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我對打的女性,竟然是五年前應該去世的媽媽。
「媽……媽,為什麼……五年前不是已經……」我站在媽媽的面前,眼淚一直從眼睛裡跑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說媽媽?」媽媽依舊還是擺出武術姿勢,向我說道,我慢慢的走向媽媽,不斷呼喊著。
「媽媽,我是小夜啊,妳忘了嗎?」媽媽一記拳頭打向我的肚子,迫使我後退,我忍著疼痛,繼續往媽媽走去。
「媽媽,五年前,妳為了我跟雪乃,奮不顧身的保護了我們,妳難道都不記得了嗎?」媽媽對雙腳釋放出雷屬性靈力,化成一雙戰鞋。
「『縱天雷鳴擊』。我毫無閃躲,直接接下那一擊,閃電流向我的全身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向牆壁。
「咳,咳……噗啊。」我口吐鮮血,跪在地上。
蓋斯特完整的看完整個過程,拍了拍手。
「精彩精彩,真是讓我看到一場好戲啊,不過沒想到,天奏雪夜會叫她媽媽,還真是讓人驚訝阿。」我怒瞪蓋斯特,身體出現殺氣。
「給我閉嘴,你這只會看戲的窩囊廢,有本事就來跟我打。」蓋斯特捂著肚子,對我笑了笑。
「哈哈哈,就憑現在的妳,能打過我?啊,對了,我告訴你一件恭喜的事吧。」我的表情沒有動搖,保持著憤怒的說著。
「哼,你說的恭喜的事情,大概是我被你打敗吧。」
「你說錯了囉,雖然我也很想這麼說,我就給你說個明白吧,竟然你說她是你媽媽的話,那你應該,要給你媽媽一個祝福才對。」我睜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什麼祝福?」
「那個女人啊,明天就要嫁給,我們組織的高層幹部中的一個,說是要爭奪她的所有權。」我一臉驚訝的看著蓋斯特。
「你……說什麼……開……開什麼玩笑!」
「這不是當然的嗎?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想要啊,如果高層他們玩完了話,我說不定也可以玩一下呢。」
我身上的殺氣迅速上升,蓋斯特感覺到我的殺氣後,後退了幾步,我伸出右手,顯現出白色爪子,看著蓋斯特。
「你覺得,我會讓你們這麼做嗎?」
「放心吧,你跟我們回去,我一定會讓你,參加結婚典禮的,所以你就乖乖的……」
殺氣爆發,我的雙眼瞬間變成血紅色,右手的白色爪子,也變成了黑色,身體周圍冒出暗紅色的靈力,瞬間衝向蓋斯特,黑色爪子直接揮斷了蓋斯特的手臂。
「啊啊啊啊,我……我的手啊。」蓋斯特捂著斷掉的手臂,一臉恐懼的看著我,想到了一件事。
「難……難道,那就是……我們解讀不出來的異能嗎?」
此刻雪乃那裡……
雪乃正在跟艾莉還有霖慕,這坐在教室的位子聊天。
「歐尼醬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出事了吧?」雪乃趴在桌子上看著霖慕。
「雪乃,不用擔心,雪夜他去決鬥場決鬥而已,等等就會回來了。」霖慕拍了拍雪乃的肩膀,安慰的說。
「決鬥場?他去決鬥場幹嘛?」提出問題的人是艾莉,而霖慕知道隱瞞不下了,嘆了一口氣。
「因為上次的事情,雖然莉婭老師幫我們解決了,但是莉婭老師也受了傷,我們班的那些男同學,對雪夜充滿了憤怒,所以他們決定叫雪夜去決鬥場。」
「好吧,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那我們去找雪……!」艾莉突然感覺到殺氣,停止了說話。
霖慕突然站了起來,看著艾莉。
「這感覺……怎麼那麼熟悉……好像是?」
「歐尼醬。」雪乃果斷的跑出教室,艾莉跟霖慕趕緊跟上,抓住雪乃的雙臂。
「雪乃,冷靜一點,妳不能一個人去。」雪乃想掙脫艾莉跟霖慕的雙手,哭著喊道。
「放開我,我要去歐尼醬那裡,放開我。」突然後面出現了兩個人,看著前方的艾莉她們。
「艾莉同學,霖慕同學,雪乃同學。」艾莉她們轉向後方,看到雷妮絲跟萩妮絲正朝這裡跑來。
「艾莉同學,剛剛的殺氣,難道是?」雷妮絲心裡不安的問了艾莉。
「應該是雪夜的殺氣,看來發生事情了。」艾莉說出自己的猜測,雷妮絲明白後點了點頭,看向雪乃。
「我們跟妳一起去,不要擔心好嗎?」雪乃看了看周圍的四位少女,點了點頭。
「謝謝妳們,我們走吧。」雪乃她們朝著決鬥場的方向跑去。
媽媽正看著我跟蓋斯特,喃喃自語重複同樣的話說著。
「五年前?小夜…媽媽…雪乃…保護…」突然媽媽的頭一陣疼痛,捂著自己的頭,一堆記憶衝進媽媽的腦海裡,一張臉深深的在媽媽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小夜……小夜是……我的孩子!」
