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们在检查那家伙的时候检测到他脑内的幻构质含量远超于正常水平,他之前一系列的过激行为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异物的影响才做出来的。”
夜北三人此时正在治安所里和官方的警察交流着目前已有的情报。
“确定是受异物影响的吗?”夜北又问了一遍确认情报是否准确:“要知道,异物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异常。”
警察点点头:“我知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忽略这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碍于信息太少,几人也不能定下结论,秋轼只能尝试获取更多信息:“那能先带我们去和那个犯人见一面吗?”
“可以,跟我来吧。”警卫先一步走在前面为几人带路。
来到审讯室,审讯室的玻璃是特制的,从里面看不到外面但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
而坐在审讯室里面的正是被夜北带回来的那名犯人,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劲 反而是一脸不安地坐在里面,时不时抬头朝审讯室的门看一眼,双手不断揉搓。
将夜北三人留在外面,警察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看到有人走了进来,里面坐着的人就安耐不住忐忑不安的心情:“那个,警官!你们查出点什么东西了没,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那个,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来调查一些事情。”
“您尽管说,我一定如实交代!”看着他那怂样,夜北真的很难把他和之前那个朝自己扔榔头的人联系在一起。
外面的秋轼拿出纸笔随时准备记录二人谈话的内容。
坐在里面的警察咳嗽两声正式开始问话:“首先,你是否能清晰的记起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男人犹豫了一会:“那个,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我确实记得我干过什么,可是警官,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那个时候我……”
“停停停,”警官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自我辩解:“这个我知道,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那名犯人赶忙坐下,老实的像条哈巴狗一样,警察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口问到:“那个,我们这里有调查到,你是一个动物保护主义者,并参加过许多相关的活动对吗?”
“是的,但我从来没有参加过那种过激的活动,我所参加的都是一些流浪动物收养和野生动物保护知识宣传之类的公益活动。”
警察点点头,秋轼如实记录下二人的谈话内容。
“那你还记得,自己在意识还清楚的时候在哪里正在干什么吗?”
嫌疑人明显变得有些慌乱,他那不安分的小手搓的更快了,拼命的回忆着自己的经历:“我……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像……好像独自一个人在街上……不对,是在家里……”
“你忘了,对吧。”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他见多了。
面对警官那犀利的双眼,嫌疑人卑微的低下脑袋,不敢去看他。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砸店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呢,还是失去自主意识了呢?”
“这个,有点难解释,”嫌疑人沉思了几分钟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那感觉,就像是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而我也突然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去做才行。”
这迷迷糊糊的回答几乎起不到任何帮助,秋轼和旋云看着记录下的东西,感到有些头痛,这基本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好吧,我知道了,总之你等一下就可以离开治安所了,不过,介于此次事件的特殊性,日后我们可能还会需要你的帮忙,所以还请你随时做好被传唤的准备。”
听到能出去,他还愣了一下:“真,真的?”
“难道你还想呆在这里?”警察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副银手镯转了起来。
嫌疑犯立刻低头感谢起来:“谢谢你,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说着他站起身就想要离开,但因为太过着急,他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别着急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手上还带着手铐啊,别着急,我先帮你解开。”
在解开他的手镯后,将人交给其它人后,警察也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四人对视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你们也看到了,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秋轼看着自己手里的记录然后又盯向警察:“那这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能调查出什么东西啊,我们又不是什么名侦探!”
“我知道,但你们终归是官方认证的事务所不是吗。”警察说着冷笑了一声。
这宛如深冬寒风一般的冷笑声冻得三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旋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莫非是要……”
“没错,”从口袋里拿出委托单,他冷漠地开始下达任务:“现在,金枝事务所的各位,有关于可能存在的异物的搜查工作就交给你们了,而且就算没找到异物也得找到足够证明异物并不存在的证据,听明白了吗?”
“那有这样的啊!”秋轼用力拍桌,大声抗议着,当然她不敢在警察的面前这么大声的,毕竟事务所也能算是治安所的下属单位,作为下属又怎么敢和上司顶嘴呢?
维塔一边抚摸着腿上的猫猫,一边苦笑着安抚身边的秋轼:“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已经接下的委托也不能不去做啊。”
“我知道啊,只是、只是我实在没法接受他们那个态度啦!你说对不对夜北!”
被点名的夜北扭过头随口敷衍两句:“嗯、啊,大概,总之我没意见。”
显然是对夜北的回答十分不满继续大叫着:“什么叫我没意见!我们可是被剥夺了宝贵的休息时间啊!旋云,你说呢?”
被矛头指向的旋云愣了一下,朝另一个方向歪过头去:“嗯,我持保留意见。”
“你!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窝囊啊!”秋轼的咆哮几乎已经到达了失声的程度。
见她这幅暴躁的样子,维塔小声吐槽起来:“在背后议论别人也算不上是不窝囊的表现吧……”
最后一句话直接给秋轼干沉默了,一时间空气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与尴尬之中。
维塔依旧在摸猫,秋轼低头看着桌面,夜北在发呆,旋云在偷看其他人的反应,每个人都有各自要做的事。
最后,还是夜北打破了沉默:“总之,这个工作已经推给我们,就算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与其在这进行无意义的抱怨,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我也想做点什么啊,”秋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可是这也没有线索我们能做些什么啊……”
“既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你们为什么不试着去跟踪一下那个所谓的嫌疑人呢?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摸到点什么东西呢。”
听维塔这么一说,三人都觉得挺有道理的,反正闲着也没事干,尝试一下也不会有坏处。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夜北举起手赞同到。
“我没意见。”秋轼和旋云异口同声的回答出来了。
说干就干,三人匆匆与维塔道别,并一头钻出了房子。
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维塔只是摇摇头,嘴里轻声感叹道:“诶,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呢。”
“喵呜——”她怀里的猫也跟着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着她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