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原以为顶多是个吉祥物的轩辕,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国家分部的“最强者”?
反观那个一直端着副神秘莫测架子、看起来大有来头的安娜,反而......呃,作用实在谈不上有多大?
回忆一下之前那乱七八糟的场面,我只能感叹所谓“直觉”这种东西,果然毫无用处。
照这么想,当初我居然还天真地以为栩婳就是个沉迷角色扮演的中二病。
如今倒好,被她亲手编织的这张巨大而无形的“现实”之网,牢牢困在了这个完全称不上普通的“奇异世界”里,简直是人生污点级别的判断失误。
“喂!吃完了没?!”
对桌的栩婳没好气地催促道,语气里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怨念。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碗底最后一点汤,这才把目光投向栩婳面前的桌面。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你不会......根本没点东西吃吧?”
我忍不住问。
“我又不饿,点什么餐?”
栩婳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一脸“你这问题毫无营养”的表情。
她似乎对我的菜单没兴趣......但我倒是非常好奇,此刻在她那颗奇思妙想的脑袋里,对我究竟有什么“兴趣”。
经过上一章那场突兀得犹如拼图错位般的福利戏码洗礼,我已经彻底看清这本小说的本质了。
矛盾。
简直跟它的女主角栩婳本人如出一辙。
开头还电波十足,努力营造剧情向氛围,连角色基本的外在描写都吝啬得可怜。
文笔嘛......堪与某些读完幼儿园学前班后便立志冲击诺贝尔文学奖的大拿比肩。
原创性?零分。
最离谱的是,标签里连个“同人”都不肯加。
这份厚脸皮,倒也算独树一帜了。
大概是被那惨不忍睹到能熏死苍蝇的数据刺激到了吧?
作者终于下定决心要向那些庸俗不堪的小说取经,尝试引入“福利”桥段。
可惜啊,骨子里那点“正人君子”的别扭劲儿还在作祟。
既想搞点擦边球,又放不开手脚,结果就是,情节设定本身就莫名诡异,具体描写还潦草得像速写草稿。难怪......唉,后面的话还是不说了。
还有栩婳这莫名其妙的吃醋狂魔属性......我看作者八成是“团虚”CP磕多了昏了头,妄想搞个代餐角色出来。
结果呢?水平捉急,翻车翻得连方向盘都找不到了,只能用这种单一粗暴到近乎原始的手法来推动剧情,一点现代剧该有的婉转或复杂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这长篇大论的内心吐槽......不仅意义不明,而且絮叨得如同被按了快进键的复读机。
谷川流老师笔下的阿虚虽然也吐槽,但那叫精炼犀利,可谓恰到好处。
我这算什么?话唠综合征晚期吗?吐槽役和话唠可是存在生殖隔离的啊喂!
(内心的声音终于暂时歇了口气,我把注意力强行拽回现实)
说起来......既然栩婳根本不饿,那她专门跑到这家拉面店来守株待兔,图个啥?
“当然是为了抓你回去休息。”
栩婳理所当然地宣布,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下午可还有重要的社团活动!你宝贵的体力不准浪费在独自回家的路程上!”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敲击声节奏分明,如同军事指挥官在部署作战计划,难怪她创造的那些东西都这么暴戾,根源大概就在这儿了。
“还有,”她敲击的节奏顿了一下,眼神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来,“你那个朋友......哪去了?”
“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含糊其辞地带过,决定直奔核心问题。
“下午......还要继续玩那‘漫无目的式躲猫猫’的保留节目吗?”
一股难以抑制的倦怠感涌了上来。周末就该享受慵懒,就算身边有美少女作伴,也改变不了这活动本身无聊透顶的本质。
栩婳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令人意外的是,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看到我的消极怠工就立刻暴跳如雷或是发出“啊啊啊氿虚你这大笨蛋!”之类的无意义怪叫。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幽怨的复杂眼神。
“......不是这里”
她的音量低了下去,手指也停止了敲击。
“换个地方找。总之,先回去。”
这大概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栩婳居然能容忍我对她的伟大计划流露出“毫无兴趣”的神情而没有当场引爆。
回去的路上,寒风像个醉汉一样毫无章法地乱吹。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栩婳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啧,该怎么形容呢?
