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陌生人的靠近,黑色的猫咪弓起身子发出的恐吓的低鸣声,但这吓不到夜北,夜北如风一般闪到猫咪的身边,伸手抓住了小猫的后劲将其提起,看着这对自己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夜北冷笑一声,不过这次他没有吓唬这只小猫,反手就把它丢给了旋云。
旋云接过小猫,看它用那双小爪子使劲挠着自己的衣服,旋云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寻思起来:“我们要不去借一个运输笼吧,每次都用手抓也太麻烦了吧。”
夜北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狗叫声打断,而且听哪动静,估计还不止一只。
“前面的,帮个忙!拦住它们!”听到动静,旋云和夜北同时回头,眼前的画面直接给二人整不会了,一群狗追着一群猫在大街上狂奔,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二人的脑子一下子有点反应过来,夜北蹲下身张开双手想要拦住它们,跑在最前面的猫看到挡在自己的夜北,跳起来一个飞扑扑在了夜北的脸上,这熟悉的展开让夜北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后想要甩掉脸上的小家伙,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在了下水者尸体里流出来的恶臭液体上脚下一滑摔了个人仰马翻。
旋云刚想去帮忙,结果被那只小猫先一步逃走了,而后面跟着的猫猫狗狗们也从也跟着从夜北的脸上踩了过去,追在后面的几个人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夜北后继续追起了前面暴走的动物们。
目送着那群小动物的远去,旋云低下头有些担忧起来:“你,你没事吧?”
夜北静静地躺在地上,感受着背部还有屁股上那温热而又湿润的触感,还有那腐烂的恶臭,朝上的那一面衣服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脚印和奇怪的脏污。
双眼无神的仰望着天空,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把我的剑拿出来。”
“别跑!”后面的人还在追着前面狂奔的动物们,因为之前安全铃响过,原本还躲在建筑里的人们刚走出来就见证了这精彩的追逐战。
一个黑影突然从兽群的上方飞过落在它们前方,那个黑影就是夜北,他挥手拍开尘土,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红光,他举起手里的大剑,然后用力拍打在地面上,整个地面都为之震颤。
这一下直接震倒了路上跑着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小猫小狗还是人,就连路边听着的汽车也在瞬间飞离了地面。
那凶狠的双眼公平的向每一个释放出窒息般的压迫感,夜北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吐息。
“坐下……”听到这一声后,所有动物都不约而同地坐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人也被夜北的气势给唬住了,直到被他瞪了一眼,几人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赶忙抓起了这些停下的小动物。
旋云废了好大的劲才跟了上来,看到这奇妙的画面,他也愣住了,不过在与夜北对上视线后旋云也是看懂了现在的状况,赶忙行动起来,掏出怀里的名单,对着坐在地上的小猫核对了起来。
在一群人的共同努力下,那些小动物们很快就被抓住并收容了起来,旋云将最后一只猫塞进了借来的笼子里后擦了擦汗,正想着去找夜北却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挠了挠后脑勺,看向一旁正在把笼子塞进卡车里的人走上去搭起了话来:“诶,朋友,这些宠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跑到街上来闹事的?”
那个人叹了口气:“嗨——我说了你别不信,就在我们之前忙着清理下水者的时候,有个疯子不知道怎么的,拿一把锤子逮着城里的宠物店砸,几乎徒步跑了半个外壳,砸了七八家家宠物店,但他砸店吧又不抢钱又不害命,砸完就走,现在我们活干完想去找他,这个人又跑没影了,你说怪不怪。”
旋云皱眉,回想起了之前在猫奶奶“什么毛病专挑宠物店砸,他是有什么目的吗?”
