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蝉鸣声围绕着这个朴素的房子,朴素的家庭,显得格外悠闲。悠闲的,是这夜晚也好,是我们也好,更是未来也好,未来没啥大事是最好的。
享受着夜晚,我与华玲姐独自在庭院中架着靠椅闲谈着。
“华玲姐,你们这边儿的打算什么呢?总不可能来这儿马上就走吧?”
华玲姐笑了笑说道:“不会不会,预计着是要在这边耍半年,商都那边也是有对士兵们放了半年的假,再说经理起来的士兵大多都是与帝国的混血儿,这也正好嘛。”
“确实是啊,很有陈毅那小子的作风。话说华玲姐你快90大寿了吧?”
“是快了,还有半年多些吧。”
“回去正好过生日,是吧?好好好……”
“哈哈哈……”
“说起生日啊,不由得想起我与你一起过的那生日了呢。一场祝福一人诞生与祝福一人成年的生日宴会。”
“哈哈,你说那个啊。确实呢,那要不你讲讲嘛,我累了。”
“哈哈哈哈,行啊。那几天……”
《…………》
这几天,我照着弗雷克的方法练习剑术,该说不愧是剑圣呢,还是该说只要不是像保罗那种“就像‘噗’的一下然后‘咚’的一下这种感觉。”的讲法的话都好,对于拥有剑术提升类神迹的我来说,成长的算是挺快的。而在这期间,我也有着另一个使命,我会把华玲白天的大部分时间留给和我或弗雷克又或者伊琳娜独处,我们可不是做些荒谬是事情哦,虽然华玲让我拾回了失去的色欲,但还是不会乱动手的。额,跑题了。我们三口,会轮流拖住华玲那边,而其他人就对秘密的生日宴会进行指导和策划。虽然我想我们做的也不算是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但我觉得华玲应该不会注意到吧,要是注意到了的话就没惊喜了不是吗。
“华玲,陪我去买点东西吧。”与华玲一起站在正门口的我对华玲说着。今天我们并不像上回那样穿着便服,而是穿着平时的能代表贝特雷斯家族成员的衣服。毕竟我不太想再次得到那样的记忆了。
今天就是华玲的生日,5月15号,十分吉利的数字。因此我得把她调走离开家里才行,不然在举办途中就会被发现的。
“嗯,可以啊,艾路克少爷。不过,我之前看到有不少骑士聚集到了后庭那边,那我就先去后庭那边叫两个骑士一起过来,毕竟要是遇到不一般的对手,普通的卫兵处理不了呢。”
遭了,那边在布置当中啊!
我连忙用双手拉着华玲的右手,说着:“快走吧,父亲有事在叫他们,这样太麻烦他们了。对了,我们去找负责看马的骑士吧,毕竟我这次也想坐马车呢。”
“嗯……”
“快走吧,好不好啊,华玲姐。”
“姐……姐……哦!……嗯,好吧。”
超好解决!你的姐姐心未来会害了你的哦,小姑娘。
我拉着华玲一起前往位于侧庭的马厩,顺利出发了。在途中,我以再次调查物价的理由,拉着华玲在街上乱窜,搞得明明只买几样小东西就转了一个上午。
我们顶着刚刚挂起的午阳,躲进了马车。我和华玲像来时一样,相对而坐。然后车夫甩动缰绳,让两匹马拖着这个小巧精致的包厢前进。
“啊,真不错呢。”我屁股稍稍向前滑,头靠在沙发竖面上,让身体有了一定的倾斜,然后懒洋洋地说着。
“真的是,您上次上街是一点正紧事没做吗?”而相比之下,华玲则端正的坐在对面,向我抱怨着。
“诶,那个嘛……女人最重要。”
“女人……啊……”
“额,好像话题有点沉重啊。那换点别的吧。”
“好啊,想再聊点啥?”
“像……华玲的未婚夫之类的?”
“我可没有未婚夫啦,还是说你想做我未婚夫?”
“啊?那……就算了吧。虽然你长得的确很可爱,但感觉我们一结婚,你绝对会天天欺负我,然后通过我实掌政权。”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毒吗?”
“不然呢?”
“额……真过分!话说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子?”
“诶?我吗?我喜欢的啊,就是那种……”
就这样,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回到了家中,拉开了真正舞台的帷幕。
“华玲,你去换件礼服吧,一会儿有场宴会。”我在上二楼的主楼梯前对华玲如此说道。
华玲停顿了片刻,便点头回复我:“我明白了,原来上午就是为了这件事啊。的确那时去后院会妨碍他们呢。”
“嗯,就是这样。那一会在这里汇合吧。”
“不需要我去叫您吗?”
