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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一说,你只吼这吉田要先摘我遮带着?(所以说,你之后这几天要先在我这呆着?)”
“嗯,我的魔力有些不足,需要静养恢复。我记得你们人类不是打了个照会,让所有弟兄都要尽可能帮魔法少女的喵?”
不要把法律意见稿说得和黑帮集会一样啊喂——
我看着面前自称是“魔法少女使魔”的猫娘高昂着脑袋、翘起个二郎腿,心底的各种吐槽不由得进入到了一个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
家人们谁懂啊?
这动作是什么正派角色会摆出来的吗?确定不是什么一言不合就买人手脚的黑道大小姐·猫娘特别版?
从80多年前以来,世界上逐渐开始出现恶性伤人事件。
起初人们以为不过是因为战乱与饥荒而导致的犯罪率提升,直到网络逐渐发达,他们在曝光下才知道:
动画里的魔法少女真的存在,并且已经保护这个世界很久了。
而使魔,就是传说中陪伴着魔法少女一起战斗的存在...
简单理解就是,我家里现在闯进来一只人型QB?
2
话虽如此,眼前的这位QB...啊不,猫娘,完全没有隔壁吉祥物那么和蔼可亲。
“你看什么看?我刚才该说的都和你说了的喵。”
还透露出了一股子大哥味,尤其是我刚才认怂道歉以后。
要不是偶尔蹦出来一句喵,真的很容易被以为是什么入室抢劫的劫匪。
嗯,现在…变态劫匪?
“那,怎么称呼?”
“嗯?哼哼,听好了,我的名字是——”
咕噜噜噜噜——
什么动静?
我心底吐槽着,却突然听到一声长长的响动。
非常标准的,饥饿的动静。
那位猫娘面色略带红润,一双藕臂向交叠在腹前,说出一半的话也戛然而止,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昨晚,我应该给她吃了好多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又双盯上我的水润双眸,不妙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3
“所以说现在...”
呯——
“再来一碗~”蒲公英两眼放光,手里托着碗又双向我指了过来。
这么一看好像只是一位串门的开朗邻居小妹妹,想要在来一碗饭而已。
但是:
其一,这是男生宿舍
其二,她身边堆了不知其数的一沓塑料碗。
别吧亲?
负责送饭的宿管大叔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啊?!再这么个干下去,我估计物业那边就要多出四楼有一位饭桶小伙什么的奇怪传说了。
“再来一碗?”
戳戳~
你戳也是没用的思密达。
我感觉自己的笑容基本还是保持得住后,翻开微信钱包,看着仅剩个位数的生活费。
记得,昨天还有80多的吧?
这月初,又是一个米饭泡鸡蛋汤的日子呢。
4
好在,这只...位猫娘,干脆还是叫她蒲公英吧,多少还是懂事理的。
在又双点了一碗绿豆冰沙后,她总算暂时安生下来了。
指摇着尾巴当即就要倒头就睡的那种。
年轻真是好。
好加感叹一阵后,略微的饥饿感也进入到了我的感官中。
啊,不对,我好像真他喵没钱了啊。
反应过来此刻已是危急存亡之秋的我,当即从床单下掏出几张救命稻草,准备出门去存上。
毕竟使魔什么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终归呆两天就是要回去的嘛...
比起这个,还是抓紧存钱干饭来得直接...
“你!”
正当我抬步欲走,却听见刚才还到头就睡的蒲公英的喊声。
“嗯?”
“咳咳,我是说,去哪?为什么不带上我喵。”
她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湛蓝的眸子里有些幽怨。
这种幽怨,有点眼熟。像是自家狗子看见主人一人跑出去兜风没带自己的感觉。
…不对,她明明是猫吧?!
临嘴边的吐槽终究是咽了下去:
“出去吃个饭,要不,一起?”
“嗯?还有?走走走走走走喵~”
5
兄弟,这不是猫,是饕餮。刚投进去的200,啪,干出去大半。
没啦——
6
好在,她吃饱了就睡。日子还有一点点盼头……
等等,要是被人发现我男寝里面养猫娘,这日子简直充满了判头啊(赞赏)
熟练的抱着怀里的猫猫,心底如此想着,我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熟悉身影。
7
“所以说,这只猫叫...”
“蒲公英。”
看着面前对我怀里的白猫依旧颇有兴趣的学姐,我只感觉非常牙疼。
其一,她是学生会的,对宠物去留有生杀大权。
其二,蒲公英似乎只对投喂了她的我抱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以至于可以在大庭广众下变回猫围在我身边。
但是,面对突然凑过来的学姐,她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呲牙咧嘴,拔爪相向。
可以说,如果不是学姐退开的及时,刚才恐怕已经挨了一下,当场开始倒下选车要赔偿了。
哦不,是当场举报取证一条龙服务。
“蒲公英...”
学姐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
“倒也挺适合猫猫这种动物的呢。”
嗯?
哦对,这位学姐是我们文学社的社长,平时喜欢养花拍照片。她或许知道些起名的特殊含义…
但是,谁家现在起名还参考花语啊…
“怎么说怎么说?”
“嗯?”学姐眉头轻挑,秀发也随之微微倾斜:
“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放缓,神秘地说道:
“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
“歪比巴卜?”
听不懂思密达。
“我那里有几袋社团留下来的猫粮,一会儿来取。”
感谢学姐不杀之恩,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8
“哟,——你跑什么啊?嗯?”
“少废话,钱呢?没带?”
“呸,长见识了你小子,你们几个,给我狠狠地打!”
“猫?哪儿来的猫?滚——”
“喵——”
“卧槽,这小子带刀了,快——啊!”
“**死了?你干什么吃的你啊?听你求着带着给你养只猫还能养死了?!”
“哎你干什么去?!”
一切的服从都是因为实力打不过,但人是肉长的,就可以被杀死...
可以被杀,就会反而怕死,于是哪怕再放荡的人也会怕菜刀——因为他们会知道一刀劈下去必然九死一生。
于是从那时候起,越菇喜欢兜里随时随刻带一把小刀。
好在,某个人的另一句话在记忆里更明显:
“哎!你这是...受伤了吗?醒醒,啊,好烫……”
9
“醒了?”
又做噩梦了?
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
好大好软的床板。
啊不,是好嫩好弹的床板。
也不对,是...那只猫娘!
我向四周大概一望,方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简单来说,就是被翻了个个,然后...
头枕在蒲公英的大腿上。
我说今天这枕头怎么绵绵又弹弹的。
该死,都怪那个噩梦,害的寡人刚才睡得如此深沉,以至于未能享受爱卿的膝枕。
亏了!
蒲公英:“?”
“嗯,醒了。”
“那就好喵,昨晚你躺床上跟个蛆一样扭来扭去喵,我还以为你也…啊不,生病了喵。”
蒲公英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扭过头去。如果不看她与刚才相比略显粉嫩的脖颈的话,应该是很正常的动作。
不过,她为什么会是这副反应?
dai侦探越菇菇表示其中定有猫腻!
但是有膝枕,不想起来。
真是的,每次梦到自己的回忆…都是噩梦啊。
毕竟除去那些恶语,最后那个还关心点的声音...好久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