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回 金身尸 城南城北

作者:白月情麟君 更新时间:2024/8/31 22:41:14 字数:5124

城南的地方,夏今安站在城墙上凝视着对方,那人见到夏今安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夏今安,居然是你啊。”

夏今安皱眉,他并不清楚来者是谁,死在他手上的泣灵教恶徒数不胜数,但是面前这人却让他觉得有些熟悉,那黑袍人见到夏今安这幅样子又大笑了几分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左臂,“你忘了我,我可记得你啊!这一剑之仇我可等着还你呢!”

夏今安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城墙之下,风起云涌,带动着黑袍人的衣袂猎猎作响,那空荡荡的左臂以一种不屈的姿态宣告着曾经的惨烈。夏今安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试图从模糊的片段中拼凑出此人的身份。

“你还活着!”夏今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好记性,夏今安。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早已将我抛诸脑后。今天不仅能复活那个东西,没想到还能让我来讨回那一剑之仇。”

在那幽暗的城门之上,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低语,随即,他缓缓自衣襟深处抽出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他轻轻一抛,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旋转最终重重落地,发出金属的声音,却非但没有碎裂,反而在一阵奇异的嗡鸣声中,膨胀、延展,直至占据了一方空间,显露其真容——一尊璀璨夺目的金色棺材,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这棺材,不似人间之物,每一道金边都似乎镌刻着幽暗与诡秘。随着一阵沉闷而古老的吱嘎声,棺盖缓缓掀启,一股阴森的寒气骤然弥漫,将四周的空气凝结成霜。内里,静卧着一位女子,赤着身体,却大着肚子,肌肤在微光下更显苍白如纸,仿佛从未触及尘世的温暖。尤为骇人的是,她的双眸与唇瓣已被细密针线悄然缝合,嘴角勾勒出一抹永恒的哀愁,双耳不知所终,只留下无声的悲鸣在空气中回荡。于这残缺之美中,唯余那孤悬的鼻尖,更添几分凄楚与绝望。

那女子竟缓缓抬腿迈出了棺材,随着她的动作,棺材上那层耀眼的金色竟如潮水般褪去,化作万千金色光粒,纷纷涌入她的体内,为她披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金色。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她身上散发而出,穿透骨髓,让人不寒而栗。而那女尸,在这股力量的洗礼下,竟也化作了纯金之躯,闪烁着冰冷而诡异的光芒,随着她的每一步动作,全部都是金属的声音。

夏今安凝视着那缓缓走出金色棺材的女子,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不安。那女子每踏出一步,都伴随着金属特有的冷冽回响,与她周身弥漫的死亡气息对比仿佛催命的丧钟。

黑袍人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缓缓后退几步,似乎是在为这场复仇大戏拉开序幕。“夏今安,今日,便是你偿还血债之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快意与决绝。

“你们这群家伙犯下得罪,下地狱都不够偿还的。”夏今安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袍人冷笑一声,“等你活下来再说吧!”话音未落,黑袍人手势一扬,那金身女尸骤然间被无形的力量所驱动,身形暴涨,化作一道划破夜空的金色霹雳,直逼夏今安而来。其速度之快,在空气中回响着金属与空气激烈摩擦的尖啸。

夏今安身形暴起,宛若山林间的猎豹,于生死一线间穿梭自如,躲过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紧接着,他看准时机,一记凌厉的蹬腿,如同苍龙出海,不仅将金身女尸踹得踉跄,更让她如陨石般坠落,沿途的城砖在她无情的冲击下纷纷瓦解,尘烟四起,尽显其不可一世的威势。然而,这具女尸却似无魂之躯,无惧伤痛,不知疲倦,唯有杀戮的本能,在每一次进攻时带着死亡的威胁。

正当这惊心动魄之际,夏今安背后古朴的剑匣轰然开启,仿佛是沉睡的火山猛然喷发,从中跃出一道炽烈如日的火光,黑曜火离剑横空出世,落入他掌心。夏今安轻抚剑身,灵气如潮,瞬间灌注于这柄看似平凡却又蕴含无穷力量的石剑之中。刹那间,剑身之上烈焰腾空,犹如凤凰涅槃,熊熊火焰在空中勾勒出绚烂的轨迹,余烬化作点点星光,洒落在这片被恐惧笼罩的大地。

夏今安手持黑曜火离剑,剑尖轻点地面,顿时,一股灼热的能量波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起来,黑袍人见状,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冷笑所取代。“这点小,也想对抗我的金身尸傀?真是可笑!”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金身女尸得到了新的指令,动作更加迅捷,力量也愈发强大。

