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打开,汉娜一脸震惊,而床上衣冠不整的雪莉则是捂住胸口,眼神落寞地盯着一旁的被裹。
丝莉特按下手中刚刚捡起的笔,站在俩人面前。
“汉娜小姐,您刚刚想对吸血鬼做什么?是我想的那样嘛?”
表面上微笑的丝莉特看起来很亲和但似乎四周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恐怖氛围。
“抱歉皇女殿下!不……不是您想的那样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皇女,她显得诚惶诚恐立马单膝下跪起来,瞳孔还不停地震颤。
作为王国贵族阶级与代表灾厄的吸血鬼有染本身就是重罪,这几乎面临着斩首示众的结局。
“真的吗?”
丝莉特笑了笑,她一步步向汉娜走去随后用高跟鞋的鞋底踩在了汉娜的脑袋上。
“那请问您是不是偷偷摸摸拿国家筹划制造血库的血液来饲养吸血鬼了呢?”
汉娜像是被捏住了心脏,害怕的有些干呕,随后余光瞧了瞧地上的碎玻璃杯,地上的血液还没有凝固,暗红色的血液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不……不是……”
“事到临头,我劝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丝莉特已经暗示到这了,她并不想对这位拥有特殊身份的汉娜小姐有什么惩罚,毕竟两者的势力还不允许有任何分裂迹象,至少得等到她上位后,才可以将这些资本家清理和完全控制。
“是……是臣下的罪过,请求皇女的原谅……”
汉娜她听出来了皇女的话中话,只要先承认罪责就……就应该没事了吧?
她其实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只不过在面对这么一个手段残忍阴暗的皇女时,自己还是显得稍微稚嫩了些。
“原谅?当然可以,只不过你得将雪莉交给我处置了,她可是很有用的。”
丝莉特狠狠踩了一脚汉娜小姐的脑袋随后又走向床边坐下。
她高高在上,用着手指点在雪莉的嘴尖,而雪莉也是丝毫不敢反抗。
在百余年前伯爵死后大多数吸血鬼边已经臣服于王国,眼前的少女既然是皇女的话,那自己本就无了任何反抗的理由。
这百年的经历中,她明白,顺从才是最好的保命技巧,只有暗中积蓄力量才可以成为最终的赢家。
丝莉特的手指从她的嘴唇一直滑到胸口间,一直往下滑去,显得暧昧。
“汉娜小姐,您不会抱怨什么吧?如果我将她杀死。”
汉娜一听杀死这个词全身上下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她紧忙摇头:
“皇女殿下,吸血鬼……吸血鬼本就是灾厄,她们……死不足惜。”
即使是耗费了很大心血饲养的吸血鬼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还可以如此轻易的抛弃,丝莉特不禁觉得汉娜也是个懂得取舍的家伙,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家伙。
她迟早有一天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毕竟看着就恶心。
罪恶的资本家,妄想与王族分享权利,可笑至极!
她冷眼看着汉娜,抬手间,汉娜身后便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其看不清样貌,身材轮廓却显得异常完美,但行为却如此可怕。
如同蝎子,她用手死死捂住了汉娜的口鼻,伴随着挣扎与**的吸入汉娜彻底昏死了过去。
“索菲娜,送她回去吧。”
“是。”
作为皇女的死士头领,在几乎收到自动笔的求救信号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隐遁在了房间内,一直在等待丝莉特的命令。
一旁的雪莉见此一幕,咽了咽口水,没成想外表看起来如同一位乳臭未干的女孩的少女竟然会有如此手段,甚至从刚刚汉娜小姐的反应中她也看得出来,丝莉特这位皇女的不同之处。
似乎是布满荆棘的玫瑰,轻轻一碰便会伤痕累累。
“你想杀死我吗?”
雪莉莫不在意似地坐在床上。
或许这就是吸血鬼的宿命。
被杀死。
一百多年前,身为孤儿的她被伯爵收养并成为其的血仆,虽然伯爵死后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吸血鬼却一直因为血统不纯的原因被其他族人歧视并视为异端。
一边是人类认为的“灾厄”一边是吸血鬼认为的“异端”。
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种生活实在是无聊至极,不如一死来的块活,届时一切烦恼也将烟消云散。
“公主殿下。”
门被打开,外面已经被禁卫军层层包围,提拉尔小姐手持银剑身着战裙单独走了进来。
先前她已经从索菲娜那儿得到了有吸血鬼的消息。
“公主殿下,您想如何处置她?将其斩首?”
丝莉特又看了眼雪莉的眼睛,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提拉尔身旁小声说道:
“伪装假死,她,我还有很多用处,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丝莉特走出房间头也没回。
提拉尔的剑已经架在了雪莉脖间,随着她举剑一刺,雪莉便被剑刃贯穿了心脏,瞬间血流当场,染红了一片地面。
提拉尔拔出剑后看了看外面的禁卫军喊道:
“公主殿下为了国家安全斩杀了灾厄的吸血鬼……”
雪莉的身体逐渐消逝,如同粒子般散入空气。
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当时剑确确实实地刺穿了心脏,但吸血鬼并不会因此死亡,只要胸口间的晶核没被破坏,她就只是重伤而已。
消失的原因也只是提拉尔魔法的关系,目的就是当面斩杀吸血鬼,营造其被消灭的“事实”。
如此她也可以借此事作文章,不仅有了未来处理那位资本家的筹码,还可以借“斩杀灾厄”之名使公主殿下可以获得更高的支持率。
两全其美。
丝莉特走出后台,而此刻大堂内的欢声笑语仍然在继续,不过酒味更加的浓烈了些。
自己刚才所经历的看来微不足道,如同大海中的一片涟漪,荡漾之后消逝。
她微微一笑。
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得受她的控制。
丝莉特又拿了杯红酒摇摇晃晃喝了下去。
她松开手。
杯子碎在地面上,灯光瞬间关闭,音乐也随之消失,就在众人感到疑惑之时,大堂的墙壁上出现了许多隐藏于黑暗之中的死士。
她于惨叫中起舞,独自沉沦于血液的洗礼中。
这场屠杀,没有人会知道,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怀疑她,她有着万无一失的计策。
这就是政治,一场血淋淋的棋局,本就残酷,弃子只有落得死亡的地步。
任何背叛,任何质疑,任何反抗只不过是她走向王位波澜不惊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