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少年并不只是渔夫,他还是林中的猎手,与经验丰富的采集者。
他灵活的在山林之间游走,采集着许多珍贵的药草,有着超凡力量的草木,从土里爬出来用根系当腿奔跑着的人参、当归……,生长在树干上快速闪现的灵芝、石斛……。
她看着少年灵活的身姿,想着的却是崔清涟,以及她的身材比少年好。
她学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比如挖人参时要绑红绳,进山前要祭山神。
他说山水皆有灵性,若不敬山水,山水就会收回祂们的恩惠。
她见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绝对不可能看见的景象,一些小动物会口吐人言,与少年打招呼。
几头鹿拎来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掉下来的鹿茸。
少年收下了,并从怀里掏出小袋子递给鹿群们。
“那些是灵石,深埋于地底的奇石”,少年对她讲解道,“与修行而言大有裨益,但我们不能直接使用,等到宗门里的修士下凡来收徒,去学习修行的功法,那是我们才能吸收灵石”。
少年又指了指那些会说人言的动物,“他们是妖,信仰妖祖,由兽类升格。等到他们修炼到一定程度,有些会如画本里说的那样修成人型,有的则会保持兽型。”
“小哑巴,爷爷奶奶们猜你也是一类妖,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雪凝霜摇头。
少年也不知道她的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不是的意思。
“小哑巴,你为什么不会说话呢?”,少年喃喃道。
那些灵植与鹿茸最后被往来的商队收走,收获十几袋交给鹿群数量的灵石,少年便带着雪凝霜去买玩具与零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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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的信众肆虐诸邦。
亡者长眠的墓地被叨扰,死去的又重回世间。
海岸边的渔村,深海的呼唤诱引着岸边的渔夫,投入深海之王的仆从,为伟大的王奉献一切。
世界的各处,迷宫、遗迹、秘境……,神秘的藏宝处中有的无数宝物不,但需要冒险者以性命换取,胜者能满载而归,败者则成为那一位伟大存在的食粮。
情欲泛滥,肉体的欢愉从一定程度变为过度泛滥,文明因而衰弱崩溃。
星空的馈赠、等价的交易、恶魔的契约、畸变为怪物……
此乃那个世界的大混乱状态,人类只是在各位神灵手中被肆意玩弄的棋子。
智者来到国王的城邦,一个表达了他对人类未来的担忧,另一个则表现出了建功立业的伟大雄心,两位一拍即合,而一旁的史官默默记录下这一步。
人间的智慧理解不了诸神的宏伟,所以为了求索对抗诸神的智慧,王组建了一支队伍前往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拜访象征大地的支柱,控制一切凝固之物的智者。
巨大的泥石傀儡每踏行一步便带动大地的震颤,他人乘坐着这四足的傀儡巨兽向东方进发。
一位信仰大地的骑士跟随他们同行,为他们引路,在路上他们遇见了同样信奉大地的游侠与僧侣,解决了蜘蛛之神与蟾之神的信众引发的混乱,随后那群大地的信众带领他们前往世界上最高的山峰。
起初巨大的傀儡,将他的四足深深踩入岩石,牢牢紧攀着山岩,带着他们顺利的攀上了山峰的底层。
等到了山峰的中层,一片片草地与雪山,一座座寺院与村庄分布在这一层。有些人呼吸不畅,头晕眼花,王与僧侣约定让那些人在此休息,而僧侣们则派人引路。
世界的最高峰,是这里无数雪山中的一座,常年被暴风雪肆虐的山峰。
到了那里,巨大的傀儡不再有用,那暴风雪有特殊的力量,能将巨大的傀儡撕碎。
引路的人告诉他们,觐见神明的路得去他们亲自去踏,至于能不能见到?神明自有定夺。
大地的支柱向来不会拒绝人们的求解,但需要人们展现出他们自己。
无尽的暴风雪中似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将生命撕碎剖解,展现出最最本真的真实。
父母与爱人子女,死亡痛苦与救治,迷茫与信仰,爱与恨……
有人沉迷于幻梦之中,而有人只为了他们的心愿而稳步向前。
王有征服的野心,智者有求知的好奇,史官有见证的愿望,骑士守护秩序。
他们最后来到了山顶,一处简陋的洞穴。
一位白色长发的青年,一位黑色短发的正太,一个篝火被搭建与洞穴正中。
白发青年闭目端坐,黑发正太把玩着地上精美的石雕,石雕的样子各异,有几个赫然是他们之前对付的蟾之神与蜘蛛之神的信众。
正太拿着几个石雕对对碰,对着闭目的青年开口:“哥哥,来找你的”。
骑士对着白发青年单膝跪地,“吾主”。
“我知晓你的来意,拜特修斯”,青年睁开双眼,露出琥珀色的瞳孔,“你的目的地,与这几位一致”。
“雷姆斯、多罗西、法西瓦尔”,青年一一喊着几人的名字,“你们可知硬币有正反两面,诸神亦是如此”。
“我们知晓,可仍决心与诸神为敌”,多罗西回答大地支柱的问题,“或许这只是因为我们的渺小,故而看一切伟大都觉得恐怖,但若是让诸神继续影响下去,人类或终将灭亡”。
“你们想的或许没错”,青年回答并朝地下挥手,六种形态不一的人形生物的石雕从岩石里吐岀,各种材质的岩石、矿石、宝石融合在一起,显得这些石雕栩栩如生。
“鱼人,生于海洋,是这颗世界上最初的文明种族。”
“虫人,生于氧气富足,植被异常茂盛的时代。”
“两栖蛙人,在虫人灭亡后紧接着诞生。”
“兽人,长期四足行走,愚蠢但野蛮,生活于干旱的时代。”
“蜥蜴人,生活在巨兽横行的时代。”
“猿人,几乎于你们同时代。”
“他们都灭亡了,从某种意义上,与祂们有关。”
“不过我要泼一波冷水,你们无法彻底终结祂们,身为法则的化身,他们近乎于不朽。”
“所以,毁灭不可取,那么封印可取吗?”,多罗西问道。
“可以,但只靠你们的力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