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道人并未理会南宫秀,说到:“这个江湖子弟和那个富家公子对这姑娘的追求,我倒是不清楚,两人性格、家世大相径庭,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姑娘倒也倾心这嘉兴的翩翩少年郎,可是她很为难。不想因选了一人而伤了另一人的心,就对两人说:‘今夜我会在你们中一人房中放一件信物,若真是爱我,便在明日日出之时到什么什么地方。’与这姑娘一起浪迹天涯。我说的没错吧?金掌门?”
小小道人戏谑的看着满头大汗的金三立,并未接着讲下去。不过看此情景,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那个豪迈直爽的江湖子弟当然就是南宫澈,不过小小道人说的温润尔雅的翩翩公子,怎么会是眼前肥头大耳的金三立?青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时光这把杀猪刀,真的是这么厉害吗?
金三立擦拭着汗水,微微摇头,说到:“前辈,您说的确实不错,不过那一夜,我只在书房之中看见了一把刻有‘晴溪’二字的宝剑,也未见是谁送来的。倒是南宫澈拿着一枚千叶梅花针来了,我见到他手中的千叶梅花针,哪里还有不懂的?一下子面如死灰,南宫澈安慰了我几句,我问他可识得此剑,南宫澈微微一笑,说是送给我的赔礼,便离去了。
那一夜,我便枯坐在书房,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真的是以泪洗面到天明。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真是心如死灰,就是千颗万滴的眼泪,也抵不住心中的悲伤。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只道她是江湖儿女,也喜欢武功高强的大侠客。于是我煞费苦心,四处招揽能人异士、收集武林残本,成立了今日的金玉帮,盼着她哪一天能够回心转意。不过,小小天师,你说的这段陈年往事确实不错,可是这南宫澈真不是我杀的。”
“呵呵,”小小道人冷笑道:“你本以为南宫澈与此女去做浪迹天涯的侠侣去了,不料几年之后,南宫澈孤身回到嘉兴,没有她的身影,却只有南宫澈怀中抱着一个女婴。你对于她的没有一同归来很是奇怪,去问南宫澈,却只得到一个难产而死的回答。可是一个内力深厚之人,若是好好调养,有稳婆接生,怎么会落得难产而死的地步?于是你心生疑虑,又怀疑是南宫澈对她不好,害死了她。你由爱生恨,杀死了南宫澈又有什么不可能?”
随着小小道人掷地有声的质问,屋内一下子安静了。青羽低头看着自己握着的晴溪剑,心中有几分不是滋味,这个圆滑又带点憨厚的慷慨胖大叔,真的是小小道人口中说的那个由爱生恨的凶手吗?
金三立看着小小道人,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南宫秀这时候大闹起来,喊道:“胡说!你胡说!我爹爹和金伯伯一直是要好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你说的…..怎么可能…..呜呜呜。”说到后面,居然自顾自的哭起来了。
小小道人道:“若是不信,看看南宫澈是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阿弥陀佛。”梦遗猛然站起来,说到:“小僧刚刚在南宫门主怀中摸索的时候,似乎在胸口触到一个硬物,不过是被包在衣物中,小僧虽然奇怪,但也不好拨开南宫门主的衣物查看。”
南宫秀闻言,连滚带爬的扑到南宫澈尸身上,拨开南宫澈胸口的衣服,赫然看见南宫澈的心脏之处,插着一朵盛开的金属梅花。
“这是千叶梅花针!”金三立看着这朵带给南宫澈死亡的花,惊呼出声。
南宫秀咬着牙,死死盯着金三立说到:“金伯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难道那么多年的,那么多年都是你装出来的?你就是我爹爹说的‘生平之最大劲敌’?你好狠的心肠啊!”
“我….我…..”金三立看着南宫秀,却没说出一句伶俐的话来。众人看着金三立,眼中尽是难言神色,有悲悯、戏谑、怨毒。唯独除了青羽和谢逸云,谢逸云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无悲无喜,而青羽却越看越觉得金三立不是凶手,没有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青羽这么单纯的觉得。额,难不成是女人第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