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居然还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青羽羞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叫到:“不许,我不许你叫我娘子!”
谢逸云挑起眉头,问道:“为什么呢?!”
青羽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被人叫做小娘子什么的,青羽就是觉得羞耻难当,当下不敢去看谢逸云,支支吾吾的说到:“我,反正我不许!”
谢逸云笑道:“你是我的娘子,你不许就不许就好了,可是娘子既不让我叫你娘子,也不让我叫你羽儿,那我可该如何称呼呢?难不成叫你夫人?”
青羽仿佛泄了气的气球,竟然也不再闹腾,扭过头去,不看谢逸云,也不说话了。谢逸云见状,无可奈何,轻轻将青羽放在床上。
谁知道青羽一上床,就仿佛鱼儿回到了水中,不顾肩头疼痛,一把扯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床上就此隆起了一个大棉包,哪里看得出青羽的身影?
谢逸云看了好气又好笑,他不明白青羽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是真的生气了吗?刚刚自己明明要离开,青羽却要喊住他,这难道不是心中有意的表现吗?
父母应允,已成婚姻之约,谢逸云不知道青羽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抗拒,可这份抗拒又好像不是对他而言。青羽既然不是讨厌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谢逸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躲在被子之中的青羽,谢逸云笑道:“羽儿,你可别闷坏了自己,你不想见我,我这就出去。”说完这番话,被窝之中还是没有动静,谢逸云苦笑着摇摇头,故意将脚步声踩的很重,走出了门。
谢逸云刚刚走下楼,就看见水千波和陆千里在哪里对着他眉开眼笑。陆千里对谢逸云拱手笑道:“谢兄,刚刚我们在楼下,可都听见了。”
谢逸云面不改色心不跳,反问道:“哦?陆贤弟听见了什么?”
一旁的水千波捂着嘴“扑哧”笑出了声,说到:“谢公子,你还真是“处变不惊”,我们还能听见什么?青羽姑娘的声音都那么大了,”说着,水千波故意模仿着青羽的语气叫到:“不许!我不许你叫我娘子!”说完,水千波笑的乐不可支,勾着陆千里的脖子才没有摔倒。
通过七天的相处,陆千里和水千波知晓谢逸云为人处事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君子,对他好感倍增。加之陆千里和水千波常住谷中,心思单纯,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 “谦谦君子”居然惹得青羽叫出这种话,不由大感好玩,特在这里调侃谢逸云。
陆千里看着谢逸云面无表情,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到:“谢兄,你可别生水师姐的气,她不着调惯了,除了师父,师兄师姐说的话,她都不听的。”
水千波笑得靠在陆千里身上,一听见陆千里说出这种话,立马收起笑容,一拍陆千里,叫到:“好啊,你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你可有胆等着!”
陆千里面露尴尬,谢逸云倒是说话为陆千里解了围:“青羽是我的未婚妻,不过婚礼因事尚未礼成。这门婚事已经得到家父和青羽尊师的同意,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青羽为什么这么抗拒呢?若说讨厌我,肯定早就哭着闹着打着骂着要我离开了,她却偏偏。。。。不说话。”谢逸云原本是想说“在我怀中不说话”,可到底是面皮有几分的薄,没有说出口。
水千波惊讶道:“哦!原来谢公子早已和青姑娘共结同心,我就说谢公子这种随和的人,别人不愿意,怎么会非要喊别人娘子呢,哈哈哈~”说着说着,水千波又笑了起来。
谢逸云倒是不生气,淡淡看着陆千里和水千波两人。陆千里连忙拉起水千波,说到:“诶!水师姐,你不是经常在名山阁里找那些情情爱爱的小本子看吗?什么《调光经》,什么《爱女论》。。。。。哎哟!”陆千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水千波一脚踹倒在地。
闻人无渡修建的名山阁之中藏书万千,平日里都让五名弟子在名山阁第一层之中全凭个人爱好来学习各种典籍。水千波虽说是和其他师兄弟一样,在名山阁看书,却喜欢偷偷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这些《调光经》、《爱女论》,她当然是看过的,可是女孩子面皮薄,哪里能够在谢逸云的面前说这些?!