我緩緩的走向蓋斯特,手裡的黑色爪子,被暗紅色靈力包覆住,我舉起右手。
「我……要宰了……『噗』。」我話還沒說完,一把刀狠狠從我的背後刺了進去。
「我不准你……傷害老大。」我往後一看,一位男子身體發抖的向我說道,我把刀子從我身體拔出來,扔到一旁,在原地消失不見。
『噗』的一聲,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被我從背後貫穿,口吐鮮血「礙事……給我乖乖……躺著。」我抽出右手,男子倒在地上,鮮血直流,我轉回來看向蓋斯特「接下來……該你了。」蓋斯特揮動剩下的左手「對……對不起,饒了我,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是故意要……啊啊啊啊啊。」蓋斯特還沒說完,左手就從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我要……殺了你。」我舉起沾滿血的右手,正要揮下去時……
「小夜,不可以。」我看向旁邊,媽媽看到我現在的模樣,流下了眼淚。
「小夜,已經夠了,媽媽在這裡,不要再打了。」我放下右手,轉向媽媽。
「妨礙我的人……都要死。」
我衝向媽媽,媽媽嚇的跌坐到地上,正當我的右手,刺向媽媽的胸口。
「『十重·黑暗引力』」我的正下方出現了黑色的魔法陣,重力壓的我一動也不動。
「真是讓人不放心阿」媽媽看向旁邊,一位小女孩舉起雙手,全身出現黑色靈力,莉婭看向媽媽。
「趕快跑啊,我快撐不住了。」媽媽點了點頭,趕緊離開,下一秒,我衝破引力,整隻右手砸向地面,一個十公尺的坑洞,就這樣形成了出來。
「莉婭老師,妳沒事吧。」雪乃她們趕到決鬥場,看到莉婭後,趕緊詢問情況。
「雪乃嗎?我沒事,只是現在事情很麻煩。」
媽媽聽到雪乃兩個字後,身體顫抖了一下,轉過身看著擁有灰銀色的長髮,天藍色的眼睛,以及跟自己面容很像的少女。
「小雪,妳是小雪嗎?」媽媽慢慢走向雪乃,雪乃也注意到有人朝自己靠近,轉頭一看,一位看似20多歲的女生,出現在自己面前。
「咦?」雪乃看著媽媽一會,流出眼淚後退了一步搖著頭。
「不可能……不可能。」媽媽流著眼淚微笑的打開雙臂。
「小雪。」雪乃聽到後,跑到媽媽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媽媽~嗚啊啊啊,媽媽,妳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以為妳已經丟下我們了。」媽媽緊緊抱著雪乃,摸著她的頭。
「小雪,我的孩子,我對不起你們,我這做媽媽的,讓你們的心受到很深的傷,小雪,妳會原諒我這失職的媽媽嗎?」雪乃猛力地點了點頭。
「會,我會,所以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不想在失去妳了。」
艾莉疑惑的看著雪乃跟媽媽。
「媽媽?不對啊,雪夜的媽媽,五年前的時候不是已經……」媽媽用雙手把雪乃臉上的眼淚擦掉。
「小雪,我們重逢是好事,但是我們現在先解決一下,接下來的事吧。」媽媽跟雪乃,一起看向我,而旁邊的蓋斯特,趕緊站起來逃走,我把頭轉向逃走的蓋斯特,舉起右手『虎爪·絕風襲斬』一條暗紅色的風刃飛了過去,蓋斯特的左腳被斬斷,撲倒在地上「啊啊啊啊啊,我的腳啊。」我走向蓋斯特,用左手抓住他的頭,把他抓了起來
「『虎拳·柯羅初雪霸』」
「不可以,小夜。」
我的手直接貫穿蓋斯特的胸口,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我把蓋斯特甩了出去,看著莉婭她們,雷妮絲跟萩妮絲捂住嘴巴,看著我剛剛的行為不斷發抖,我慢慢的走向她們,莉婭跑到最前面釋放黑色靈力。
「『鬼神枷鎖』」
一條黑色鎖鏈纏住我的雙臂,莉婭看向艾莉她們喊道。
「把妳們最強的束縛招式用出來,快點。」艾莉她們互看一眼點了點頭。
「『雷電鎖鏈』」
「『黑暗之繩』」
「『冰霜鎖鏈』」
「『炎神咒博』」
「『雷冥輪困』」
「『神聖之鎖』」
六條鎖鏈綁在我身體各個部位,我身上的暗紅色靈力,正在破壞每條鎖鏈,媽媽突然走向了我,雪乃看到趕緊說著。
「媽媽危險,不要過去。」我掙脫的勁越來越大,就在全部束縛快要斷掉的時候,媽媽突然抱著我的身體,我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媽媽的臉,媽媽摸著我的頭。
「小夜,已經夠了,回來吧。」我身上的暗紅色靈力慢慢流失,黑色爪子消失在空氣中,血紅色的雙眼也變回了天藍色。
「媽……媽,我……」話還沒說完,我失去了意識,閉上了的雙眼。
