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因为楼上的灯泡忽然间坏掉了呢。”
利索地换上女仆装，和店员们一起把顾客们哄走，又和希娜一起目送员工提前下班，挂上闭店打烊的牌子，张楠这才算松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拿了人家的魔装让她丧失很多战斗力，但这下倒也是真被惦记上了。”
张楠直了直腰：“我的老腰欸，白天和魔法少女战斗，晚上还要cos女仆...这么下去我真能活到退休吗？不会六十岁了还奋斗在一线吧。”
“戳啦，发挥老年人口红利嘛。”
听到这话，路明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刚刚他用箱子拆出来的纸板勉强把破玻璃形成的洞封上，听了这话，忍不住开始想象一个老太太拿着法杖变身成魔法少女，和怪物们乒乒乓乓一顿打之后回到家里解除变身开始吃降压药的场景。
“其实我倒是有个事很不理解。”
张楠把咖啡杯收起来，抬头说道：
“我能明白这里不会一直是净土...但，既然有新的魔法少女出现了，她们应该来解决才对呀。”
“什么意思？”
“这很奇怪。”
张楠晃晃脑袋：“我姑且有关注新闻，山海市的确没出现什么状况，可是那天——你还记得吧，那个疯女人，她肯定是为了什么目的来的，她的背后说不定也有邪恶妖精存在。”
拉来一把凳子，少女全身都缩在凳子里：“既然有邪恶力量，而那些邪恶力量又没搞出什么事来，这就说明，他们要么被这里的魔法少女阻止了，要么就是刚到。”
“而那个罗勒，她都对我们动手了！虽然不知道黑鸮是谁，但我猜和那疯婆子脱不开干系。”
张楠的深情有些迷惘：“既然如此，那本地的人都在做什么？本来应该对抗黑暗的魔法少女在对付我们，本来应该搞事的黑暗成员销声匿迹，整件事没有一方是正常的。”
她意识到，这座城市，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安静。
“你还记得你抽的塔罗牌吗？”
“逆位恋人？”
“可以代表一段关系的结束，不过，说不定也是另一段关系的开始。”
“这样吗...”路明作沉思状，然后他悟了：“是说我们俩？”
“？”
张楠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说那个罗勒，你想的也太歪了，既然塔罗牌指向了她，那就是跟她有关系。”没留意路明在想什么，张楠回头喊道：
“希娜姐。”
“欸？”
正在柜台边算账的希娜抬头。
“先别去局子里了，我明天去调查一下，有些事情不太对。”
“好。”没多问，希娜只是点点头。
“那我呢？”
路明指指自己。
“明天可有专业课，查人那么严，你确定要跟来？”
“当然啊！”
路明猛点头：“专业课事小，反正能找补，我担心你再出什么事情。”
“哼哼。”
听了这话，张楠忽然笑了：“心意我领了，不过，这次是普通人的调查，不会有问题的，你安心上课就是。”
“嗯...那你今天晚上住哪，还住我家？”
“不了，在这再办点事。”
拿了把店里的伞，将路明送出门外，张楠忽然贴近路明，悄悄说道：
“关于我的事...我理解你的好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女的眼睛里倒映着路明有些惊讶的面庞：
“以后你会知道的。”
“....”
路明接过伞柄，微微往前挪了一小步，使二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你保证？”
“我可是正义的魔法少女，才不会骗你。”张楠眨眨眼：“我保证。”
“好。”
随即，在路明的目光中，张楠后退一步，退出了伞的边缘，走回咖啡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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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男友调情回来了？”
“什——”
刚抱起黑蛋的张楠手一抖，小黑猫落在地上，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跑开。
她赶紧对希娜说道：
“哪有什么小男友！都是当哥们来的！别胡说！”
“呀。”
希娜故作惊讶地把手指分开掩在嘴前：
“难道做了更过分的事？”说到这里，希娜把两个大拇指相对...
“没有！没有那种事情！就是和他说点明天的安排！”
“原来你才是那个渣女...不过没关系，我能够理解你。”希娜把手撑在吧台上：“你知道的，我有米国血统，这方面没那么传统。”
“哇呀呀呀呀！”
不知为何，张楠觉得自己脸很热。
（都是那个破血眼的错！）
自从变身器碎了以后，张楠就觉得自己作为魔法少女时候的那些...情感，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开始影响自己了。
起码大学期间不会这样的！
（如果不是变身器碎了！）
如果不是血眼，它就不会碎，路明也不会被牵扯进来，她依旧能过着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然后等某一天开始上班当社畜——好歹大学算个211，能当待遇好点的社畜。
那也比——
“唉，不和你说了。”
一想到烦心事，张楠就丧失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倚靠在沙发边上躺下。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希娜端过来一杯抹茶拿铁：“关于那个小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如果这次知难而退，也算是个好事。”
端起来抿了一口，不是很浓郁，但是是温的。
“真不错欸。”张楠由衷地赞叹。
“就你猫舌头嫌咖啡烫嘴，老爷子走了之后这里全靠我接手，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店都不提供温的，直接要么冷要么热。”
希娜把收银机里的钱装好：
“这小子真要是退了，某人估计还得不高兴呢。”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他加进来，以后要是能有办法把那个血眼的残余取出来，那才叫好事。”
“我还没说是你，你解释这一长串干嘛。”
“.....”
被套路到的张楠双手握着杯子把头埋起来不说话。
“哦对了。”
希娜坐到了张楠面前的沙发椅上，挥了挥手叫来一只布偶抱在怀里：“等你明天调查完，我带你去趟商场吧。”
“去——去那做什么？”
“明知故问。”
希娜伸长手臂拽了拽她的衣领：“还穿这身不合身的男装呢？嗯？就算是魔法少女平时也是普通女孩子啊，你其他的衣服呢？”
“啊，这，这个，那个，意外毁了...对...”
“那怎么不买点？是没钱吗？”
“有钱有钱，原来...”
张楠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原来，原来都是北风姐帮忙的，所以...”
“害。”
希娜叹气：“我就知道，不过就连内衣都不在乎交给别人...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化妆品恐怕也没有吧。”
“要那种东西做什么了？”
“啪。”
希娜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身来，眼里仿佛藏着狮子：
“明天调查完，直接来找我，明白吗？”
“是！”
迫于她的压力，张楠浑身绷紧，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