一种极其诡异的“沧桑感”?就像一个小屁孩在偷窥一个被生活蹂躏了半辈子的疲惫大叔。
我甚至能脑补出她此刻脸上那副饱经风霜、看透红尘的颓废表情。
如果这是本上世纪出品的硬汉小说,那她嘴里应该再叼根快烧完的烟屁股才应景。
可这家伙......到底怎么了?玩躲猫猫玩破防了?还是终于意识到这场过家家似的社团活动纯粹是在浪费生命?
面对我的异样目光,她竟然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回敬一个“看什么看你这无能副团长!”之类的瞪视,依旧维持着那副让人从脚底开始不自在的消沉状态。
看来,又在构思什么足以颠覆世界的复杂计划吧。
啧,这种“关键时刻反常沉默=为后续惊天反转埋伏笔”的老土套路......
“喂!你要去哪?”
刚到学校,我正习惯性地往宿舍楼方向迈步,胳膊就被一把拽住,栩婳皱着眉,脸上写满了不悦。
“回宿舍......休息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家伙难道还没清醒?或者刚才那点日光浴把她脑子里哪根螺丝晒松了?
“不用!”她斩钉截铁地否决,同时拽着我手腕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跟我走!去社团那边休息!”
“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听,“你认真的?”
去社团教室“休息”?
那里唯一的坐具就是几张能把人腰椎坐脱臼的硬板凳,这也能叫休息?这分明是酷刑前的热身运动。
“当然是认真的!”
栩婳说得理直气壮。
“等你在宿舍磨磨蹭蹭收拾完再慢悠悠地晃荡出来,都下午两三点了!万一被那些喜欢午饭后到处遛弯、散发师道尊严的老师撞见我在男生宿舍楼下徘徊......”
她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丢丢。
“嘛,虽然以我的身份不太可能被处分,但肯定会被他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嚼舌根的!”
这番言论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真没想到,这位无法无天的团长大人居然对校纪校规还保留着一丝基本的......尊重?
真是意外发现,不过......如果她能把这“尊重”分一点到她的副团长的人身自由上,那就更完美了。
“你打电话叫我出来不就行了?”我忍不住吐槽她这突然离奇下线的智商。
“那可不行,你要是赖床不起怎么办?我可不想干等或是在男宿舍门前大吼,很丢人的。”
栩婳立刻反驳,下巴习惯性地微微抬起,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可疑的、混合着“你太小看我了”和“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的傲娇表情。
活脱脱像在脑内上演着【哼!氿虚你这笨蛋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有机会能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纯粹是因为有更严肃的理由!】这样的内心独白。
“......仅凭一个表情你就脑补出这么多情节。”
栩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高了几度。
“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自我意识也膨胀过头了点?你以为自己是写侦探小说的吗?”
“我对那种经常面临生命危险的违法职业没半点兴趣。”
我立刻表明立场。
“只是......如果你执意要我在那种专门用来折磨屁股的硬板凳上煎熬几个小时,然后接着陪你进行你那些消耗体力的疯癫社团活动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这句早该说出口的拒绝词终于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下午的活动,恕不奉陪。”
想象中震耳欲聋的“氿虚你这叛徒!!!”或者摔东西的声音并未响起,周遭的气氛陷入了令人不适的安静。
我抬头看向栩婳。
迎接我的,依旧是那两道充满怨念、仿佛凝聚了全宇宙负能量的视线。
“......是社团活动室隔壁的房间啦,笨蛋。”栩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又有点......无力?
“那、边、有、张、床。”
“你搬上去的?”
我半信半疑。
“不然呢?”她瞪了我一眼,“难道是你梦游搬上去的吗?”
我本想立刻反驳“骗鬼呢!老师又不瞎,怎么可能让一张床飞上九楼而不被发现?”。
但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又释怀了,坐在我面前的是谁?是栩婳啊。
一个能把主观想象扭曲成客观现实的超自然现象综合体。
说不定就是哪天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啊,社团隔壁要是有个能休息的地方就好了,最好有张床。”
然后第二天,一张床就自己长腿跑到隔壁房间里了。
“......行吧。”
除了接受这玄幻现实,我还能怎样?
......
你们......见过真正的“奇迹”吗?
我指的不是那种撑起摩天大楼的坚韧钢缆,也不是洪水激流中屹立不倒的孤独身影。
这些所谓的“奇迹”,在我刚刚推开的这扇门背后的景象面前,瞬间黯然失色。
整洁,真正意义上的、超脱了“刚刚打扫过”概念的整洁。
一股难以名状、却让人精神莫名一振的淡雅香气扑面而来。
最离谱的是那面墙......明明没有窗户存在的意义,甚至这房间根本就是个没窗户的密室。
却严严实实地挂着一副厚实的窗帘?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仿佛在尽职尽责地守卫着某个根本不存在的“窗外风景”......