夏今安,双脚悄然间调整至最佳发力点,右脚在尘埃中暗暗蓄力,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静候着那女尸的下一次攻击。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间鼓荡起不屈的战意,“来吧!”伴随着一声震彻云霄的战吼。

回应他的是那尊金身女尸,再次袭而来,周身环绕着诡异的死亡气息。夏今安右脚发力,犹如大鹏展翅,轻盈地跃向高空,剑尖直指女尸那不可一世的头颅。他凝聚了全身之力的一挥,势大力沉的一击狠狠挥下——“锵”的一声,金铁交鸣,响彻云霄。

这一击将那坚不可摧的金身女尸,硬生生地砸入了城墙之上的砖石之中,烟尘随之腾起,如同战场的迷雾,遮蔽了视线。碎石纷飞,犹如万箭齐发,城墙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凹坑。

金身女尸,半嵌于砖石之间,背后留下一道狰狞而醒目的黑色剑痕,在其纯金铸就的背脊上显得格外刺眼,然而,这看似致命的打击,却未能彻底终结她的威胁,女尸依旧在绝望中挣扎,企图挣脱这无形的枷锁,其生命力之顽强,令人咋舌。

忽然金色的光点,从一旁飘来,闪烁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宛如拥有生命的精灵,围绕着女尸旋转不息。这些光点逐渐汇聚成流,,开始修复着她那被重创的躯体。

夏今安的眉头轻轻蹙起,这才发现那金属棺材,即便褪去了昔日辉煌的金色华服,依旧如能为她输送着金系灵力的涓涓细流。黑黑袍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低声吟唱,声音中夹杂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似乎在为金身女尸注入更为强大的力量。

随着咒语的节奏愈发急促,女尸周身光芒更加耀眼,光芒四射,璀璨夺目,同时释放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脚下的砖石仿佛不堪重负,轰然炸裂,女尸挣脱了枷锁,化作一道金色闪电,直奔夏今安而来,沿途所过,砖石纷飞,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哼,夏今安,你以为仅凭一把剑就能胜过我精心准备的尸傀吗?”黑袍人冷笑,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疯狂,“这金身尸傀,乃是我泣灵教禁术所炼,融合了无数生灵的怨念与执念,不死不灭,只为杀戮而生!”

然而,面对黑袍人的狂妄叫嚣,夏今安非但没有丝毫退却,反而身形前倾,宛如猎手捕猎前的蓄势待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死不灭?那我今日便让你悄悄我怎么在你眼前打烂她!"他低语,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坚决。

言毕,他双手紧握那柄黑曜火离剑,剑尖火焰炽烈,犹如噬魂幽冥之火,愈演愈烈,夏今安身形一展,主动向那尊璀璨夺目、金光环绕的女尸疾驰而去,剑光如织,每一缕剑芒皆裹挟着焚尽万物、煮海翻江的烈焰之势。

女尸金身亦感此空前绝后之危机,四肢猛然触地,犹如沉睡的巨兽苏醒,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向夏今安发起猛烈的反击。剑与金身交锋之际,天地间被火海与金光彻底吞噬,火焰与金属的交响乐,激荡着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山川为之动容,河流亦颤抖不已。

火光与金光交织缠绕,绽放出耀眼夺目的战意火花,犹如星辰陨落凡尘,美不胜收中蕴含着致命的杀机,下一刻夏今安的身形突然凝固,宛如狂风骤雨中的一抹静谧,令正欲全力以赴的金身女尸瞬间失去了对抗的焦点,身形不稳,踉跄欲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今安手中的黑曜火离剑,轻盈地在掌心盘旋起舞,最终锁定于致命一击的轨迹。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战吼,剑光如同龙腾九天,自上而下,划破苍穹,留下一道绚烂至极的轨迹。

那金身女尸的头颅滚落了下来,而那身躯依旧保持着向前栽倒的姿势,随后黑曜火离剑火焰再现,随着夏今安将其刺入那头颅,在那金属棺材还没有为其传来金系灵力后,火焰将整个头颅尽数包裹,随后化为了灰烬。

随着金身女尸头颅的灰飞烟灭,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那股死亡与怨念的气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清新与宁静。四周的石块不再震动,尘埃缓缓落定,显露出一个巨大的、空荡荡的凹坑,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黑袍人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惊恐。他迅速后退几步,双手仍紧握着未完成的结印,试图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失败中挽回些什么,但一切都已为时过晚。他的声音因愤怒和不甘而颤抖:“这……不可能!金身尸傀怎会如此轻易被毁!”

