“但是......果然还是味不对”
“黄美玲同学？”
“好奇怪，明明开学的时候是你那冰冷的眼神让我无法自拔，但是今天的你没有那种眼神，反而赵玉立同学有...所以我在最后一刻没有投你，好奇怪，难道是...”
没错，开学的时候玉洁担任的是妹妹的角色，但是黄美玲的特殊爱好且不论，她对玉立眼神的评价却让玉洁不禁立即反驳道“立立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冰冷的？她眼神总是很温柔，就像一道宁静的月光”
“就是这样的反差才是醍醐味呀。我懂了，你和主人是双胞胎所以仗着别人分不清所以交换了吧”
“等等！等等？主人？”玉洁赶紧打断黄美玲，她说的是玉立么，不会是和什么二次元角色弄混了吧
“啊，我是说...”黄美玲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想跑开时，玉洁就发现了她的动作，拉住了她的手臂
“别跑呀，那个，没事，我尊重你的爱好...”玉洁先稳住黄美玲，看黄美玲不跑了才放了手
“嗯嗯，我刚才说的是方言....那个，指的是除自己以外的对象，对，家的主人，就是，嗯，方言，方言的一种说法，意思是喜欢的人”黄美玲见跑不掉，开始胡诌了
“哦，原来是方言啊”玉洁也不想太深入黄美玲的个人兴趣
“话说回来，你其实是妹妹吧，好羡慕你啊，能天天和形影不离地“
“我当然是姐姐”玉洁没有和黄美玲说玉立现在也认为自己是姐姐
“唉，真的么。你来找我真好，之前我还在自我怀疑我是不是坏掉了，每天喜欢的人都不一样”
玉洁看着黄美玲发电的样子，感觉她不用怀疑，就是坏掉了“很遗憾你的猜想并不对“
“我肯定我并没有猜错”黄美玲依然执迷不悟
“为什么你能那么肯定呢？就只是因为眼神？”
黄美玲凑近了玉洁的耳朵“当然是因为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