我默默地退后两步,走到走廊上,抬头反复确认门牌号——没错,是社团活动室正隔壁。
可就在昨天,这个地方还是一片除了灰尘和积压的旧桌椅外一无所有的“废弃仓库”状态。
今天就......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身边那位嘴角已经控制不住要咧到耳根、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震惊!”的栩婳团长,答案不言而喻。
厉害......我原本以为,在这种事上,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反应会是把它变成“电脑研究社”那种风格......毕竟某种意义上是隔壁嘛。
结果居然变成了......情趣酒店的简约现代风?真是失敬了。
“怎么样?很棒吧!本团长特意安排的午休圣地!”
栩婳显然对我的震惊表情相当满意,得意洋洋地宣布。
......好吧,必须承认,这份为最大限度节约“赶路时间”以进行她那宝贵社团活动而精心准备的“体贴”,倒是很符合她不浪费一分一秒的SOS团式行事风格,虽然方向有点跑偏。
不过......等等!我视线猛地定格在房间正中央
那张大床?
..................为什么只有一张?!喂喂喂!这什么情况?意思是让我这位名义上的“副团长”自觉地、友好地、心甘情愿地去打地铺吗?!
“喂!这里怎么?......啊!”
我指向床铺,刚想提出质疑,一股巨力猛地掐住了我后脖颈的衣服领子!
下一个瞬间,我体验到了在现实世界里玩人体铅球是什么感觉。
“嗖——哐当!”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呈一道完美抛物线砸在了那张过分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栩婳的脚后跟轻描淡写地向后一蹬。
咔哒。
身后的门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感,缓缓合拢,将走廊里最后一丝光线也彻底吞噬。
昏暗的房间。
唯有门缝下透入的一线微光,勾勒出栩婳走向床边的身影轮廓。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我的后脑勺。
“喂......你......你要干什么?”
声音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颤音。
黑暗中,栩婳脸上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嘿嘿”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某种来自深渊的......邪笑。
“干什么?”
她越走越近,那张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谲的笑脸几乎要贴上来了。
“那当然是....”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股恶作剧般的戏谑。
“睡、觉、啦!”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捕食的猎豹般腾空而起,精准无误地朝着床上扑了过来。
“哇靠,流、流氓啊!!”
求生本能瞬间被激活,我反手抄起枕在脑后的枕头,将它化作唯一的防御兵器,准备迎击扑来的“恶势力”。
然而......
“啪!”
少女纤细却蕴含着超越常理的怪力手臂轻轻一挥。
可怜的枕头兵器化作一颗白色的流星,“嘭”地一声撞在墙壁上,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轰!!!”
重物落下的闷响。栩婳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坐”在了我身上。
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一场精准的“撞击”,连身下这张看起来质量不错的床都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猛烈地摇晃起来。
“下去!下去啊!!!老子这辈子还不想体验成为男人是什么滋味啊!!!”
我用尽洪荒之力,嘶吼着去扳她的肩膀,拼命想把这尊“山”从我身上挪开。
我现在深刻理解了上车前她那副消沉样子意味着什么了绝对是原始的本能在作祟!
“别反抗了,氿虚。”
栩婳的声音带着一种得逞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黑暗中,她那对闪烁着幽幽红光的瞳孔仿佛摄魂怪的低语。
“团员啊,就该乖乖听团长大人的安排!反抗,是无效的哦。”
那只白净纤柔、拿筷子都略显懒散的小手,此刻却爆发出了远超重型机械的力量。
它们如同精钢铸造的镣铐,轻而易举地就钳制住我的双手手腕,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按在了床头板上。
我的下半身还在徒劳地挣扎扭动,试图脱离压制。
但栩婳的反应更快,她的双膝如同磐石般紧紧夹住我的腰侧,整个人的重心沉了下来。
完蛋了——我现在整个人被她呈“大”字形死死钉在床上,唯有腰部以下还在徒劳地蹬动空气。
这、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QF啊!!!!!
“真是的~氿虚。”
栩婳的声音甜腻得像裹了蜜糖的毒药,那张居高临下的脸上,哪里看得到半分少女应有的羞涩?
只有满满的、如同大型猫科动物戏弄爪下猎物般的侵略感和掌控欲。
“只是单纯地睡个觉而已嘛,何必这么激动呢?”
轩辕!安娜!GDSSTE!救我口牙!!