夏今安站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黑曜火离剑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焰,剑尖直指黑袍人,他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世间万物,皆有破绽。你所谓的不死不灭,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这……怎么可能?”黑袍人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他忽然捂住脸大笑起来,声音无比的癫狂:“夏今安,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你错了,这只是开始……”

在那沉寂的瞬息之后,奇迹般的一幕震撼上演,金身女尸竟如机械重启,浑身泛起阵阵不祥的金属寒光,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直击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她僵硬的身躯猛然翻转,腹部那不可思议的裂口,犹如深渊之口骤然张开,释放出无尽的幽暗与诡异。

从中,一个苍白如雪的婴儿缓缓爬出,周身缠绕着不属于尘世的金色光辉,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是第一件事就是进食,他伸出了手,那双看似细嫩的手指,实则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无情地拆解着那自己母亲的金身,他的每一次撕扯,都伴随着让人心悸的声音,随后便放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

夏今安的双眸瞬间凝聚成两点寒星,黑曜火离剑上的火焰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震惊,狂舞跳跃,映照出他复杂难测的脸庞,那是震惊、愤怒的交织。

黑袍人的笑声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癫狂的得意,他缓缓张开双臂,“夏今安啊夏今安,你且细看,这,才是真正的奇迹——金身尸傀非她,而是她腹中所育的这个胎儿。五行之中,金主杀伐,此子一出,世间万物,皆将俯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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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北的苍茫暮色中,陆飞峰不言不语,却已蓄势待发,这是他化形前身为猛兽的习惯,他锁定了那操作阵法的黑袍人。从龙,风从虎,本体是彪的陆飞峰自然也能操纵风。

他,未及言语,身形已化作一道不羁的疾风,自远方腾空而起,宛如猛虎下山,迅猛而不可挡。拳出,非但携带了千钧之力,更融入了风的灵动与虎的威严,拳风所过之处,空气震颤,仿佛真有猛虎自虚空跃出,其啸声穿云裂石,震撼人心。这拳,它化作了一头由无形之风凝聚而成的猛虎之头,咆哮着,撕裂空气,直扑黑袍人所在。

黑袍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身形急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试图逃脱这不可一世的追击,站在城墙之上的陆飞峰皱了皱眉,那承载着陆飞峰力量的拳风,未能触及黑袍人分毫,却重重落在了北面的城墙上。城墙,在这一刻,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震撼,它颤抖着,裂开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如同被猛虎撕咬过一般,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陆飞峰抽了抽鼻子看着那黑袍人冷声说道:“这个味道,我认识你,你是那天在平宁镇跟着我们的那个。”

黑袍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摇曳生姿,他冷笑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城北回荡,带着几分阴冷与得意:“呵呵呵,原来那日的小小疏漏,竟是拜你所赐。看你文弱书生模样,没想到居然长了个狗鼻子!”

陆飞峰闻言大怒,虽然他接受过宗门的教育,此言一出,陆飞峰胸中怒火中烧,宗门教诲虽深植于心,但他身为三虎一彪中的彪,血脉中流淌着的是比虎更烈的狂野与骄傲,岂能容得此等轻蔑之语。

夜幕如厚重的墨,将城北的天际渲染得深沉而压抑,星辰隐匿,唯余几缕残云被风扯得支离破碎。陆飞峰立于残破的城墙之巅,衣袂猎猎作响,周身环绕着未散的拳风余韵,那双眸中闪烁着比夜色更深邃的光芒,那是猛兽觉醒前的预兆。

“哼,区区鼠辈,也敢在我陆飞峰面前逞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已非人间烟火所能束缚。说罢,他体内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被唤醒,周身气流涌动,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连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你的废话,到此为止。”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环绕的风系灵力变得更加狂暴而有序,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风刃,在他身边旋转,

陆飞峰并未给予对手丝毫喘息的余地,他的身影化作一缕轻烟,瞬息间遁入虚无,再现时,已傲然凌驾于黑袍人的头顶。

他的双拳紧攥着,蕴含着无穷的风暴之力,周身环绕的风系灵力,在这一刻汇聚成海,汹涌澎湃,每一缕都蕴含着撕裂万物的威能。随着他拳势的展开,一股浩荡无垠的洪流,自他拳心喷薄而出,犹如江河决堤,吞噬了黑袍人所在的每一寸空间。

黑袍人,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之眼中,显得如此渺小,如同狂风中的一叶扁舟,挣扎于命运的巨浪之间。他奋力挥动双臂,试图以血色灵力筑起一道防线,但陆飞峰的这一击,汇风云之变幻,其威势岂是他所能抵挡?黑袍的碎片,在狂风中狂舞,如同被遗弃的旗帜,宣告着防御的崩溃。

然而,就在这股足以撼动山河的力量即将彻底摧毁黑袍人之际,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黑袍人的身影,在拳风即将触及的瞬间,再次如同幻影般消散,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空间,还有被他拳风彻底摧毁的城北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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