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和她鏖战在一起,我则被晾在一旁,魔龙且战且退,爱丽丝姐姐则穷追不舍。
一路从屋顶打到中庭,再到城堡内,直到跑到花园,战场不断远离我直到我再也看不见爱丽丝姐姐的身影。
远处扬起的尘埃和响起的爆炸声彰显战况的激烈,现在的我无心战局。原因无他我还被绑在这。
在这寒冷的夜晚,独自一人被绑在房顶,太凄惨了!
“阿尔忒弥斯女神,你一定在看吧,拜托了请帮帮我!我会献上祭品的!”
我冲着月亮喊到,没有回应,果然不可能吗。去寻求那虚无缥缈的帮助还不如自救。
“我听得到。都有我在了,还去寻求其他神的帮助!”
语气中满是气愤,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啧”明明之前就像死了一样不回应我,这时候才出来又有何用。但此刻的我没有那种心情,我可不想一直被绑在这。
“那神明大人能帮我松绑吗?”我放下脸面祈求她的帮助,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能”这家伙很干脆的回答,让我更加认定了,这家伙就是个无用的神明。
“你这家伙!”看来今天晚上只能被吊在这上面了。希望爱丽丝姐姐能早点回来。
不知不觉间我睡了过去,朦胧间我感觉到有什么在舔我的脸。
“嗯,嗯,阿姆纳让我再睡会。”我习惯性的说到,它不舔了转而用尾巴抽上来,我脸颊发痛,多亏了这一耳光我醒了过来。
“阿姆纳!”被暴力叫醒的很生气,任谁被耳光扇醒都会心情不好。
阿姆纳丝毫没在意我,甚至还白了我一眼,虽然它在建筑物阴影中,但我能明确感受到它的那股不屑,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
我伸手去抓它,却发现我还被绑着。“好阿姆纳,帮我把绳子解开,好不好。”
我向它眨眨眼。它先是叹了口气,好像在说真拿你没办法,爬到我身上对绳子一顿咬。
“阿姆纳~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我抱着它,两眼泪汪汪的说到。如契约所写那样它会一直守护我。阿尔忒弥斯依旧高悬于天,借着月光我看到阿姆纳身上的伤痕。
鳞片剥落了大片,那些长条状的伤痕,显然是利器割伤。“阿姆纳!你这是怎么了?!”还没等我问出口它便昏了过去。
它究竟干什么了,此时的我无心思考这些,我现在关心的是能不能治好它。
此前我还从没见过它伤的这么严重,不如说我从未见过它受过伤,以至于让我觉得它是不会受伤的,此刻它受伤了我却没有办法治好它。
“大魔法师的学识在此刻完全成为了摆设。”
我用尽了我所知的一切魔法都没有办法治好它,圣龙的排他性让我的魔法起不到作用。
总是这样刚相逢就会变成永别。
不幸总是围绕在我身边,我总是在夺去别人的生命,将关心我的人拉入深渊。这次也不例外,阿姆纳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恐怕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前往冥府。
“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不来寻找过去,你依然会悠闲的躺在我肩上,享受生命的自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责感充斥我的内心,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静静迎接它的终结。
不可能!我才不会坐以待毙。
“神明!你知道方法的吧!快告诉我,别不说话!”我别无他法,只得向这可疑的神明求助。
她没有回应,唯一的希望在此刻破灭,我低下头去,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对于苦难,神明不会施以援手,他们只会围观,把这一切当做消遣。此刻的她也一定在看着我,恐怕我的痛苦在她眼中就是个可笑的表演。
“真阴暗,想不到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恶趣味的家伙。”那家伙回来了!
“放心好了,我和那群家伙不一样,会帮你的。”
我抓住了这仅剩的稻草,名为希望的火苗再次在心中燃起。
“不过我也治不好它,但我知道哪里能治好它。那地方你也知道,就在这座城堡里。”
她的断句真是让人心头一紧,她说的我也知道的地方,那究竟是?我不明白,对于我来说城堡的信息我了如指掌,能治好阿姆纳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
“就算你不愿去想,也没有办法。那个地方是唯一能治好它的。”神明出现在我面前,飞虫从她身体中穿过,只是个影子。
“就在这城堡的地下,那封存一切知识的书馆中,”她附在我耳边说到“祭坛上的某物。方法就在那里。”
我不愿去相信,我知道那里面封存着多么危险的东西,我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她。
要是被追究就说受到蛊惑就好了,爱丽丝姐姐会相信我的,就像当年一样。
我与内心抗争,而那可恶神明呢,她就那样站在那,观察我的反应。我的一切在她眼中也不过是消遣。
“那里被锁住了。你我都没办法进入。”一番心里斗争后我决定尝试她的建议,不能再拖了,阿姆纳的气息已微弱到吸引冥府使者的地步了。
“谁说我要进去了,“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要进去的只有你,也只有你能进去。”她用手指指着我,这让我很不爽。
“再说回来,钥匙,”她邪魅一笑“不就在你手里么。”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向阿姆纳,之前见过的钥匙挂在它身上。
什么时候,我很确定刚刚没有这钥匙,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必须快点赶到那。
偌大的城堡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在狂奔,书馆在地底,而我则在最顶层,时间完全不够,阿姆纳的生命早已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快点,必须再快点!”
我一遍遍在心中这样说。那神明如影随形,在我身边飘着。
“小丫头,这小家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不过就快了,过了这走廊就是了。”
我没空搭理她,在走廊尽头就是那门,与记忆中并无差别,朴素,刻满复杂术式。我拿出钥匙在插入那瞬间犹豫了,但只是一瞬间。
钥匙插入钥匙孔,我转动钥匙,“咔哒”一声后我推开门,门后那无尽头的阶梯出现在眼前,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那吞噬一切的黑暗。
“前面只能你一个人进入,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你那爱丽丝姐姐我也会帮你拦下的,你尽管给小家伙治疗好了。”
神明站在门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叫我放心。
我径直走进去,去往那黑暗中。
“神明不可信。”有什么对我这样说到,声音与之前听到的那般稚嫩。我曾一度以为那是神明所说,现在看来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