「這裡是……保健室嗎?」我從沉睡中醒來,看著保健室的天花板,隨後發現整隻右手,都是鮮紅的血液,我臉頰流下一滴汗。
「我……又殺人……了嗎?」這時保健室的門打開,走進來七位女生。
「雪夜同學……你醒了啊……太好了。」萩妮絲飛快的到我床邊,抱著我的身體,萩妮絲的胸部狠狠壓在我的身上,嗯……應該有D吧,艾莉趕緊拉著萩妮絲的身體,接下來開始變成了少女們的爭鬥。
「萩妮絲,趕快從雪夜身上起來,不知羞恥。」
「艾莉同學……才是……不要妨礙我。」
「妳們兩個別鬧了,雪夜要的是我的胸部。」
「什麼妳的胸部啊,霖慕,不要來亂。」
「姐姐,艾莉,妳們幾個,冷靜一點。」
「真是的,歐尼醬是我的。」
「雪乃,怎麼連妳也……」
「欸,算了,隨她們去吧。」
「還……真是受歡迎啊……小夜。」
我躺在床上,看著少女們的爭吵,但是我的心很痛苦,這也是理所當然,這輩子殺了那麼多人,我已經認為我自己已經不是人了,我從床上起身,媽媽趕緊走到我的床邊,按著我的肩膀意識我躺下。
「小夜,身體還沒痊癒,先不要起來,乖,躺好。」我看到媽媽的微笑的看著我,我低下了頭,跟媽媽的視線移開。
「小夜,怎麼了嗎?哪裡不舒服?」媽媽擔心的問道,我慢慢的張開嘴巴說著。
「我……不是人。」
「不是人?小夜你在說什麼啊,你怎麼可能不是……」
「我不是人!」我大聲的向媽媽大吼,媽媽被我的吼聲嚇了一跳。
「我……是怪物,我不是人。」我抓著沾滿鮮血的右手,迅速的的跳下床,衝出了保健室。
「小夜,等等。」媽媽急忙喊著,但我已經離開保健室,只留下了少女們跟媽媽的呼喊聲。
我一路跑到了天台,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過了多久。
「小夜,終於找到你了。」我回頭看著氣喘吁吁的媽媽,後退了一步。
「小夜,不要這個樣子,我們回去吧。」
「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媽媽還是沒有停下來,依然向我靠近。
「我說了不要過來。」我揮了下右手,黑色爪子突然出現,揮出一道小小的爪擊,劃傷了媽媽的臉頰,我抓住自己右手的黑色爪子,驚慌的說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媽媽摸了臉上的傷口,繼續往我走去,我把右手放到身後,怕又傷到媽媽,隨後媽媽走到我的面前,舉起她的左手,我緊緊閉上眼睛,等待接下來的一掌。
但我等到的是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因為媽媽的身高有186公分,對女生來說已經很高了,我的臉埋在媽媽豐滿的胸部裡,我害羞的用左手推開媽媽。
「媽媽,妳妳妳妳妳幹什麼啊。」媽媽微笑的說道。
「當然是抱我的寶貝兒子啊,這有什麼不對的?」我滿臉通紅的看著旁邊,媽媽看到我的反應笑了笑。
「小夜,五年前,你還是個小不點,現在已經長那麼高了,媽媽我很高興。」
「但還是比不過媽媽妳啊。」媽媽微笑了一下後,認真的對我說。
「小夜,媽媽跟你說,你絕對不是怪物。」我回頭看著媽媽,疑惑的舉手右手。
「我如果不是怪物,那我的這隻手,是什麼?」媽媽抱住我,摸著我的頭。
「不管那是什麼,你還是我的兒子,不要被這事情質疑你的心。」我鼻子酸了一下,眼淚開始大顆的流出來。
「但是我這隻手殺了很多人啊,我明明是個殺人犯,卻還要被人袒護,我寧願失去這隻手,我也不想要有這隻被沾滿鮮血的右手啊。」媽媽心裡一揪,把我抱得更加的緊。
「沒關係,媽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管這五年裡,你經歷到什麼事情,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我雙手抱住媽媽的腰,放聲大哭,黑色爪子也褪色成白色,就這樣抱著媽媽哭了許久。
「歐尼醬,你跑去哪裡了啦,我很擔心欸。」我跟媽媽從天台回到保健室,雪乃看我回來直接一個飛撲,撲到我懷裡,嘟起嘴巴看著我。
「對不起,讓妳擔心了。」我摸著雪乃的頭,雪乃一副幸福的樣子,媽媽突然抱住我們。
「那今天我們就一起回家吧。」
「嗯,回到我們的家吧。」突然保健室的門打開,走進來一位女生
「等一下。」我轉頭看著13歲的少女。
「莉婭老師,請問有什麼事嗎?」莉婭走向媽媽,認真的說一句話。
「妳是雪夜同學跟雪乃同學的媽媽吧?我有一個請求。」媽媽低頭看著莉婭微笑的說道。
「請問老師有什麼請求?」莉婭握住媽媽的手。
「可以請妳當這學校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