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一大堆的姑娘围上来,在青羽身边左嘴右舌的。
“哟哟哟,你看看这小脸,生的多漂亮啊。”
“就是呀,哎呀,小哥,你用的是什么护肤呀?竟然保养的这么好?”
“唉哈哈,姐妹们看看,你们把小哥都逗的脸红了!”
。。。。。。。
青羽憋得脸都红了,却不敢说话,只能用她那冰冷的眼神去瞪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但是青羽越瞪,这些女人就越来劲,一种叫做“征服欲”的东西,竟也蔓延在这些女人身上。
只看一人说到:“哎呀呀,我就不信世上有什么不偷腥的猫儿,你看看,小哥你主子已经坐到那边了,远着呢,你怕个什么劲呀?”
青羽不说话。
另一名女子说着:“哟,不会真是个雏儿吧?”
青羽默默的把手中握着的剑身拿了起来,一指颜徽音,示意她要过去,让你们给让行。面对这么多的女人,应该是感觉很爽的啊,青羽一想到好不容易来到青楼,作案工具又被没收了,就是有点无语。不过最为重要的就是,青羽一下子被这么多的陌生女性围住,莫名的觉得很局促,她心中总还是有几分男子思想的影响,不想用身体去碰到这些女人,免得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青羽左挤右挤,想绕过她们却被挡住的时候,众女子都哄笑了起来,一人又说到:“哎呀呀,不会是个兔儿爷吧,我们围着,这小哥居然觉得更糟了,你瞧瞧,这眼里,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哦!”
青羽终于再也耐受不住,粗暴的推开了眼前的女人,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颜徽音的酒桌。幸好颜徽音这小子还有几分的良心,只是在大厅里落座,并没有到什么包房。青羽拿着剑走到颜徽音面前的时候,他正和一群姑娘打的热闹。
颜徽音本就相貌出众,谈吐更是不凡,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甜蜜蜜的话语又逗得姑娘们心中欢喜,一会儿颜徽音的桌边就围了一群的姑娘。眼看这边的美人欢声笑语,一旁的一个头生癞子的公子哥拍桌大怒,他拍了几下,只有青羽望了过来,其余人都只是嗤笑。
眼看着自己发怒,居然都没人理,只有青羽冷冰冰的眼神,这位公子哥一把推翻了身前的酒桌,瓷器倾倒在地上,碎成一片,这等声音,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吃饭的食客、揩油的嫖客和妖媚的姑娘们都停下来,望着这位公子哥。
他气的额头皱成一团,显得那个癞子更加的恶心。
“哟哟哟!”一个老鸨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摸着这个公子哥的胸膛,说到:“张公子,顺顺气顺顺气啊,您这又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头生癞子的张公子眼见终于有人理他了,腮帮子都气的一鼓一鼓的,他说到:“老妈子,我问你,我张三爷爷是不是来了不曾给钱,还是我曾赊账不还?”
那个老鸨,赔笑道:“哟!张公子您这是说什么呢?瞧您说的什么话?哪里有?金环楼上下谁不知道您出手最阔绰?姑娘们都欢喜的很呢!”
张公子冷笑道:“好啊,那凭什么姑娘们都不过来。。。。。。。。。。”
然后这个头生癞子的张公子就和这个老鸨争吵了起来,旁边的客人也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原来这个张三公子是峡州金刀张家的三公子,张家本是峡州的一个豪族,以张三的财富、地位,他这个纨绔子弟来到金环楼玩,自然应该是会有很多姑娘来巴结他。无奈张三头上有一个癞子,实在是有碍观瞻,长得丑还不算什么,这位张三公子的口味还是极其恶心,他曾经以重金包了金环楼的一个姑娘,说是带出去赏春,不料却逼迫这个姑娘与他家养的大狗**。姑娘被张三带到了张家,孤立无援,在张三的威逼利诱、甚至是用姑娘家人的生命威胁下,做出此等惨无人道之事,当晚就上吊自杀了。
谈及此时,青羽旁边一桌的嫖客在不住的叹息。就在青羽以为这还是一个好人不成,却听见这个嫖客惋惜的居然是他再也玩不到这个姑娘的身子了,恶心的青羽差点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
反正这个张三公子做过的恶心事还不少,是以他来金环楼,姑娘们就不乐意去见他,要是被他一眼看中,指不定要被整的半死不活。现在刚刚好有了颜徽音和青羽二人进来,姑娘们也就乐得去接待这两个新来的客人——尤其是当姑娘们看见颜徽音风流文雅的样子,姑娘们就更加装作看不见,不去接见张三。
那边,老鸨和张三的争吵愈加激烈,突然,张三一巴掌把老鸨扇倒在地,气势汹汹的走向了颜徽音这桌,青羽下意识一个闪身,挡在了前面。
张三歪着嘴大骂:“你又是他*妈*的老几啊?挡什么挡?没看见你三爷爷啊?”