我笑了笑,便转身先上面走去,留下回答:“不了,今天不适合。”
我回到房间,换上聚餐用的贵族燕尾礼服,在临走前,我向窗外瞟了一眼,后庭里摆着十桌餐点,由金子与其它金属所制成的餐具闪耀着耀眼的光辉,颇有一种贵族风范,这是我在打以前那个世界绝对没有的见过贝特雷斯的生日宴会。我又在一块铺着白色地毯的台面上发现了伊琳娜他们的身影,但我的目光却停留在了站在他们旁边的一对男女身上,他们让我感到十分陌生,不,应该说是感觉有些奇怪。
那两位是谁?都是黑发,是来自商都的人吗?这么说来,既然是女儿的十五岁生日,父母也应该会出席的啊。
我暗自得出结论,转身离开房间,沿着过道,然后走下大楼梯。周围没有任何一个庸人,唯有一位被蓝色礼服拥抱的黑发少女在我面前等候。她一看到我的身影便向我打招呼:“让女孩子等着,可不是一个绅士哦。艾路克少爷。”
“今天不用就只叫我艾路克就行了,今天特殊。”
少女并没有表示诧异,只是默默地回着:“我明白了。”
“那走吧,华玲。”我走在前面,牵着华玲的手,穿过一条走廊,无视宽阔的大厅,跨过通往后庭的双开玻璃门,站在石英围栏前,眺望着这场宴会。
除了之前看到的场景外,就只能以人海来形容了,除了平时见过的庸人外,还混杂着许多其他的贵族和很多没有见过的种族,是来自商都和其它国家的人吧。。
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是早就等待着我们的出现一般,汇聚在我们身上。这时,身着燕尾礼服的金发青年,我的父亲弗雷克开口了:“我是贝特雷斯家的家主弗雷克·德克·贝特雷斯,我举办今天的宴会无疑是为了各位眼前二位。”
二位?弗雷克是说错了吗?不应该只有华玲一个人吗?
我怀着疑问继续听下去。
“今天毕将是场盛大的宴会,即是一个人的第一次生日宴又是另一个人的成人宴,毕竟是我贝雷斯特家长子艾路克·德克·贝雷斯特与沈家分家的七女沈华玲的共同生日。还请各位一同祝愿艾路克的五岁与沈华玲的十五岁来临。”
大家随着弗雷克的声音,宣起一阵欢呼声,有对我说的,有对华玲说的,也有对我们二人说的。“恭喜艾路克公子迎来第一个生日。”“艾路克公子也五岁了啊,真是无法想象啊,不久前引起一阵关注的艾路克少爷现在才迎来第一个生日啊。”“沈华玲小姐,恭喜你成年”“艾路克公子和沈华玲小姐生日快乐啊。”
面对这些言语,我只能挪动着死机的脑袋望向旁边的华玲。而她只是微微一笑,对我的眼神回答道:“就是这么回事,那恭喜艾路克公子迎来五岁时日。”
五岁……生日?我不是距离那个时日还有些日子吗?
“是提前过啊。毕竟那天你父亲不在啊,于是伊琳娜夫人就想出了这个点子。那走吧。”
“嗯……哦。”我回答着,然后被她拉着向弗雷克的方向走去。
原来如此,是提前过啊。换句话说,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布置了自己生日了吗?弗雷克那家伙既然算计我,让我拖着华玲,实则是反过来啊。
在弗雷克面前停下脚步,便看见眼前递来俩个装着白色液体的高脚杯。
“艾路克,华玲。你们两个把这个喝下吧。”
“父亲大人,这个是什么?”
“是卡姆拉,在大部分国家有着生日时在场所有人都要喝下这个的传统。”
“谢谢弗雷克大人。”华玲将一只接过手,但并没有喝下。
是在等我吗?
我抱着这样的疑问默默接下另一只,反复打量着。
这时,弗雷克从身旁的桌子上举起一杯一样装有卡姆拉的高脚杯,大声说道:“还请各位对我家长子以及沈家分家七小姐献上神的祝福!”
