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曦说说是什么原因,如果我满意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给小曦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姐姐听完以后要保证不生气了。”
“这个嘛就要看小曦你的诚意了,还有就算你给我坐好,在没说清楚之前别靠过来。”
林熹微抵住了对方那张想贴过来的脸。
“不要嘛,小曦就靠这些过活了,姐姐就从了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向着林熹微抱去,但由于对方的手抵在前面她只能摸得到贴不着。
“你给我正经一点啊,别像一个怪蜀黍一样,还有从了你是什么鬼啊!”
林熹微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抵着王曦月用力过大累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就抱一下都不行吗?明明姐姐先前都还允许的,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吗?”
林熹微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减轻,又看着情绪低落的王曦月又心软了。
她就好像是自暴自弃一般的说道:“抱抱抱,小曦想抱就抱吧。”
听到此话王曦月一改刚才要死不活的表情,抱着林熹微还用脸蹭着对方的脸说道:“小曦就知道姐姐对小曦最好了,肯定舍不得看小曦一个人在旁边的。”
看着对方那光速的情绪转换林熹微感觉自己又上套了,可每次看着王曦月不开心她就会忍不住的想起对方在遇见自己之前那种孤独感,所以就算是让林熹微看出来了王曦月是装的她可能也会顺着对方的意思来,更何况她看不出来。
这也导致了刚才呗王曦月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这才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责问对方。
她只能装作还在生气的样子说道:“所以小曦你说的原因是什么”
只不过那样子根本毫无威慑力,而王曦月也是清楚这一点,知道对方的气肯定已经基本上没了,也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感。
一旁的李诗雅看着王曦月这些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巧月生的啊,就连哄人的技术都如出一辙,甚至还要青出于蓝更甚于蓝。该说不说王曦月她还真有两把刷子,把林熹微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而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我是不是也可以对巧月这样子干呢?”
身为行动派的李诗雅决定找个机会试试。
而此时正爽歪歪想这自己的完美计划的李诗雅听见了一个对她来说不友好的声音。
“小曦之所以这么做其实都是因为想保护姐姐哦。”
林熹微听后一脸茫然,“不是,小曦啊,咱们说谎也要有个限度啊,你这让我怎么信你啊。”
“姐姐别不信,如果刚才继续和老李玩的话,肯定会输的裤衩都不剩的。”
在一旁听着的李诗雅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老李是什么鬼啊?还有你这甩锅的技术实在是不要太熟练了吧。”
“所以说小曦作弊全都是为了不让姐姐输得那么惨,姐姐应该谢谢小曦才对。”
王曦月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林熹微看她的样子感觉她好像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小曦还是更喜欢来点实际的奖励。”
王曦月紧紧的看着林熹微意图不要太明显。
“我说一句小曦你还真就当真了啊,按照刚才小曦你的说法,那我最后还不是要输,只不过是输给不同的人而已,结果压根就没区别好吗。”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区别可大了好嘛。如果是她赢了的话肯定会让姐姐你做一些高亮度的动作之类的,而如果是小曦赢了的话姐姐就只需要一个亲亲就行了。”
对于王曦月前面的话林熹微是不信的,因为她感觉李诗雅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会为难一个小孩的人。
对此如果李诗雅知道林熹微在想什么,她只能说:“小微真是太好了,虽然我确实这样弄过王曦月,但我肯定不会这样弄小微你的。”
林熹微无奈的扶额说道:“所以说了半天其实小曦你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诶,有这么明显吗?小曦感觉自己隐藏的还挺好的说。”
对于王曦月对自己那奇怪的亲近感,其实林熹微也感觉到了和真正的朋友之间的距离感有一点点的不一样,至少在她的印象里刘诗怡就不会这样,可她又感觉这可能只是因为刘诗怡的性格冷淡而王曦月又因为曾经的经历才会造成这样的不同。
况且她也不会对王曦月的行为感到抵触,反而会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那种害怕自己离开的情感而心疼对方。
而这也导致了她每次都会在和王曦月的交锋中陷入下乘,或者说她根本就对这个已经身心俱疲的女孩生不起气来, 不过对于王曦月的依赖她又会很苦恼,一方面是因为不习惯,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不可能会永远和对方待在一块的,而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话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想安抚住对方。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已经千疮百孔了,这里对她来说很好每个人都很关心她,但这始终不是她的家,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家了。
每次看到王曦月和王巧月之间的互动时,她就会有一种恍如隔世和羡慕向往的感觉,她会忍不住的想起曾经和自己的爸爸妈妈相处的情景,尽管有些记忆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她其实也知道有一种叫做托孤的说法,也能从王巧月的行为中感觉到她好像是想收养自己,但她感觉自己不会接受对方,并不是她不好,而是因为她不能接受自己去叫另一个人母亲,这会让她本就因为儿时经历导致的自我厌恶感更加强烈,并且还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背叛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后应该何去何从,现在的她就连自己的父母的葬礼都不能完成,而要让王巧月帮自己的父母举办葬礼又要以什么身份呢,朋友吗?怎么看也不合适吧。而自己的爷爷奶奶自己也从来没有听到父母提起过。
“或许像我这样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的人只有孤儿院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属吧。”她在内心始终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要出来玩爸爸妈妈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