青羽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颜徽音倒是赶紧走了上来,把青羽护在身后。
颜徽音面对呲牙咧嘴的张三,笑眯眯的,说道:“哟,张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张三的表情稍有缓和,他瞪着眼看着颜徽音,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指着颜徽音向身边的人说到:“你们来看看,这么丑的家伙,还来金环楼和爷爷我抢鸡子?”
可是没人跟着笑,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张三。只有青羽依旧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看着张三,和他头上的癞子。
“哟呵!”张三见没人附和他,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和青羽面对面,他吊儿郎当的指了指颜徽音身后的青羽,又指了指颜徽音,说到:“这侍卫,你的?”
颜徽音依旧嘴角带笑,点点头答道:“不错。”
张三大笑道:“好啊,反正我女人也玩厌了,玩一玩男人也是不错的。你把你这侍卫卖给我,爷爷我就不计较你刚刚的莽,莽什么来着?”
颜徽音笑道:“鲁莽。”
“对对对,就是,爷爷我原谅你的鲁莽,怎么样?”张三叫嚣道。
青羽一听脸就黑了,但她相信颜徽音应该不会就这莫名其妙的把她给卖了的,便站在颜徽音身后没有说话。没想到颜徽音径直点点头,说声:“好啊。”
“哟呵!”张三再一次发表感叹:“没想到你小子。。。。。。。”
话还没有说完,颜徽音就已更大的声音说到:“金刀张家在湖北的所有房产、田产、地产以及所有仆人的卖身契,一份都不能少!”
张三被颜徽音的大声音吓了一跳,说到:“你他吗在说什么呢?”
颜徽音陡然展开他那折扇,在寒冷的秋天扇了起来,不过不是对着自己扇,而是对着张三扇风,冷的张三打了一个寒颤。颜徽音边扇风边说到:“我这侍卫的价格啊,没听清吗张公子?我看您老除了脑子,是不是耳朵也有点不正常?”
张三大怒,径直一脚踹向颜徽音,却被颜徽音侧身轻飘飘的躲开。张三本就是个不学无术还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身子也全部被酒色掏空了,这一脚绵软无力,恐怕连青羽踢出来的一脚都不如。
张三眼看一脚没有踢中颜徽音,大怒道:“妈蛋,那个谁,给我上,揍死他!”
众人这时候一起望向了随着张三进来的一人,他孤零零站着,怀中抱着一把剑,似乎张三的一切张扬与他都没有关系。现在听见张三的呼唤,这个侍卫缓缓地走上前,一言不发,抽出了怀中的长剑,指着颜徽音。
颜徽音耸耸肩,表示无奈,和张三这种人讲话是最没有意思了的,说着说着就要动手。颜徽音手中只有一把折扇,这时,青羽也缓缓抽出怀中的晴溪剑,走到那名侍卫的对面。
两名剑客,站在金环楼的正中空地,而金环楼环形结构的院落设计,正中恰好有一束阳光,落在了青羽和那名剑客的中间。
张三如此嚣张,还能在峡州平平安安的活了这么久,他身边的护卫必定不是一般的家伙,不然张三这种傻*逼早就被看不过去的侠客给干掉了。至于张三的护卫,这个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青羽心中一点底都没有,这。。。好像是青羽第一次对敌吧?居然是在如此糟糕的地方,和如此糟心的人对战。
青羽心中莫名又有几分的退缩,这能不能不打啊?不行,青羽想起远在嘉兴的柳梓嫣和柳子安,自己在这个世界之上还有着牵挂,并不是孤身一人,不出剑,也许一直都不会出剑了吧。
尽管心中有忐忑,青羽还是觉得那个老道士不会骗她。老道士说,只要武器、内功有一项占绝对优势,闭着眼睛使这套只攻不守的剑法,就会占上风,眼前的这个沉默不语的剑客,总不会是一个拿着绝世好剑的剑门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