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瑟兰皇都的夏日有人群，阳光，微风，还有作响的蝉鸣与铃兰花馥郁的香气。
“你……你好。”
旧式咖啡厅里，一道清脆干净，但却略微细软腼腆的声音随着摇曳的风铃打破了空气的宁静和咖啡的苦涩。
“嗯。”
白皙的指尖握着咖啡匙，少女对面的女孩没有任何起伏的淡淡应了一声后，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桌上的咖啡。
见状，少女笨拙的咬了咬唇，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有些紧张的扯了扯质地柔软的裙角。
她穿着印着蓝色碎花的白色小裙子，银色的头发垂散披拂，显得脖颈格外柔软和脆弱。值得一提的是，少女的青丝并不是单纯的银白，而是一种很温柔的，让人联想到秋日清晨曙光初露的皎白。
金粉光尘中，少女的唇并不红，略带浅粉又偏软，像万年樱，眉目活泼而羞涩，看着像那种关在笼中被人保护的很好的金丝雀。似乎是为了刻意将这个标签刻在少女身体和灵魂一样，女孩的声音也和金丝雀一样纤细、甜美。
堂皇奢华而又纸醉金迷的皇都里，少女的扮相并不廉价，然而却实在有些普通，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朴素。至少和她对方那位气质清冷矜贵，穿着富丽却不浮艳的同龄女孩想比，着实有些不起眼。
现在是正午前后，咖啡厅里采光又很好，阳光轻斜，均匀的洒在对方身上，虽说神明平等都对待每一个信徒，但不得不承认，同一片阳光齐齐的落在两人身上，着实存在偏心和差异。
那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同风情，非要来形容，就是夜莺和黑夜。
——夜莺一样清丽安静，又脆弱哀怜。
——黑夜一样清冷寂静，又朦胧神秘。
.
少女对方的女孩穿着黑色的长裙，脖颈露出一大片雪白，却不显得旖旎。她的身上，始终散发着矜贵端谨的气质，如淹没在海水里的百合花一样，神秘而又美丽。在往下，细白的脚踩着蓝色的细带高跟，露出光影晕染，散发着熠熠光彩的脚尖。
重新往上，黑色的头发整齐的挽在脑后，一双墨色的眼睛平静、深邃，宛若一池寒潭，不听回响，然而，她的脸却格外古典、优雅，于是，这样的眼眸也带上了不喜又不悲的神性。
“那个……”
在这样宛若审判的目光中，少女脸上的浅笑有些难以为继，她垂了垂眼眸，看着对方修剪干净整齐的指甲，攥了攥裙角，有些不安的问道：“你好呀……你、你是赫灰会长吧？也是……我的榜一小姐——星海依旧？”
“嗯，是。”属于少女的独特微沙声线，如碎冰般沁着凉意。
“你……”兴许是接下来的要说话实在过于羞赧和大胆，少女本就细软的声音带上了微弱的颤音，让人难以分辨这是话语，还是小鹿、小猫这类幼齿动物的呜咽：“你花三千万……想要包……”
说到这少女忽然抿住唇，犹豫几秒后，磕磕跘跘的从咬破了皮的嘴唇里说出一些含蓄、笨拙的话语：“让我听你的命令……三年吗？”
“呵……”
赫灰抬起头，望着少女，轻轻的笑着。
少女是不常笑的，所以，笑起来很惊艳，令人动魄心惊。同时，也很难分辨她为什么笑，以及在笑什么。
“爱蜜莉·涅尔雅？”
柔软的嘴唇微微起伏，赫灰收起笑容，轻轻的念出了少女的名字。
“嗯……”少女紧张的有些发不出声。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她注视……审视。
那是一种带着探究和好奇的目光，透着眼底深处的冷冽，从她柔软的发顶至破了皮的唇角，最后又漠然的定格在了她的眼眸。
在某个瞬间，爱蜜莉有了被足够危险的大型魔兽盯着的错觉。
少女的血液发冷，心脏也微微停滞。
可不过瞬息，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孩的情绪，那种奇异的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同意吗？蜜莉同学。”
说着，对方伸出手，抬起女孩的下颌，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一瞬间，女孩看见一张深邃的瞳，凝着不喜不悲的情绪，恰如神明。
她的身影则倒映在那双眼底。
脆弱、可怜，破碎。
“我……”爱蜜莉慌张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忽然间，女孩身子微微一僵，呼吸凝滞又猝然收紧。
她感觉到小腿处有暧昧、柔软的温度传来，隔着咖啡桌的灰色绸缎和白色丝袜，一点、又一点的在肌肤上缓慢摩挲。
爱蜜莉一愣，握着裙角的手泛着青白，她的心脏砰砰砰跳的急促，大脑一片空白的同时，对面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忽然浮出点笑。
然后，下一秒，伴着咖啡厅的风铃，对方的脚尖蹭到了女孩大腿根部，还未等爱珐怜反应过来，对方灵巧的抓住了女孩的丝袜，兴致盎然的将它拽了下来。
“蜜莉同学，呼吸变重了呢。”
赫灰端详着女孩红透了的脸，语气轻缓，眉目冷淡，不带任何暧昧和旖旎，就好像……身下正在做的事和她无关一样。
“可以继续吗，爱珐怜同学？”
虽说是询问，对方的脚尖却熟练的蹭到了女孩另一只小腿上。
“不……不行。”
爱蜜莉握着对方的脚踝，摇着头表示抗拒，一双蓝盈的眼眸也带上了若隐若现水雾，很容易让人继续欺负下去，想看看她哭出来的模样。
“为什么不行呢？”
赫灰一边面无表情的追问，一边用指甲恶劣的刮蹭着对方细白莹润的手腕。
“有……有人……”
赫灰与她对视了一会儿。
女孩巴掌大的脸沁满绯红，眼底流出水光，眼尾满蓄着羞怯和失措，可怜的让人想要蹂躏。
“真是的。”
赫灰微微抱怨道，流露出了一丝不满。这也是爱蜜莉和赫灰见面以来，女孩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其他情绪。
“这是命令哦。”
说完，赫灰伸手捏住了女孩的脸颊，指尖自然而轻快的缠绕、陷入女孩两颊的软肉。
“快点呢，爱蜜莉同学。”
——她的所有物。
一边催促道，赫灰一边将遮挡桌下景色的灰色咖啡布平稳、均匀的往地面拉。
女孩看着对方的举动微微一愣，似乎是有所察觉的赫灰歪了歪脑袋，旋即毫不在意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少女眼睫无措的颤着，快要哭出来的眼眸近乎祈求的盯着对方：“有……有人……赫、赫灰……会长。”
灰色的咖啡布一点点的跌落在地，墨色眼眸带着平静的情绪看着女孩，赫灰嘴角扯开一点弧度，恶劣、无声的笑着。在无限接近于堇色的阳光里，她的侧脸朦胧，清凉。
“我知道啊……”
笑眯眯地用手背支撑住下颌，赫灰饶有兴趣的盯着被她欺负的乱糟糟的少女。
“但我不在乎呢，爱蜜莉同学似乎只有成为玩物这一个选项呢。”
说着，寒潭一样的深邃眼眸紧盯着女孩微红的眼眶。她正视图从中继续取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