“能有什么目的,估计就是什么过激的动物保护者,打着什么‘还动物一个自由’之类的离谱理由到处砸店,把那些宠物店里的猫猫狗狗放出来。真是蠢货一群,他们不会真觉得自由比命重要吧,只有活着的才有资格讨论自由,那些连狩猎都亦然忘却的生物,怎么可能禁凭自己活下去呢?”那个哥们越说越上头,也许是真的为那些愚蠢的举动感到愤怒,又或许只是对自己那莫名其妙多出来工作的迁怒。
旋云无从得知,他也不过多在意,只是有些感慨:“诶,就是说啊,明明大家都有脑子,可惜有些人就是不喜欢用,算了,抱怨归抱怨,工作还是要做的,那个人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估计明天就得上报纸了吧。”
他冷笑两声:“那可不,他们就喜欢这种能夺人眼球的可笑戏码,反正我是欣赏不来。”
“我也是,”旋云说着拍了拍这位大兄弟的肩膀:“谢谢啦,接下来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呢,这满地的‘小龙虾’可不会自己走回下水道里。”
说罢二人就勾搭起各自的肩膀,大声的、爽朗的、苦涩的笑了起来。
“话说,你叫啥啊?”
“旋云,你呢?”
“朗普,大家都叫我狼叔。”
“是吗,那狼叔,我就先去忙了,到时候有空的话一起喝一杯如何?”
“当然可以。”
爽快答应下来,狼叔麻利的爬上车载着一车的小动物离开了现场,旋云活动了一下筋骨,做好清理现场的准备。
拿起手机正想着给夜北与秋轼打个电话,这时他才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好像,还没和狼叔交换联系方式啊……”
另一边在家里赶到家里的秋轼与维塔也听到了那让人安心的铃声。
“真是的,这前脚刚踏进家门,结果后脚危机就解除了,要不要这么凑巧啊?”将自己的陌刀靠在墙上放好,坐在椅子上,还很不老实的把脚架在桌子上,让椅子翘了起来:“不过能逃掉最后的清理工作到也还不错啦。”
维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秋轼,心绪还留在之前那满是怪物的大街上。
正如同她永远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香菜那独特的气味一样,她以前一直无法理解书本上外壳人困苦的生活到底有多么困难,在她的印象里,所谓的困难只是吃的少一些、穿的差一些、活的忙一点。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想象根本就只是肤浅且傲慢的自以为是而已,她是不能想象平时走路都有可能被突然袭击的生活要怎么才能安稳过下去。
“你们平日里的生活都是这样吗的?”几乎是无意识地从嘴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
“差不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大·小·姐?”那语气像是在调侃自己一样,尤其那故意加重并停顿的最后三个字:“如果感到害怕的话,现在回去箱庭也还是可以的哦。”
维塔并没有反驳,默默地点头,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让原本还在开玩笑的秋轼也笑不出来了。
直到电话的铃声响起,这份沉寂才被打破,秋轼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是旋云打过来的没多想就接了:“怎么了吗,旋云?”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和维塔都安全到家了吧。”
“放心,安全抵达,”秋轼说着用视线的余光撇了维塔一眼,然后压低嗓门:“就是维塔她的心理状况有点不太好,估计是被我们这里的小家伙们给吓到了。”
“是吗……也是,她决定留在这里,那她迟早得和这些家伙打交道,让她一个人先缓一缓吧。”听得出来,旋云也很在意维塔:“哦对了,话说你有看到夜北吗?”
秋轼放下脚坐好,眉头锁起:“什么,他又一个人跑没影了?”
没有回应,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秋轼很快就冷静下来,闭上眼,一只手撑住额头。
“算了,反正他到时候会自己回来的,都在外壳混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出啥事不成?总之你就先把手头上的收尾工作做完,到时候回来再说。”
“也是呢,哦,对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讲一下。”
旋云把从狼叔那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秋轼,秋轼听完后,身体无力地瘫软在了椅背上,顺带用右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啊——真是件麻烦的破事呢,但最麻烦的是这件事还归我们管,算了,等夜北回来再细细理论,挂了。”不等旋云回应,秋轼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麻烦事真的是一条锁链,一环接一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