这什么崩坏的剧情走向?!没见过这么玻璃心的作者!
我刚给点差评,立刻就撕破脸皮丧心病狂地开始报复角色了吗?!
为了整我,连好不容易塑造出来(虽然也没多好)的人物设定和剧情逻辑都可以随手扔进粉碎机吗?!
“呵——呼噜噜噜噜......呼......zzZ......”
耳畔第N次传来如同老旧发动机启动般的、极富节奏感和穿透力的呼噜声,无情地将我第N+1次从心惊胆战的半睡半醒中拽回现实。
我僵硬地转动眼球,看向身侧那位占据了大床绝对主权的团长大人。
睡得四仰八叉,一条腿嚣张地搭在我的肚子上,被子大半滑落在地......毫无负担的睡相。
看来刚才那场堪称“恐怖片”的“侵袭”,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一场愉快的游戏罢了。
居然真的......只是睡觉?
......等等。
什么叫“只是睡觉”?
“只是睡觉”也不行啊喂!我跟栩婳才认识几天?有数得过来吗?
这种堪比老夫老妻的同床共枕行为,放在任何一本像样的校园轻小说里都过于超纲了好吗?
这已经不是前卫,这叫道德崩坏!人设崩塌!剧情暴走!
“唔......嗯......”
正当我一边在脑内疯狂刷弹幕吐槽,一边试图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女王陛下”的前提下从床上溜走时。
意外,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来临。
栩婳那双仿佛在睡梦中依然保持着警戒状态的长腿,如同被激活的捕兽夹,“嗖”地一下精准地再次钳住了我刚抬起来一点点的腰。
咚!
我又一次被这股蛮力锁回了床垫上。
此刻的我,像极了一条被扔在滚烫柏油马路上疯狂扑腾、试图垂死挣扎,却又完全找不到着力点的脱水咸鱼。
有力气,但用不上。
有意志,但被物理压制。
“喂!栩婳!你!”
“啪!”
话还没吼完,一只属于栩婳的手掌,在本人意识似乎并未清醒的情况下仿佛拥有独立思维般,如同拍打一只不听话的皮球,“啪”地一下糊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这一拍不仅力道十足,带来的惊吓指数更是直接爆表,我整个人都僵直了数秒。
然而,这只是噩梦序曲。
紧接着,那只“恶魔之手”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反而沿着后脑勺的轨迹向下施加力量。
如同液压钳被启动,强横无比地、不容抗拒地将我的整个脑袋,狠狠地按进了某个触感异常柔软、富有弹性,还散发着少女淡淡体香的......
两座包裹在薄薄衣服下的.....之间?!
我的脸,被栩婳强行按在了她的身前,大脑一片空白。
这本应是所有青春期男性都心驰神往的暧昧时刻。
然而......如果你此刻也能亲身感受到那只按在你后脑勺上、力量感足以把坚硬的核桃瞬间捏碎的“钢钳”。
你就会明白——什么狗屁的旖旎幻想,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生理恐惧。
会死!要被闷死!
或者是被那随时可能爆发的怪力直接捏爆头骨而死!
“呵——呼噜噜噜噜......zzZZZ......”
与这死亡压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栩婳X腔深处传来的、越来越响亮的、如同某种工业设备怠速运转般的酣眠“安魂曲”。
不知煎熬了多久......
“啊~~~睡一觉果然舒服多了!”
栩婳终于睡饱,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也就在她身体松懈的这一刻,我终于在“氧气耗尽而亡”前的最后一秒,凭借求生本能爆发出的力量,将脑袋从那片温软但致命的“山谷”中拔了出来。
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呃,有些混杂着她体香的空气。
“喂!跟我睡一觉就这么难受吗?”
栩婳坐起身,歪着头打量着我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般苍白冒虚汗的脸。
做噩梦?我差点就被你的生理本能物理送走了,我看你的字典里压根没收录过矜持这个词。
“呵......呵......”
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不知道团长大人您还有着......刚认识几天就要跟人同床共枕......并且附带无差别肢体压制和X口窒息服务......的‘高贵习惯’......还真是......万分抱歉啊。”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目光幽怨得足以让任何有良知的人类产生一丝愧疚。
栩婳似乎被噎了一下,眉头微蹙,张口准备说什么。
“什么认识几天?!我可是足足观察......”
咚咚咚!
急促、尖锐、带着某种急躁情绪的敲门声,如同刺耳的救世警铃,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团长大人的自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