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床沿,我有些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下的凌潇却久久没有动作。
又继续倍受煎熬的等待了不知多久,楼下总算有了些动静。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我有些紧张的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很快,凌潇的脑袋率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然后,她缓步上了楼,我也总算能够看清她的全貌。
她同我一样赤着脚,并没有像印象里的那样穿着袍子,此刻,她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腰间用白色的绳子简单系了系,看上去松松垮垮的。
她的黑色长发垂在身侧,没什么首饰用作约束,很是散漫,总而言之,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呃…慵懒?
反正,她这副样子让我更尴尬了些。
站起身,我看向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有用的字。
最后,我只是对着她弯下了自己的腰。
“对不起…”
吐出这三个字便几乎耗光了我的勇气,哈…主要是,我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有些太过荒唐,以至于我没什么颜面和这家伙交谈?
不过或许更大的原因是我不善言谈吧。
道完歉,我久久没有得到凌潇的答复,等我直起身子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抓过我的手,她牵着我,拉我做到床上,然后一点点剥开我右手掌心的白色缎带,细细观察着我的手掌。
右手之后是左手,等到两只手都看完,她才放开了我。
“…”
沉默不语,我的脚趾不住的攥紧,实在是尴尬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程度。
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做这样奇怪的事情啊…
在我如此想着的时候,凌潇总算开了口。
“手恢复的不错,已经看不出伤口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站起身,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她拉到床沿上坐着的我。
她又想要干什么?
“…”
不等我开口,下一刻,凌潇抓住我的肩膀,手上用力,她将我推倒在床上。
并不看我的脸,她的手探向我前不久才系好的腰带。
“你干什么?”
心下有些不安,一边质问着她,我一边开始试图将她从我的身上推下去。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用处。
“稍微安分一点吧。”
她只是用手指在我身上胡乱点了一通,我就再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她作为。
在让我彻底丧失反抗能力后,她轻而易举的将腰带解开,然后将我身上的袍子也扒了下来。
我越发不安起来。
这样怪异的行为,真的很难不让我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从小在醉月楼里长大的我,虽然从来没接过客,但对那种事情自然还是熟悉的。
我这是要被强迫了么?心下有些哀切,从醉月楼的无妄之灾里活下来了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只能被人压在身下?
视线里,我只能够看见凌潇黑色的发顶,完全无法看到她的正脸,自然的,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能够凭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阅历来判断。
抿着唇,我忽然发现自还能够发声?
不过,现在求饶或是怒骂也没什么用吧…而且,凌潇是救过我的命的,目前,我也完全拿不出能够报答这家伙的事物。
所以到最后只能这样被迫以身报恩么?虽然很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想要闭上眼,但却没能成功,于是,我越发羞耻起来。
“凌潇…轻…轻一点…我还没做过那种事情…”
声若蚊蝇…虽然在醉月楼里男女和女女之间那样酱酱酿酿的事情听的和见得多了,但我自己是真的从未经历过。
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虽然大概是不会有被长刀刺穿手掌那样痛的,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果然还是这种事情更可怕吧…
越发感到悲戚,以至于我没有察觉到凌潇动作的停顿。
并未听到她回话,我开始想,她大概是不准备稍微关照我一下?是了,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让别人当她侍女的轻浮家伙,也许之前早已经历过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事情了,会无视我的话也实属正常。
在我恐惧和哀伤掺杂在一起的心绪中,凌潇掀开了我身上的亵衣,她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腹部,有些凉。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将亵衣重新盖了回来。
又一次不知点了我哪些穴道,我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
视线里,凌潇从我身上起来,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而我也回过神来,一点点起身,坐在床沿上,与她四目相对。
越发尴尬的气氛在我和她之间弥漫。
最后,还是她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检查你的伤势而已,不必想那么多的。”
她这样说着,摊了摊手。
“…抱歉…”
又一次道歉,我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虽然凌潇这人很讨厌,但她貌似还不至于被我拿来和那些只知**的家伙对比。
这样想着,我将头低的更低。
“不过…柳如烟姑娘想和我做那种事情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得过几年,等我们再大几岁了才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我错愕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羞红了脸的凌潇。
“呼…算了吧,我并不想做那种事情。”
呼出一口浊气,心情平复下来,我也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站起身,我看着她。
“另外,我不叫柳如烟,我已经有新的名字了,我叫做陆瑾禾。”
这样说着,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带着些余温。
“是这样么?我明白了。”
点了点头,凌潇也站立起来,于是我们又变成了四目相对,相视无言的尴尬样子。
所以说,真的,真的很不喜欢凌潇啊…
“凌潇…我得离开了…我现在没什么东西是能够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等之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再想办法报恩吧。”
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我也顾不得自己只穿亵衣的奇怪形象了,我现在只想从凌潇身边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