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听说了吗?”
“听什么?”
“好像最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生物,长着一头金色的毛发 就连皮肤也是白色的!”
“啥!?白色?这也太奇怪了吧?”
如此说着话的两个生物,身高就只有约半米,头上带着白色帽子,身上穿着颜色各异,但大多都是白色的衣服。但是要说最为特殊的地方,就是它们那蓝色的皮肤。
“这地方的种族不都是蓝色、绿色还有红色皮肤,不然就是被毛发覆盖的吗?怎么就出了这种异类。”
“嗨呀!据说那个生物是从外面来的,刚刚来到这里就把那些哥布林的地盘给掀翻了。”
“啊?”
要是哥布林是什么,那可是一群以顽强著称的种族,虽然繁殖能力比不上虫族,但是算上谋略,它们就是极其麻烦的种族。
现在这个山脉区域由哥布林、大鬼与它们——蓝精灵占据,而现在哥布林的地盘被掀翻了,势力之间的平衡肯定会崩溃。
“现在大鬼那边有什么表示?”
“不知道,不过按照它们一直以来的态度,八成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沙沙。
突然,拨动草丛的声音让它们回过神来,将注意力集中回到原本的工作上。
“那边的,现在!出来!”
其中一位拿着手中的枪,指着动静的源头,大吼道。
只是,制造出动静的犯人并没有回应。
“你不出来我就攻击了。”
“三……二……”
“我出来,先不要攻击!”
一个身形矮小的生物滚了出来。
仔细观察,它的身高甚至比蓝精灵还矮,身上的衣物就只是一块破布,不过从绿色的皮肤可以得知,它是一名哥布林。
“哥布林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我们种族之间应该有协议不许进犯其他种族的地盘吧?”
拿着长枪的蓝精灵审视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哥布林。如果做一个身高排行,蓝精灵可是最后的顺位,但是这个哥布林甚至比成年的它们还要矮,它由此推断对方应该是年幼的个体。
“……拜托了,请帮帮我们!”
“蛤?”
“在某一天,本来我跟哥哥正在吃着水果走着路,突然就被一阵风吹翻,等我们注意到的时候,我们的巢穴已经尸横片野。”
哥布林侧躺在地,一只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放到嘴边。
“哥哥他……他为了让我逃脱,主动冲上前去打算吸引引发这次灾难的存在的注意,现在生死未卜。我费尽千辛万苦之力,总算来到这里,请你们一定要帮助我们。”
说话的同时,哥布林的双手捂脸,开始哭泣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哭泣的女孩,那两位蓝精灵也不由自主地晃了神。
在审美上,蓝精灵与哥布林还是有点接近的,而且作为成年蓝精灵,岂能看着一个小女孩哭泣而不作为!
“……放心,小妹妹。我们会向长老汇报这个情况,争取为你们提供支援。”
“啊……谢谢你们,大哥……”
轰!!
一个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它们来不及反应,被吹飞出去。
蓝精灵们拼尽全力将小哥布林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充当缓冲撞上岩石。
“发生什么事了?”
两蓝精灵一哥布林看向因爆炸所产生的烟尘,在其中缓缓地出现一个身影。
她有着耀目的金色,当中夹杂着几缕深红色的发丝巧妙地衬托出其轮廓。身形非常纤细,但是从它们的直觉中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穿着一身到处都是破洞的深红色衣服,而在衣服下的是与蓝精灵和哥布林截然不同的洁白皮肤,宣示着其不同寻常的身份。
只是,她的右手完全不见踪影。
“……是她……就是她!你把我的哥哥、我们这一族怎么了!?”
只是,她的脸冷若冰霜,没有丝毫回应。而那双冰冷,却又无比犀利的眼神让它们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被一个残暴的猎食者盯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到……你到底是谁!?”
拿着长枪的蓝精灵强忍着恐惧,挺身而出将小哥布林与正在护着它的同伴护在身后,并向着她询问道。
“……这不重要,你们只需要臣服。”
话音刚落,它们身上感受到的无形压力又加强了几分,使它们无法控制地跪倒在地。
“唔……!”
为首的蓝精灵用拳头往自己的腿揍了下去。
‘不行!你不能退缩!’
它想起了小时候,它看着其他的前辈昂首挺胸地站在村落的入口旁,在其他魔物来犯时为了守护族人而战的英勇姿态,这让它非常憧憬,决心也要成为一个保护族人的守卫。
只是最近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魔物大幅减少,它一直都没有机会战斗,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
而现在,正是它为了守护族人、守护陷入困境的小孩的上课!
“……蓝精灵……永不为奴!”
守护的决心让它突破了极限,撑起身体,举起长枪朝着那个强大的敌人刺了过去。
咔嚓。
长枪命中了她的身体,与此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
蓝精灵看着手中那断成半截的枪,这一刻它终于了解了,所谓实力的差距。哪怕自己再怎么努力,但还是不能伤到对方分毫。
“好了,别挡路。”
她提起左手,放到蓝精灵的面前。
这一瞬间,蓝精灵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一股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
这是懊悔吗?可能是吧,它对于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事物而懊悔。
‘……真的……好不甘心啊……’
突然,它感受到自己的头被抓住,然后被扔了出去。
“欸?”
蓝精灵起身,看向将直接扔出去的那个人。只见她仿佛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径直朝着村落里面走去。
‘为什么没杀我?她来干嘛的?’
众所周知,一个强者要让其他存在臣服时,不是臣服就是死,就算臣服了,又会经常因为各种原因被压榨,或者当成物品一样,毫无尊严可言。
但是那个人所做的,就像是要把它的认知完全颠覆一样。
‘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它就这么坐在原地,直到听到同伴通知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