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诱使人自戕,现实也

作者:欧珀偌丝 更新时间:2024/5/22 13:39:21 字数:1364

“不同国家的男人们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追逐着一位赤身·果(无衤)·体的女郎。失败后醒来,他们从各自的国家出发,循着梦中的路径前行,试图发现她的踪迹,却只遇到了彼此……”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你知道的,所罗门王用黎巴嫩木为自己制造了一乘华轿。

轿柱是用银做的,轿底是用金做的;坐垫是紫色的,其中所铺的乃耶路撒冷众女子的爱慕即心跳声、体温和轻盈的喘吁。

以羚羊,以野地上的母鹿的名义,耶路撒冷被描述为女性,伽罗瓦因与军官争夺一个烟花女子而如烟花般消逝,五次方程的根式解、政治抱负和一见钟情之炽热交织在了一枚弹丸的周侧。

我……

我也想追求着什么,像洛奇那样,像矢吹丈那样。

可我抓不住它们。

命运之轮所致,我已经得到而不能再收获。

天轮是扭转无限宇宙时空流形的事件环,它闭因果地决定了我在螺旋台阶中苦等几十年如一日形同规则怪谈的煎熬,而现今,又动动舌头产生细微的振幅,将它吐露出,高挂着一览无遗被人性之鱼虱寄生成傀儡的白苔,磁带似的渐叙斯凯·佐费尔·聂亚其人其事,牙龈也载着牛排刀般锋利的锯状齿和M·G·4·2的供弹链一样排排地从右面滑脱了嘴,于是珍珠串成圈地围绕着我卷剥开的cheek。

但天轮毕竟只是存在而已,无论注视或忽视,存在而已。生活面前如履薄冰的你们这群人,仿佛鲣鸟跃进了逆时的光之幻海寻觅自己的未来碎片,然后跪拜于稳定性,不顾一切地照办它们。

我偶尔惊觉身上莫名其妙的伤痕——尤其是面部——的确控制不住,可自以为现实地掌握了命运的你们,也会吞下亲自栽培的苦果吧?

那么有限的碎片都拼凑不齐的区域如何呢?说不准这些间隔才是最佳的馈赠,尽管我遭遇了车祸,滚滚浓烟钻过车窗碎孔渗入正是那外力撞击企图封锁我逃跑路线的证据,全方位的铁证。

呃!哈……呼……我们,就快要诞……出来了,斯凯·佐费尔·聂亚,手指很冷,冰晶,热寂余晖前一秒的Alpha之锥裹挟百万兆众星垂直地坠下,轨迹是太复杂以至无法识别为曲线的轨迹,这座城市仍然在雨停后的雨笼里战战兢兢,下水道系统疏空得不顺利。

我便是物本质的滔天洪水了!

无穷不过坑沟里一堆臭不可闻的粪便,天轮也好,现实也罢,我要以约德尔唱法演绎《黑色星期五》将一切送行至远为他方,不再受宿命禁锢、不再被律令的溢彩束缚着眼目、不再囿于可能性胡诌的香格里拉天堂。

不必逃往所有方向,也不需忘乎所以的逃无可逃来撑胀命运的布局,而是说,逃避不曾存在。

既非花园,亦非阿莱夫,亦非通天图书馆。

自由对我们没有价值,因为我们是奴隶;自由对斯凯·佐费尔·聂亚没有价值,因为她拥有它就如红杉静静呼吸着每一口氧原子,泰然处之,无知且无须知。

我即是斯凯·佐费尔·聂亚·里·亚,即是新世界的曙光。

拉下了L型握把,耸肩角顶开稍显扁矮的车门,我歪歪斜斜地跨入了【天轮秘密研究室】:它是一间没有任何器材的立方屋,完铺着谢尔宾斯基地毯,天花板的菱形灯饰是一反常态与朝阳相仿的蛋黄色,正对边的大屏幕连接着近地卫星传来的画面:天轮无声流淌,它体表呈映出的却是我所在实验室内的监控摄像头的视野:二十秒后,我松掉皮带又卸去化纤材质长裤,开始了试探性的自我指涉,因为二十秒前也就是此刻的我本在烦恼着该如何实施,却由于见到了自己突发奇想宣泄的样子,故暗作打算:依葫芦画瓢地自指,借此检验天轮对未来的预置。

“果然,逻辑闭环。”我伸手向晚昏捂住了自己的$exual ω,自然而然将语调拍上喉墙摩擦得猛冒着爆破泡,“但假如,我不这么做?甚至是罢免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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