水千波看着谢逸云投来好奇的目光,也不笑啦,清了清嗓子,说到:“谢公子,你可别听陆千里瞎说!这些男情女爱的书,我确实在名山阁之中见到过,但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看过,要是谢公子想看,我就从名山阁里面找出来带给谢公子好了!”
陆千里被踹到在地,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他以手枕地,笑道:“哦?是吗?那我还真是错怪水师姐了!想来我看见有人在偷偷找这些书看,一定是我不用功,做梦的时候梦到的。”
水千波怒道:“陆千里!你没大没小,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师姐为什么是你师姐!!!”
陆千里连连讨饶:“算了算了,好师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啥也没有说好了!我刚刚全部都是在放屁!”说着陆千里还“噗噗噗”的做拟声。
谢逸云到不在意这师姐师弟两人闹腾,他对水千波说到:“水姑娘,你说的那本《调光经》,能否借谢某一阅呢?”
水千波稍稍收敛,笑着应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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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躲在被褥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这个谢逸云,明明看着,看着是一个挺老实的人!居然这么,哎呀!
青羽心中一阵懊恼,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懊恼什么,但刚刚被谢逸云强吻了,心里就是有些异样。谢逸云的声音在被褥之外传来,有些闷闷的:“羽儿,你可别闷坏了自己,你不想见我,我这就出去。”
可青羽并不想理他,还是躲在被窝之中一动不动,不一会儿,青羽就听见谢逸云的脚步声离开了,他走的时候顺手还带上了门。青羽这才从被子之中钻出来,谢逸云这个家伙,真是!
青羽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谁给他的勇气?!青羽伸出手,轻轻触着嘴唇上的温润,似乎谢逸云双唇的温度还留在上面。
这个谢逸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青羽又气又羞,把头埋进枕头里,不知道生谁的闷气,可心中却好像又有几分的期待,要是谢逸云刚才更霸道一点,直接。。。。。。。。。
“哎呀!”青羽羞得自己都叫出了声,心中暗骂:你这个青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你就是想小黄文的情节,也不能够把自己当女主角啊!
青羽感觉自己把自己气得冒烟,双腿在被子里乱蹬,一不小心又牵动伤口,疼得青羽一下子就老实了。
青羽乖乖给自己盖好被子,刚刚的“活动”实在是太消耗她这个病号的体力了,就这么一会儿,倦意袭来,青羽带着难以言述的娇羞,慢慢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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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睡了,可是谢逸云还没有,闻人无渡不知道为什么,打发颜徽音出谷去找那虚无缥缈的“土中江河之草,火中无形之金”后,又让谢逸云去砍柴挑水。谢逸云不解其意,但念在闻人无渡为武林耆宿,江湖前辈,便一声不吭的答应下来了。
在做完闻人无渡安排给他的杂活之后,谷中已是黄昏。匆匆吃过晚饭,谢逸云又去看了青羽,这次是花千朵和水千波两人守在楼下,她们一看到谢逸云,脸上就是止不住的神秘微笑。
花千朵笑道:“谢公子,你居然一天来了两次。”
不等谢逸云答话,水千波插话道:“两次算什么,我要是青羽姑娘的夫君,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旁边呢。”
花千朵笑道:“就你会说,不过现在青羽姑娘从昏迷中醒来,也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多来看几次也是好的。”
谢逸云点点头,问道:“青羽,现在可好?”
问及病情,花千朵正色答道:“无碍,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刚刚服下药,又睡去了,公子若是前去查看,应当还没有醒来。”
谢逸云点点头,并没有要动身的样子,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上去看了。”
水千波笑道:“怎么?谢公子这还是害羞了?”
谢逸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向花千朵问道:“正好闻人老前辈不在,我有一事想请教花师姐。”
花千朵连忙应道:“不敢,公子有何难题,直说无妨。”
谢逸云问道:“敢问“土中江河之草,火中无形之金”到底为何物?”
花千朵见是这问题,皱眉道:“虽说我从小向师父学医,可这两样东西,我还真没有听过,我猜可能是师父现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