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冷言秋还会掂量一下,但是在南华洲宗门分部的修炼后,冷言秋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之前不擅长的神识,如今已如臂使指。她抬眼扫了一圈这些人,神识很快便反馈给她,这群人的修为深浅,只有金丹期两人,其余的人都不入流。她不动声色地望向温逸青,二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温逸青轻轻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即,她轻启朱唇,未发一言,却悄悄放出金丹期的威压,那些修为浅薄的修行者立刻脸色一变纷纷倒地,那两名金丹期的高手,也不禁面露讶色,未曾想这女子,竟隐藏着如此修为。
冷言秋身形一动,划破长空,直逼那尚自站立的二人而去。其中一人反应迅捷,剑光如龙,直指冷言秋而来,她却如同风中之蝶,轻盈一闪,避其锋芒,同时玉手轻扬,一拳击出,正中那人下颌,力道之强,竟使其身形如断线风筝,向后倒飞而出。
另一人见状,兵器高举,却见冷言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非但未退,一把抓住了先前那人飞起的脚踝,身形一转,将那人狠狠砸向第二人的方向。
那人惊呼出声,顾及同门之情,急忙收刀,却已避无可避。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随后传来的,是两声凄厉而无奈的惨叫。
冷言秋随意的将手中的人丢到一旁,然后擦了擦手,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后面传来谩骂之声:“小贱人!”
冷言秋皱了皱眉,看样子金丹期的家伙果然抗揍。
冷言秋转身,目光如冰,直视那名辱骂她的修行者。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那修行者被她的目光所摄,不禁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强撑着面子。
“你,你胆敢......”那修行者色厉内荏地吼道,话语未落冷言秋的已经挥出,那修行者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他被冷言秋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三圈,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她抬眼看了看另外一个人,那人虽然恼怒,但是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冷言秋缓缓踱步至其面前,随后,她抬手猛抡,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啪’地响起,却见她眉头微蹙,手感不对。
正当此时,一阵凌厉的呼啸声划破空气,直逼冷言秋而来。她身形灵动,侧身一闪,轻易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只见那人周身被淡淡的蓝光所笼罩,宛如一层薄纱,似乎是一件护身的法器。冷言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抹战意,她握紧拳头,再次朝那人猛击而去。
那人见状也朝着冷言秋冲来,手中大刀抡的呼呼作响,冷言秋巧妙地躲避着对方的刀光剑影,终于,在一次精准的闪避后,她一拳轰出,这一次,她动了真格。尽管那护身法器光芒闪烁,试图抵挡这凶猛一击,但终究抵挡不住冷言秋的攻势,被硬生生地打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冷言秋毫不迟疑,身形如影随形,趁其未稳之际,雨点般的拳头再次落在了那人的脸上。地面在她的拳风下龟裂开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那人大吼一声,全身灵力沸腾,一股强大的灵压猛然爆发,硬生生地将冷言秋震开数步。冷言秋在空中轻盈转身,稳稳落地,衣袂飘飘,不染尘埃。
尘埃落定,冷言秋凝视着那渐渐消散的蓝光,那护身法器不简单啊,此刻先前那个被抽巴掌的人也站了起来,他来到另一个人身前拔剑指向冷言秋,“贱人,看你这次怎么办!”
