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这些小白脸总喜欢出风头呢?”
粗狂鼻息预示着何霸道的情绪已然失控,在戴上拳套后,他将奖励的分配问题彻底抛之脑后。
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引发全场惊叹的小白脸打爆!
“荒木拳!”
气血沸腾,暴怒的何霸道大步踏出,地面龟裂。
一步踏出,血管凸起,如蚯蚓般狰狞地盘旋。
二步踏出,手臂膨胀,宛若妖兽的强悍肢体。
三步踏出,青猿的虚影一闪而逝,气势凌厉压得其余八人插不上手。
练气境界的体修?
呵,还不至于刀枪不入,更别提他手里的这柄雪饮刀。
灵光闪烁,雪白森寒的刀锋映入眼帘,那灵器的豪光清晰照射出何霸道难看的脸色。
他手上的拳套灵器虽然极其稀有,但也抵不过这柄大名鼎鼎的雪饮刀啊!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胜算,凭借自己辛勤锻炼的体魄,对方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不可能......
“咻——”
微风拂过头顶,令他感觉到一丝清凉。
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雪饮刀已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此时,擂台下的众人才后知后觉地爆发出热烈的声浪:
“天呐,好快!”
“擂台那么小,闪转腾挪的余地明明很小,可他为何这般轻松?”
“哈哈哈哈,大光头出来咯,大家伙以后叫他秃头熊吧!”
在嘲笑声中,何霸道面色犹如猪肝色,摸了摸头顶,发现自己原本的寸头已经是完全清空。
开什么玩笑,脑袋是有弧度的,岂不是说方才对方用刀在他快速移动的过程中精准地贴着头皮转了一圈?
一想到这里,他便头涔涔。
“兄弟,俺没话说了,你是真的牛!”
闷声闷气地拱了拱手后,何霸道头也不回地离开擂台。
经历如此迅速的落败,即使后面陈南为体力不支败了,他也没那个脸面索要奖励!
“这......”
余下的八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黄阶灵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玄阶中品的雪饮刀对上他们黄阶下品的灵剑,还真是如同切豆腐那般丝滑。
他么的,谁会在炼气期这种过渡的阶段用那么好的灵器啊。
看这架势,对方甚至能够做到驱如臂使,明显是完全炼化掌握了。
想要抗衡,除非是......
八人看向抱胸沉默的何林,对方手中的佩剑品阶不低,胜算很大啊。
“何林,与我等结剑阵吧?”
“哎......”
何林面色复杂,最终坚定地摇了摇头。
何霸道实力不俗,吃了兵器的亏。
一寸长一寸强,妄想用肉体抗衡灵器,实在是荒唐。
见最强的快剑何林拒绝联手,八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擂台下传来族人的鼓励:
“精神点,你们八人联手,修为在他之上,怕什么?”
“是啊,都是何家子弟,可别丢份啊!”
“焯!”
八人齐齐大吼一声,拼了!
“好样的!”
“够了。”
见倒计时不停流逝,陈南为失去了耐心。
没等他们找好位置,他已是主动持刀而上。
“面对我们不想着逃跑,反而主动靠近吗?猖狂!”
一人怒目圆睁,手中长剑化作三尺青峰,似要斩尽相思情缠。
一人目光坚定,以己之剑铸就无上信念,誓要上揽月下分海。
一人.......
“就让你品尝下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吧!九元剑......”
“咔嚓——”
长剑断裂的清脆声音,打碎众人心中的热血。
“我的剑!”
在哀嚎中,八块断刃落在地上,令八人的心随之沉入谷底。
破碎的不只是剑,还有他们的无敌道心啊!
以多敌少还输得那么狼狈,羞死人了!
“不行,太快了......”
何林望着八人被一一踢下擂台,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原本八人就配合不默契,现在缺了一人,只要对手强出一筹,便可逐个击破。
他本人若是出手,估计结果没有任何差别。
“归根结底,如果没有那柄雪饮刀,想要打破剑阵绝对要一刻钟以上,你是不是以为仗着自己有关系便可横行无忌?”
伸出手猛地一提,利剑出鞘宛若龙吟,震得众人眼颤不止:
“如此浓郁的灵光,不会错的,是玄阶灵剑!”
“太好了,这下何家要胜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何林极为受用。
此时的擂台上,两道身影遥相对应,他居高临下淡漠道:
“你能走到这一步,很不错了。”
“可惜,我的剑不允许我败!”
“锵——”
握紧不久前得到的玄阶分水剑,俾睨天下的信心油然而生。
有此神兵,已然弥补他最后缺失的拼图。
如今的他,在练气七重都可称之为无敌!
“你很快对吗?那便试试我的剑吧,分水无影!”
剑光略过,恍若一道道水幕,将两人之间的间隔快速斩去。
仅仅是何林一出手,观众席上的何筱便皱起眉头。
她虽刚踏上修行之路,但凭借从小积累的阅历,都可看出何林施展的绝对是拥有特性的玄阶战技!
呸,真不要脸!
才刚入门的程度,就拿出来以大欺小,还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着实令人作呕。
“这何林天赋不错。”
王乾元简单赞赏了一句,目光实则定格在对方手中的分水剑。
在天剑宗那边传回陈南为的情报后,他便埋下了这枚暗子,没想到今日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看那陈南为手指上的储物戒,明显不是他给何琉璃的那一枚。
果然,那小女孩有些狡猾啊,竟然还真把他骗过去了,明明当初表露出的恨意就连大哥都信服了。
还不清楚自己是败给几句甜言蜜语的王乾元,下意识地把缺爱的何琉璃当成了极为可怕城府极深的存在。
而何琉璃现在早就将其余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的她双手交叉握紧,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交战的身影,嘴里低声嘟囔:
“何林......必须死。”
见二小姐莫名其妙就倒戈了,女侍不由得提醒道:
“......小姐,您前阵子不是说陈南为必须死吗?”
“有吗?你再想想?”
何琉璃转过头来,晃了晃手里的瓷瓶。
视线随之移动的女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恭敬地跪了下来:
“是奴婢记错了,还望小姐恕罪。”
“以后对我的相公客气点。”
不是,这就叫起相公了?
二小姐您这么阴狠手辣,结果还是个恋爱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