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学

作者:欧珀偌丝 更新时间:2024/5/13 19:02:14 字数:1596

“我感到无限崇敬、无限悲哀。”

——博尔赫斯《阿莱夫》

要么视界在2~3厘米大的阿莱夫⊙是假性的非存在,要么一切异质事态都可以是阿莱夫,所以认识等于再认识,阿莱夫之荧便能由孔成像洞察万物自指涉。

毫无广延的共时隔绝着蒸馏逝水的领域,纯粹的瞬时性空间嵌套媾合了纯粹的空化时拓扑循环,宇宙本身就是一台自己模拟自己的神谕机,即使困守一个小小的坚果壳,它的纹理依然是浮世绘般无限蜿蜒的迷宫,有逃逸线,有逃逸线之逃逸线——你作何选择呢,斯凯、佐费尔、聂亚?是所有,跳跃去选择“选择”的选择步骤,你要的一切!

差异之差异必然重复。

亚里亚轻佻发笑,独断论式强迫人们在规制节点开口的罐头笑声,蓦然。

近乎超越数与实数轴的关系,轮环上无法确切定位的∩∅随之产生了波动震荡,斯凯·佐费尔·聂亚像隔夜华夫饼般结构疏松地,同时目睹了一位女农高舞着锄镰指挥阶级之争的交响乐,Mana,见证加百列蛋糕无始无终铸成渐趋单薄的螺旋楼梯,看到栅栏边干涸盐碱地似的羚羊骨架由死亡附庸苏生,探月火箭升空抵进一个梦,蒸汽朋克,人类的血脉在其怵惕的历络上伸展着,六边形走廊,蹲于土泥中描绘几何图形的阿基米德,苏伊士运河拥挤的商船来往,扫清金秋纷繁的枯枫,巴黎街头的吟游诗人唱着恋人絮语及期许,泡利不相容原理,贝多芬在辉煌的墓顶下演奏欢乐颂,矿难事件,切叶蚁,无意识审查机制伴着嘈杂的噪声堕入了失眠,整体假明晰性,基拉韦厄火山地底脉搏的鼓动,p-进数,孩提时玩具店橱柜里摆着棕榈色的软胶蜈蚣,还有那台无限随机打字机替他铺陈已述者、未述者、不可述者……然而,它们一流经天轮便注定扭曲,无论其生命基底是重子、暗物质或单子之“一-多”等,也注定会衍变为白痴般的分配填字游戏。

孤立为战的阿莱夫是羸弱的,没有意义,亚里亚的力量不是小径分岔的花园*足够媲美的,所有的符号典籍在巴别塔图书馆里都是无穷的阿莱夫与花园、形式与内容、大写的主能指与所指同一,它之零度焰穷极叙事而烧毁了自身隔殊,一切在一切之中循环混淆,于是出口和入口没有哪一刻不再联通。

"I suggest that you three start running."亚里亚的指腹轻刮了我的髭须,沿途的每一根都顺着未来到过去被逆时撩抚,矢箭正向播放就会是她的手从我下巴分泌出的诡象,她的逗趣也将落成:".gninnur trats eerht uoy taht tseggus I"

要死于尚未发生的事情么?我现在死了,可我死后未来的攻势又退回了起点,相向而驰却失之交臂的末班车,因果轴屡屡缠绕成死结了。

“完成”即“寿终正寝”,我圣诞在一个无限者早已遗忘记忆并殒落的年代,被迫咀咽意识形态,他抗拒它,你支持它,我逃离它……接着又一次迟到,脑袋昏昏沉沉,瞳距涣散只显示着选项全方位地包围了我们,办公室节能灯盏的管两端填充的黑暗似乎使它愈发飘摇,如昙花一亮一灭,平常催促我交稿的编辑、陪我一起日日夜夜加过班的同事、啰嗦的斥骂声则像无数批我的子婿御着风而随文章和黄皮纸档案翻飞,好似彩蝶,他们的腰椎间盘突出、腰肌劳损均已痊愈,不需要倚靠掉棉花的座椅垫。

我的腿脚旋即踩空,沾不着白瓷砖地板了,来自超限时空维的一块块楼房积木彼此矛盾破碎,先验滤觉恍若油垢之于肥皂般融化在了量子泡沫的洗刷下,而莽原存在于那不存在的虚隙,但我无心迷恋终极的真相这种形而上学乃至超形而上学宣称,无论她是能将悖谬的残片继续撕为残片,还是把完美至高比作路边摊的赝品。

逃跑,我牵着亚里亚的手,朝所有方向狂奔,跋涉至丧失了来方亦泯灭了去处。

我乃花园里种子的萌发与花果凋敝,我乃阿莱夫的镜面漫游,我乃巴别塔图书馆藏记录着的所有人所有故事,我乃绝对自由之无界说,我乃Anarchy!

重复飞蛾扑火自杀突袭的义举,斯凯·佐费尔·聂亚敞开直连心脏的嗓眼对着天轮嘶吼咆哮,然后此前在炎光不可抵挡的冲击下摔得肢体分崩离析,唐吉诃德的鲜血便只是漫灌了牺牲的倒错美学,便只是收敛成全-一。

圆是闭环,当引力大地上的束缚者们跟着它确切无疑的光路往东走时,却被曲率带入了西边的房间,西不过是自东以西,以西结。

不无委婉地,“亚里亚……你这信口雌黄的婊·子!”我意识到自己唯一没有逃离的。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