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涌上心头,在梦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她的神室,按理说我是进不去的,那里是只有本人可以触及了精神世界。
叶子身上的倒三角,老板估计也是知道的,但他肯定不知道这东西来历和系统。
我就当不知道继续养叶子,反正叶子也看不到我的面板,哪怕有监控也没事吧。
毕竟谁会信任这么一个刚抓回来新鲜的鼠鼠。
“叮咚!”藏在袍子内测的飞信响了。
我抽出来一看,牌子反面正在书写一段文字:“提前送货,东西很多。”
远方了出现一些铠甲人,他们的盔甲反射阳光,就像是对着我的眼睛打了一发太阳拳。
他们护送一匹马拉的货车,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在前方带路。
面容看不清楚,但是体态纤细,跟兽人的膀大腰圆完全不符。
不是,我劳尔呢,你谁。
我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在摧残草地的叶子,他不解的望着我。
“安静一会儿,好吗?叶子。”我对他轻声说道。
他乖乖的点头。
车队和身影越来越近,只有十几步路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脸上戴了面具,面具的样子是一个络腮胡的红脸大汉。
一道尖利的女声从面具后响起:“亲爱的小老鼠,我们又见面了。”
她怪笑着说道,笑声就像用指甲刮黑板,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我抱着叶子谨慎的问道。
“看来我需要给你一点回忆,这个怎么样?”她手上放出一点紫色的烟雾。
他喵的,就是你把我迷晕的,这烟我这辈子都记得。
我很想冲上去给他一顿老拳,但是鼠鼠我已经回不去了,**了。
这么巧啊,大伙都是邪恶组织杂兵。
“我记得之前劳尔说一周后来送,他人呢?”
“那头粗鲁的野兽只不过被我绑在某个地方而已。放心,他自己有办法逃出去的,大概。”她就像变戏法一样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牌子,那是跟我这个一样的飞信牌。
“亲爱的,难道就因为我对你放了一点烟就讨厌我吗?”
“不然呢。”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铠甲人已经勤勤恳恳的把箱子从马车上搬运到教堂里了,她看了一眼空荡的马车说道:“我今天的活可多着呢,没时间跟你吵架,我还得来做这个孩子的魔法老师呢。”
“叶子的老师?”
“老板让你来养,可不意味着就得跟着你吃土挖洞。瞧,他脸上都是草。”她指了指叶子脸上的草屑
什么刻板印象,他要玩草可不怪我。
鼠鼠很久以前就不打洞了,自从各族联合,一切都在传统都在变化,猪人都不住泥巴坑,搬进宽敞的板房里了。
我们走进教堂,她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说道。
“虽然我觉得魔力感应天赋根本不用测,这些孩子普遍天赋很好。最基本的魔力测试都能感觉到,不过最重要的魔力适应性就各不相同了。”
一般人在水里的鱼一样,感应不到魔力。
你能察觉到魔力的存在,就相当于有了学习魔法的敲门砖,至于能走多远,看你脑子和适应性。
适应性相当于你对魔力的掌控性。
不过我有个问题:“这些孩子?”
“劳尔他没跟你说吗?”
“我没问,他没说。”鉴定为社恐。
“狗屎,好吧,你应该发现他肚子上的东西了吧?”
