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里。”
斯塔茜懒洋洋的伸出手,居高临下的指着二楼的窗户。
顺嘴一提,斯塔茜现在所坐的树枝大概有一坤楼那么高。
“那个被你带回来的阿戈尔女孩?”
“错,她是萨卡兹。”
“诶?”
小鸟眯了眯眼睛,定睛看去,没有在林露安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种族特征。
“没有角的萨卡兹吗?”
“被磨平了。”
斯塔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汽水,痛饮一口,舒爽的吐出一口带着甜味的凉气。
“想我前天晚上溜去海岸线看海,看到那女孩踏着万顷波涛,就拿着一把刀,整个海面上都是浮着的燃烧的海嗣尸体,啧……那个场景啊……”
“听别的审判官说你把她打晕捡回来了?”
“不不不……”
斯塔茜连连摇头,拉了拉风衣给自己屁股挑个位置。
“我哪打的过她,咱这细胳膊细腿,怕还不够一刀砍的。”
说着,斯塔茜把风衣往敞了拉开,摆出一个健美的姿势,炫耀自己毫无起伏的肱二头肌。
“那是……?”
艾丽妮用双手撑着头,专注的看着斯塔茜的眉心。
大审判官达里奥曾经告诉小鸟,这是谈话时表示尊重的方式。
斯塔茜毫无自觉的把汽水收起来,双手垫在脑后,常识把自己摆成安逸的形状。
“那个女孩早已经油尽灯枯啦,上岸时还强撑着,我过去扶一下她,就软塌塌的倒我怀里,像被抽了线的虾。”
“话说真要说打的话……”
“卡门来吧。”
大审判官卡门,长生者,曾被拉特兰授予圣徒的名号,艾丽妮的师傅达里奥就是他的学生。
也是伊比利亚长时间以来唯一的最强者。
………………
林露安视角。
“伊比利亚……审判官……海嗣。”
“伊比利亚,”
林露安感觉自己的嗓子好了一些,至少现在小声说话不会感到太痛。
窗外的阳光渐渐昏暗,林露安打了个哈欠,骨骼发出令人愉悦的响动,腰背的酸痛一扫而空。
女孩扶着床沿勉勉强强站了起来,拖沓着走到窗前,远方的丘陵间藏着落日的余晖,照得天空中的云朵一片灿烂,照得窗前椭圆形的叶片油光程亮。
“好久不见~”
外边有一个灰色的身影纵身一跃,跳到了窗户前的小小阳台上。
“斯塔茜……?”
林露安不确定的开口。
“包的。”
斯塔茜潇洒的把头发往身后一甩,今天她还是穿着牛仔短裤和衬衫,但外边的风衣换成了灰色。
她蹲在栏杆上,扶住蓝发女孩的肩膀,在女孩的脸颊上轻轻留下了一个吻。
“诶?”
“伊比利亚的传统礼仪,不用在意啦~”
说话间,斯塔茜的脚尖被雕花的栏杆勾了一下,毫无风度的摔在病床边的木质地板上。
林露安捂着嘴笑了一声。
斯塔茜苦笑着揉了揉发红的鼻头,丝毫不见外的呈大字躺在病床上。
“刚刚过了多久了?”
林露安坐到床沿边上,开口询问。
“一天多了!”
斯塔茜从床上躺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叹。
“这么久你没点印象?”
“没有。”
林露安无奈的摊手。
“走!”
斯塔茜抓住林露安的手,往病房外面拉。
“诶诶诶去哪儿呢!”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