会场的群众也应着弗雷克的号召开始说着一些在地球会被当做中二病发言的话,“““愿神圣的剑皇贝雷斯大人为你献上名为‘强大’的祝福。”””“““愿神圣的商主巴萨普大人为你献上名为‘欲望’的祝福。”””
“强大”的祝福……吗?相比之下我更适绯特维尔的祝福呢,不知道绯特维尔的祝福是什么啊。
顺势而下的,华玲回应着什么:“感谢商主巴萨普大人愿意施以恩惠。”
我用着摸不清的头脑有样学样的说着:“感谢商,剑皇雷克斯大人愿意施以恩惠。”
“差点说漏嘴了啊。”这时,华玲瞟过来小声地对我说着。
“多嘴。”
果然被听到了啊。
最后学着华玲用右手扶过杯口然后一饮而尽,再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这时,一个没有印象的女性声音传来:“祝贺你的五岁生日,艾路克先生。还有也祝贺华玲的成人礼。”
我抬头望向声音的发出者,那是穿着一身紫色礼服的黑长发女子,淡紫色的瞳孔中有种母性的慈祥感,应该是华玲的父母吧。
我露出微笑,用着先打算送点好话的打算送出商业推销级的吹捧:“感谢夫人您的祝福,能收到您的祝福是我的荣幸。您眼中的慈爱感更是为这祝福添了一抹真诚的色彩。”
黑发女子十分欢喜的微笑着,然后用右手拖着脸眯着眼,对我笑着:“真是过奖了,没想到贝特雷斯家的孩子这么会说话啊。和华玲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能不能不要拿我比较啊!”华玲生气似的鼓着可爱的小脸。
“话说真亏艾路克先生能看出我之前结婚了啊。”
是想炫耀自己的年轻吗,这位夫人?您不是华玲的母亲吗?聪明如我的本人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夫人真会开玩笑,虽然您的确看着很年轻,”先恭维一句,然后再进入正题:“但毕竟您都生了这么可爱的华玲小姐了。”
忽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透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心情。怎么了吗?
于是望向华玲,她则用一种“你都在说些什么啊?”的惊讶表情看着我望着我。
诶?
然后我又转头瞟向弗雷克和伊琳娜,他们也和华玲有着类似的表情。
诶?
于是我的视线又回到了女子身上,我才发现女子旁边的黑发男子则露出了不太一样的表情,是一种惊讶、失落、失算和悲伤混杂的表情。
诶?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她也承认自己是华玲的母亲了啊,不对,她好像只说过自己结过婚了,难不成……
女子将僵着的笑脸拉下,用着沉重的神情对我说道:“我是沈家的长女沈朝婷,并不是华玲的母亲,而她的母亲沈娟容已经……”
“由我来说吧,朝婷。”这时,傍边的男子插了嘴:“失礼了,我是朝婷的丈夫胡锦生,之久就让我来说吧。其实,岳母和岳父在不久前遇害身亡了。”
“碰!”一声,某种东西碎掉的声音传来,是玻璃杯吗?还是我的心?不,是我旁边的黑发少女心碎掉的声音。
“诶,母亲和父亲他们……”华玲一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地下还以一个碎掉的高脚杯。她的脸上浮满的不是惋惜和悲伤,而是恐惧和自责。为什么啊?
“是因为我吗?……”
诶?!这和在贝雷的你有什么关系啊!
“不,不是的。虽然还没有调查清楚,但应该是魔族干的。”沈朝婷连忙辩解,想让华玲冷静下来。
“那果然就是因为我吧,是那群魔族的报复吧。”她蓝色眼瞳在某种液体的折射下显得模糊不清,甚至是有些扭曲,脸上的表情因为恐惧与自责也显得扭曲,那是她从来没在我面前露出的表情。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发声的伊琳娜也来了:“对啊,魔剑的事和这件事也不一定有关系的。所以啊,先冷静下来,好不好,小华玲?”
魔剑?什么魔剑?啊,这位伊琳娜夫人,你说多余的事了,华玲更加痛苦了哦。
于是华玲转身用手拂过眼角,向后面一甩便自顾自的跑掉了。
忽然,有种神秘的东西落在我的脸上,是一种液体,它顺着我的脸颊留下,落到我的嘴角帮。我楞楞地凭借着潜意识伸出舌头将其纳入我的嘴中。
咸的,没有卤水的苦味,也没有盐水那种纯洁的盐味,是……泪水。
她流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流泪,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与她并不算是有多么的了解,但在我的认识中,她是一位会在我陷入苦境中拉我一把的可靠姐姐,她是一位愿意同时扛着学习与工作的压力而保持乐观微笑的坚强姐姐,她也是一位不会对强大的剑圣妥协而有言直劝的强势姐姐,然而就是这样的她却……哭了,为了一个连和自己有没有关都不清楚的事情哭了……
也对,她很坚强的同时,她也是个人啊,她是个姐姐的同时,她也是个女孩啊,是会为了父母的死而悲伤的人类啊,是个会为了自己的过错而自责的女孩子啊。一会儿去安慰她吧。
“诶这是怎么了?”“那个女孩子跑了诶。”“是艾路克先生把华玲小姐惹哭了吗?”“应该就是吧。”
“你去一趟吧,艾路克。”
“诶?!现在?”
我转头看向弗雷克,坚定地对我说着:“让女孩子伤心可不好啊,是男人就去吧。”
你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做男人啊?还有就是为什么错都怪在我的头上啊?莫名奇妙就被一口天上的锅粘到背上了诶。我是背锅侠吗?
“艾路克。”弗雷克再次喊着我的名字,眼神更加坚定了。
不是,这罪就给我坐实了吗?
诶……好吧。
“那么各位失礼了,我去去就回。”我留下这句话便离开去追华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