冷言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对着那两人轻轻勾了勾手指,挑衅之意溢于言表:“来呀。”
持剑之人怒不可遏,大吼一声,长剑如龙,带着破空之声直刺冷言秋而来。然而,冷言秋身形未动,仅是两指轻轻一夹,那锋利的长剑便如同被无形之力束缚,动弹不得。剑主人惊愕之余,欲要抽回长剑,却只见冷言秋右手轻轻一掰,剑身竟如朽木般应声而断,断口处平整光滑。那人肿胀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惊愕,随着一声不屑的冷哼,冷言秋一脚踢出,重重摔落在地。
紧接着,她转而迎战那位用刀的修士。刀光剑影中,两人身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激起阵阵气浪。几番较量后,冷言秋瞅准时机,右拳猛然握紧,灵气汇聚,燃起熊熊烈火。
随着一声清脆的爆鸣,冷言秋的拳头带着熊熊烈焰,轰然击向那人的面前。那蓝色光幕,瞬间破碎,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而冷言秋的攻势却未因此有丝毫减弱,那人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整个人如同被巨浪卷起,朝着远处直直飞去,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烟尘轨迹,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焦糊味。
中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那人面容扭曲,皮肤漆黑一片,头发也被高温烧得焦黄卷曲,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头部因火焰的烧灼而显得异常醒目,与身体其他部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活像一截灶坑里木头,只有头部是黑的,其他地方还完好。
随后温逸青丢下那人后,朝着那些被金丹威压压倒的人走去,随后他蹲下身上,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那人浑身一哆嗦,然后紧闭眼睛假装自己还被金丹的威压真晕,到那时身体却止不住的哆嗦。
这让温逸青有些好笑,随后他加大了几分力道,那人的脸被拍的啪啪作响,但是还是不肯睁眼,温逸青冷哼一声,“再不起来我就搜魂了啊,省的你们一会醒来不老实。”
那人听闻搜魂,吓得立刻起身,对着温逸青不住的磕头,“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温逸青看着那名修行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冷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吗?”
那修行者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前辈,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都是上面的人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会惹到您这样的高人。”
温逸青冷哼了一声抬脚踢向他的脸,那人瞬间就飞了出去,温逸青嫌弃的看着地上的牙齿,“所以这里的百姓就活该被你害死了?!”
那人被踢得翻滚几圈,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满口鲜血混杂着破碎的牙齿,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悔恨,他顾不得嘴上的疼痛,磕头如捣蒜一般,“冤枉啊,冤枉啊,此地的百姓不是我杀的。”
温逸青皱了皱眉,“那你们为何还要赶来此地?埋伏我们?”
修行者急忙解释:“我们是奉命来此地猎杀一个妖兽的,但是那妖兽邪的紧,我们斗它不过,于是三师兄就提议我们把妖兽引到村子里。”
温逸青闻言,眉宇间凝聚起一层寒霜,他缓缓踱步至那修行者身旁,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对方的灵魂深处,“妖兽?!你们竟将无辜村民的性命作为诱饵,如此行径,与妖魔何异!”
四周修士们或躺或跪,皆是满脸惊恐,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氛围,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哀鸣。
“然后呢!”温逸青冷声质问。
“然后.....然后又有一群人赶到了此地.....我们当时躲得远,没有看清楚是谁,只知道他们也在一旁观望,等到那妖兽屠尽村民之后再上前,那妖兽杀红了眼,对着为首的人就是一爪,后来那些人费了好大力气才降服它,然后他们就将妖兽抬进后山了,我们本想离开,但是发现其中一位同门的宗门令牌不慎遗落此地,想要进去寻找,但是那伙人走之前放了把火,我们不敢灭火,只能等到火熄灭了再去寻找,但是总是有人探查此地,我们也不敢出面,直到前几天天,有人发现了那令牌,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人给做了,后来三师兄说多留几天,省的那人再有同伙来找人,这才碰到了你们。”
温逸青冷哼一声,“那之前呢?之前的尸体也是你们做的?”
那修士摇头,“不....不是的.....我们是为了调查这件事而来的,所以才要除掉那妖兽,但是那妖兽不是普通妖兽,是有人用邪法供养的。”
温逸青不屑道:“本来是为了除妖,但是却自己害死了这一村的人,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啊!”
那修行者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连连磕头:“前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温逸青回过头冷笑了一声,在场的所以修士的身体,化作了点点碎屑消散在了空中,随后几道透明的影子从那些碎屑中飘出,温逸青见状一挥手,那些修士的魂魄全部飞来,他检查了几下这些魂魄之后,“倒是没说谎。”
随后他转过头对着冷言秋说道:“走吧姐姐,咱们去后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