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走!你走啊!

作者:莱特AE 更新时间:2024/7/4 23:56:01 字数:2017

#泻药,不是,拜拜#

奴儿嗓音千回百转,千娇百媚,听得人小腹冒火,血脉喷张。

偏偏这人非常有自觉,强硬地牵着宫梳儿僵硬的手摸上自己的柳腰。

“奴儿将外裙也脱……”

“不行!”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打断奴儿放浪的行为,宫梳儿察觉对方真去扯自己腰间的细长衣带,下意识一激灵,连忙将对方的手握住。

不等奴儿开口,宫梳儿微微用力,反身将奴儿压在床铺上。

烛火在身后一角静静燃烧发光,黯淡的光投射过来。

天翻地覆,换了个位置,躺在床铺上的奴儿仰望上方看不清神色的人。

这一张金属面具依然存在感强大。

房间逼仄的空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奴儿看不清楚宫梳儿的眼睛,对方的眼睛藏在一片阴影中。

可她还是瞪大双眼,眼眶渐渐通红,也不想眨动。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一只手合上她的眼睛。

眼睛长长睫毛渐渐湿润了。

宫梳儿感受到掌心下流淌滚烫又冰凉的泪水,身下的人嘴唇嗫嚅,张了张口,许久才哑声说:

“你不愿碰奴儿,是嫌奴儿脏吗?”

“奴儿是干净的……我是干净的……”

“姐姐,你不说出口,其实和他们一样瞧不起我,是不是?我是个以色事人的玩意儿,天生贱命,可我又能怎么办……”

她听着这些自轻自贱的话,心里头不是滋味,翻身躺在奴儿身侧,缓缓道:

“没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谁还不是个人了,在我眼中没什么高低贵贱。”

奴儿是不信的,无声自嘲扯了扯嘴角。

好听的话她这些年来听过无数,每一句泡在蜜糖中,让人止不住心神沉溺。

可是呢,甜言蜜语背后藏着锋利刀片,一不留神就会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为什么叫我姐姐?”宫梳儿转移话题。

奴儿收敛淤泥般的心情,带着哭腔的嗓子细细道:“我幼时还有个亲姐姐,又觉得你应当比我年岁大,而且……”

宫梳儿听到一半没声了,追问:“而且什么?”

“……好姐姐,来醉花楼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

顶着奴儿故意惊奇的目光,宫梳儿想起来楼里姑娘姐姐妹妹喊得多欢,背后可是能扎小人的关系。

她头皮发麻问:“总不会是你那些竞争关系的‘姐姐妹妹’的意思吧?”

奴儿噗嗤笑出声,眼角沾湿,绯红晕染,见宫梳儿认真态度不明所以,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好哥哥好妹妹的叫,你说夜里上了榻什么意思,好姐姐?”

脑子属于正常的脑子,聪明才智还没倒退成弱智,宫梳儿呆滞了一会儿,像卡壳的屏幕终于连上5G网络信号,满屏弹幕一拥而上。

#虎狼之词#

#她好像脏了,脑子回不去了#

#脑兄,我真该死#

#继手兄之后,脑兄你也沦陷了#

#其实我还是白色的,你信吗#

好歹身为剑一宗解决无数麻烦的梳儿师姐,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宫梳儿呼吸一瞬便冷静下来。

总之,她当做不知道就成了。

“你幼时还有个姐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以前的名字。”

奴儿笑容消失,目光露出了深处的一些情绪,“我幼时是商贾家的孩子,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可家人被杀害,我和姐姐被坏人掳走。”

“后来……姐姐为了让我逃,独自引走那个怪人,我跑了很久,直到昏迷过去,醒来后便在陌生的地方流浪。”

她目光放空,好似回到那个心胆俱裂又悔恨终身的噩梦。

可能刺激太深刻,小时候的事模糊不清,她的脑子帮她忘记了很多。

只留下那道坚定不移的娇小背影,天塌下来对方估计会用那双单薄脆弱的双肩扛起。

因为背后是她的妹妹。

“我派人去找过,没有找到姐姐,那时候姐姐还是个孩子,面对一个杀人魔头……”

能活吗?

怎么可能呢。

她姐姐把活命的机会让给她,而她在干什么?被人卖进青楼,成了贱身,如今自己沉浮不定,这么多年仇家都没有找到。

“你以前叫什么?”宫梳儿问。

以前的名字……

奴儿紧锁眉头,努力回忆放在角落中尘封的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呐呐开口道:“不清楚,不太记得……我好像姓岳……”

宫梳儿心底那种古怪的熟悉感又冒出,转瞬即逝。

对了,姐姐叫什么?

她无意识摸了摸右肩红梅,这株梅花来到醉花楼纹上去的,好像和姐姐有关。

可她也不知道姐姐叫什么。

“黄鹂,你呢?你从未说过你的身份,我连你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第一次见时对方浑身是伤,奴儿猜测要么对方是个绝世倒霉精,要么对方身份不简单。

宫梳儿默了片刻,思忖过后没什么不可以说,奴儿却率先堵住她的话。

“罢了,我知晓你真名做什么,你是我的黄鹂。”奴儿轻笑,掌心却掐出血印。

她侧脑深深看着身侧的人,烛光映照出那张金属面具,柔和朦胧的轮廓。

“……你能不能不走?”

宫梳儿长叹一口气,缓慢起身。

坐在床边俯视奴儿,见到奴儿眼中仓皇的乞求,她顿了顿,“我会回来的。”

瞬间,奴儿眼眶湿红起来。

颤抖站起身来,她牙齿咬紧咯咯作响。

一把攥过宫梳儿一只手臂,将人连推带赶,推出房间。

“走!你走啊!”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死死关上。

被赶出门外的宫梳儿,站在原地,对一门之隔的里面的人低声说:

“我会回来的,那个金球你带在身上,它能保护你。你如果不愿,将它卖了够你买下自己一夜……”

体内灵力再度冲撞起来,宫梳儿脸色微变,不再拖延下去,说了一句“保重”匆匆离去。

房门后。

外面脚步声渐渐减弱消失,咬紧牙死死盯着房门的奴儿转身,一把扫下梳妆台前的东西。

平日喜爱的簪子耳环统统摔在地上。

心头的火怒烧,她又摔了一个花瓶,碎片四溅,飞溅到她身上,锋利缺口折射冷光。

恍惚间,一抹金光折射。

是那个被她拍飞的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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