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床铺很大,躺着一个梅婧白,再挤入一个青羽也不显得拥挤。
梅婧白闭目养神,动也没动,说到:“你好大的胆子。”
“哼!”青羽冷哼一声,表示强势。却在被褥中尽量往外靠,不敢去碰到梅婧白的身体。
梅婧白却不愿就这么放过青羽,她突然拿向青羽手腕,其迅猛的速度在青羽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扣住了青羽双腕。
青羽惊叫:“疯女人!你要干什么?!”
梅婧白不说话,反扣着青羽,缓缓把她拉向自己。“嗯?啊!”青羽察觉到自己被拉向梅婧白,拼命的挣扎,左弹右跳的,把被子都踢歪了,但梅婧白那铁镣铐一般的手抓住青羽根本就没放松,不一会儿,青羽就被拉到梅婧白怀中。
背对着梅婧白,青羽感受到身后的热气,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心都凉了半截。青羽不在挣扎,低声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梅婧白一手抓着青羽的手腕,另一手重新拉起被子给青羽盖好,说到:“因为我喜欢欺负你。”
“你!”青羽被气的说不出话,转念一想,骂道:“你是心理变态吗?你不欺负人就不行吗?”
青羽仿佛感觉到了梅婧白轻不可闻的一声笑,只听见背后的梅婧白答道:“抱歉,我就还真是心理变态,我不仅想要欺负你,我还想蹂躏你,想要弄哭你,想要看你在我面前乖乖求饶。”
疯了!疯了!这个叫做梅婧白的生物真的疯了!青羽心中不住哀嚎!这可怎么办啊,落入一个疯子手里,可该逃出去呢?被梅婧白近乎疯狂的话语吓住,青羽没有出言反驳,静静的呆着,生怕惹怒了梅婧白。
“哦?”梅婧白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你怎么不说些微言大义的话了呢?你怎么没想着骂我了呢?”
“我。。。。。。。。你这女人不可理喻!”青羽怒道。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梅婧白还真顺着青羽的话接着说下去:“你知道我杀人之前,都是怎么折磨他们的吗?”
梅婧白的这话怎么这么像是大反派的台词,青羽突然又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梅婧白见到青羽不说话,就径直说到:“我杀人之前,喜欢看他们的眼睛。无论一个人平时掩饰的多好,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无论他嘴上骂的多凶,无论他反抗的多激烈,他的眼睛,总是会一五一十的出卖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青羽沉默了,杀人这种东西,她又没干过,怎么接话?青羽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也要按照基本法,从来不会像这江湖豪客、绿林好汉一般,说砍就把别人砍死了。梅婧白继续说着:“呵呵,你是不知道,上次我杀的那个家伙,他苦苦央求我,叫我有仇报仇,不要波及他的妻儿,他越是央求我不要怎么做,我便偏要怎么做。我就在这家伙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把他三个妻妾,五个子女,全部杀了!”
“!!!!!!!!!!!!!!!!!!!!!!!”青羽听到梅婧白这冰冷中透露着血色的话语,一下子震惊了,怎么,怎么,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冷血?!
梅婧白浑然不觉青羽心中所想,笑道:“可惜你没看到,我都还没动手,甚至一点要杀他的动作都没有,这家伙就屎尿齐流,恶臭不堪,当我把他的小儿子的脑袋递给他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活生生吓成了失心疯。”
“住口啊!”梅婧白的话还没有说完,青羽就爆发出全身的力气吼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就算他犯了什么错,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如此。。。。。。。。。你还算是个人吗?”说到后面,青羽眼眶中闪着泪光。
“哎呀呀,江湖上闻名的一剑霜寒居然哭了,听了这么个故事就哭了?”梅婧白察觉到了青羽的哽咽,松开了抓住青羽的手,将青羽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躺着。梅婧白看着青羽的眼睛,喃喃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你的眼中是厌恶、鄙夷还有那么一丝丝压抑的愤怒,咦,我原以为你会是很害怕的呢,不错嘛。”
青羽怒道:“我也原以为你不过是说话冷冰冰了点!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冷血的刽子手!”
梅婧白冷笑道:“自在门的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这江湖之中,哪一个又敢说他不曾杀过人?”