“发现了,还会发光。”
“某天,帝国的总部城市太阳教堂祷告厅里,凭空出现了一大堆这种孩子,他们都堆成了一团,还憋死几个。”
“当时教堂的主教还以为是太阳神降下了勇士,要踏平一切帝国之敌的神选。”
这不就是出生点。
“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他们什么都可以轻松的学会,就像早就会了一样。”
系统特有的加点能力。
“于是皇帝下令建造了一所封闭学校,来管理他们,但是因为神选太多,有些天赋相对差一点的。就送到到各贵族家里。当养子负责管理。”
这么说叶子就是老板的养子。
她手里烟气升腾,召唤出了一个迷你黑板在手里。
她向上一丢,迷你黑板当空变大,哐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又从手中变出一枚教棒,砰的一下砸在了黑板上。
“那么闲话少说,我叫艾玛,现在你们要上的课是。”她低头思索了一下。
“魔法,童话,和历史!”黑板上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书写出对应的通用语。
“哦,对了,学生应该有座椅,请吧,我们的小小学生。”一旁的铠甲人拖过来一张椅子
叶子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还给他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眼神。他睿智的仿佛懂了一切,乖乖的坐上那把面朝黑板的椅子。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鬼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从前,传说中第一个法师就是用童话作为第一个魔法,这是一个开始。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也不算很久远,也就几百年前,在那个童话已经不流行的年代,在战火与城市并存、骑士和鲜血占据大头的年代,或许关于梦境的故事已经不适合被提起:现实需要更多更刺激性的事物,它太过幼稚,通俗,缺乏逻辑也没有新意。”
“然而它还是需要被用以这种口吻描述,有些讲故事的形式不应被淘汰,它该像森林之民口里的那样,像群山的鼓点和治愈咒语,像窗檐上的一碟牛奶一样被提起,将来若是我们盲目,我们仍能将其化作歌谣吟唱这就是古老传说的意义:铭记自然和先祖的声音,当我们孩童时,我们不必聆听老人受难的教诲。”
总之,这个童话还要从最开始,也就是我们的主角讲起,曾经有一个叫卡特的男孩,我们就叫他“小卡特”。小卡特曾读过那些父祖书房里许多讲述那些朦胧世界的东西,“富有梦境与心灵”,他有了渴望,也有了敲开那座梦境国度的愿景。
他曾经偷听到长辈们谈及自己的祖先们,那些更久远的“卡特”,他们有着更加纯粹的资质,经历着只在书上读到的那些故事。他懵懵懂懂地听着,又得知封在盒子里的银钥匙。提起钥匙,长辈们总是含糊其辞,只提到它能帮助你“去往任何地方”。它被祖先们封在阁楼的盒子里,长辈们总不肯当他面提起,也不允许他随意去那里玩,唯恐他整出什么花样。但我们的小卡特有的是办法,他贿赂了家里的仆人,偷到了这把钥匙。
但是钥匙拿在手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小卡特于是又想,莫不是要在睡觉时放在枕头底下才有事情发生?(比如午夜十二点唤来仙女,它会取走或者留下一些宝贝)因此,当晚临睡前,他特地把钥匙塞在枕头底下,但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除了像往常一样,做了一个关于幻想与神话生物的梦,里面有怪诞的老鼠、巨大的蠕虫、食尸鬼,还有酷似自家后面山坡的一处蛇洞——第二天一早醒来,钥匙还安安静静躺在枕头底下,房间里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东西。
他又想,会不会梦境具有暗示?就像一道谜题,通过梦境传达神旨,然后由聪慧的冒险者自行解读。梦境中出现了家后面的洞穴,于是他又挑着长辈们疏忽的时候,揣着那把钥匙,偷溜出门,钻进了那个神秘的“蛇洞”里。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没认真想过里面通往哪里。只是当他揣着这把钥匙时,他感觉钥匙发烫,然后被洞穴里浓烈的紫黑色迷雾包裹,渐渐地看不到洞口的光。
小卡特只好扶着洞穴的壁缘,摸索着向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雾越浓烈,它像是有着魔力,不断蚕食着卡特的意识,渐渐地,小卡特的五感都被其剥夺麻痹,他就像是在梦游一样,再也无法辨认出确凿的方向,只是被潜意识推着往前走。
终于,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眼前的雾逐渐显淡,他发觉自己身处与一片陌生的森林。森林黑暗且树木林立,周围的景象看起来都差不多,他试着往自己的前面走了一小段路,但依然没见到森林的出口。雾气聚集在森林上空,遮天蔽日,他更加无法辨别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筹莫展之际,他看到远处,有一道身影朝他的方向走过来,那个身影也是孤身一人。她身后没跟着什么东西,小卡特想,那应该不危险,我或许可以向那个陌生人寻求帮助。于是他也朝那个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