青羽差点就要蹦起来了,叫到:“就算杀人,怎么能够像你一样,那人的妻子有何过错,你凭什么杀人全家?”
梅婧白微微眯眼,眼中尽是寒气:“他们错就错在,是这个家伙的妻妾和子女,我不过是帮他们早点投胎,早点找一户好人家。”
“强词夺理!你不。。。。。。”青羽的愤怒被梅婧白一把摁住了,梅婧白摁住青羽的嘴唇,冷冷说到:“这个家伙是广德知府,他倒卖朝廷赈济粮仓中的粮食,贪污粮饷,卖爵鬻官;此人之祸,祸及千家万民,你说说,他该杀不该杀?我杀他哪里错了?”
青羽仍是不服气,从床上坐起身叫到:“杀人就是杀人,他的三个妻妾和五个子女也贪污了吗?他们卖爵鬻官了吗?他们就真的非死不可吗?”
梅婧白冷笑到:“可笑,这家伙做出如此事情,贪到自己口袋的钱粮给谁用了?这八个人真的是一点干系都没有吗?”
看着梅婧白脸上的寒意,青羽心中一阵阵的不舒服,她辩解到:“罪有大小,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你凭什么就这样杀掉别人的孩子?”
“啪!”
梅婧白闻言暴怒,竟然狠狠扇了青羽一巴掌,青羽白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梅婧白咬着牙,气的腮帮子都微微鼓起,翻身骑在青羽身上,一把捏住青羽脖颈,抵在床上,叫到:“你总是说这些狗屁,你也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总是考虑这个贪官的子女,你考虑过那些被贪官害死的百姓吗?那么多的性命,就比不上这贪官一家的九条狗命吗?!”
“咳,咳咳!”梅婧白越说越是激昂,眼中血色涌出,捏住青羽脖子的手也愈发用劲,全然不顾青羽因窒息被憋得通红的脸颊。
“你以为临安歌舞升平,这世道就真真如此太平吗?青羽,你真以为自己很懂?你懂个狗屁!”
这话说完,梅婧白的眼眸中的血色渐渐淡去,恢复了往常的冰冷,也终于放开了捏住青羽脖颈。青羽差点就被梅婧白掐死在床上了,现在得就,如获新生般的大口喘气:“咳,咳咳!”
梅婧白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掐人脖子?青羽对刚刚差点被掐死的情景表示心有余悸,偷偷扭过头去看梅婧白,发现她已经躺下了,怀中抱着她心爱的长刀,侧躺在床的一边,给青羽留下了床的另一边。
这时候青羽不敢造次了,真的是怕梅婧白又暴起,捉住她进行一顿暴锤。青羽悻悻躺入被窝之中,想着刚刚梅婧白的血色双眸,一时间之间有些恍惚。貌似,梅婧白说的也很有道理。可是从小接触法制观念的青羽又对梅婧白这种动用私刑的手法感到不安,一个人犯错,真的需要他身边的人一起陪葬吗?他的孩子必须死吗?还有,自在门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不是妄图一统江湖的吗?为什么又开始管起贪官的事情了?
青羽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又想,只觉得此事恐怕还得去问问颜徽音这家伙,他到底和梅婧白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青羽偷偷扭过头去,看见梅婧白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窗外的星光洒进屋内,真的,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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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你不要靠过来!”青羽看见颜徽音的笑脸,傲娇的扭过头,不去看他。可是颜徽音死乞白赖的凑上前,对着青羽说到:“小师姐,我给你看个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青羽有几分惊讶。
颜徽音笑道:“小师姐,你闭上眼睛就好了。”
青羽娇羞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颜徽音的宝贝,却感到一根硬硬的东西戳了过来。
这,这个,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青羽突然想起了不好的东西,叫到:“混蛋!”却猛然在床上醒了过来,可醒来的第一眼,映入青羽眼帘的就是颜徽音那冷冰冰的脸,而且腿间那硬梆梆的触感还在,径直把青羽吓得石化了,手足僵硬的一下子动不了了。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东西?颜徽音这货居然上了她的床,还拿那玩意儿顶着她?这信息量太大,青羽一时间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