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心想成为指挥官的我却被拐走成为了……

作者:我的源氏不拔刀 更新时间:2024/5/26 18:15:18 字数:3549

军官看了一眼手表,拿起签过字的协议。

临出门时,他提醒漠尘:

“我订了今晚八点的火车,七点钟来接你,你应该好好和这里道个别。”

“这一走,三年五载都没机会再回来了,珍惜接下来的时间。”

说罢,他扶了扶帽檐,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漠尘恍惚地回到了家里,背靠着沙发坐垫,身体缓缓滑落在客厅地板上的一片狼藉里。

有空荡荡的酒杯,有漠尘从相册里取出的照片,还有敦刻尔克丢在地上的衣裙。

她还躺在沙发上酣睡,阳光洒满她恬静的脸庞,眼角还挂着惹人怜惜的泪痕。

漠尘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她姣好的睡颜,一缕风拂过,她的蝴蝶发卡微微振翅,和漠尘的思绪一起飘扬。

良久,敦刻尔克轻哼一声,睫毛轻轻颤动,从那场温暖的醉酒中醒了过来。

她费力地支起纤细的胳膊,身上的薄被缓缓滑落,露出洁白无瑕的胴体。

匀称的身段毫无保留地向漠尘展示着她的美好,尽管他早就被那柔软的怀抱所俘虏,但心还是狂跳不止。

少女伸手调整了一下歪斜的肩带,目光涣散地扫视着四周。

在看到漠尘的那一刻,她的动作忽然停滞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在这期间,敦刻尔克白皙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粉嫩透红。

见过水煮虾吗,和她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嗯,漠尘也不例外就是了。

漠尘别过脑袋,轻咳一声,随后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匆忙穿衣声。

敦刻尔克没来得及细细整理,端坐在沙发上,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尴尬地对漠尘说:

“抱歉,昨天我失态了,让你看到了不好的一面。”

她用手捻着翘起的发梢,光洁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粉嫩的脚趾紧紧扣着脚下崭新的拖鞋。

漠尘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散落一地的酒瓶,原先包裹着她匀称双腿的丝袜已经被甩到了阳台的门把手上。

敦刻尔克积攒已久的压力,在漠尘面前如井喷般疯狂爆发。

这位看上去温柔可靠的大姐姐,内心并不似她表象那般坚强。

察觉到漠尘异样的目光,敦刻尔克僵硬地挠了挠脸颊,几番想要开口,都被漠尘阻止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垃圾。

她应该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喝得酩汀大醉,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理解。

客厅很快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茶几也被擦得一尘不染。

再次坐在一起时,已经是正午。

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漠尘带着她找了家饭馆。

两碗牛肉面吃得汤底都不剩,午饭就算是对付过去了。

漠尘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人来车往,却找不到一丝留恋的感觉。

敦刻尔克静静地坐在漠尘身旁,半晌,她问起漠尘关于离开的事情。

漠尘事无巨细,如实告诉她,今晚就要告别这个地方。

“那你怎么办,敦刻尔克……姐姐?”

姐姐两个字,漠尘说得很拗口,因为漠尘从未面对过这样奇特的关系。

昨晚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少女倒是有些欣喜地表示,简单称呼她“墩子姐”就好。

至少从阅历和身高上来看,漠尘是该称她一声“姐姐”。

面对漠尘的疑问,敦刻尔克有几分落寞和无奈,但还是关怀地摸着他的脑袋说道:

“不用担心我啦,漂泊了这么久,每个地方都会有委托任务的,维持生活自然不在话下。”

“多亏有你在,姐姐现在感觉很轻松呢。”

漠尘知道,这座小城没有建成港区,她注定会走。

但他还是不舍,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敦刻尔克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在自己脑海里了。

哪怕是能再见一面也好,漠尘不想让她从自己生命中擦肩而过。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墩子姐?”

漠尘小心地问她,生怕答案是自己最害怕面对的现实。

敦刻尔克的笑容很明媚,她摘下发梢上的蝴蝶发卡,塞进漠尘手里。

“再见面的话,记得要还给我哦。”

漠尘惊喜地点头,把发卡握得很紧,手上都捏出了红印。

这算是一种信物吗?

就算不是,漠尘也得骗自己一回。

即便漠尘连敦刻尔克要去哪都不知道,他也会用最拙劣的借口为她辩护。

少女轻笑一声,温柔的目光融进树荫下的点点光斑。

“哼哼~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表现得像个小孩子呢,漠尘弟弟。”

漠尘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烧红,仔细收起发卡,没有作声。

希望用沉默来拖延时间,好让她不要走得那么快。

但她最终还是起身向漠尘挥手,柔声道别:“那么,有缘再见啦~”

夜里喝过的酒好像猛然上涌,把喉咙给堵死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傻兮兮地挥手点头。

真是一场狼狈的道别。

漠尘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收拾好零散的情绪和行李,却只能装满一个背包。

除了必备的衣服和证件以外,漠尘想不出还能带走些什么。

展柜上,漠尘曾经最喜欢的美猴王画像已然不见。

它留在了山坡上的石头缝里,那里才是它的花果山。

七点整,家门被叩响。

漠尘抖落洒在肩头的夕阳,拿起背包,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

“再见。”

漠尘喃喃自语,转身推开了门。

军官背着一只行军包,塞得鼓鼓囊囊,估计能把漠尘压得动弹不得。

他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了眼手表:“准备好了吗?”

漠尘点头,把家门锁好,钥匙塞进了装有发卡的兜里。

再回过神来时,漠尘已经坐在硬卧的床铺上,透过车窗,看着月台渐行渐远。

小城开往首府的列车没有太多人,包厢里目前只有漠尘和军官两人。

夜里天空飘起了雨滴,把远去城市的灯火融成一副模糊的油画。

它渐行渐远,直到完全被雨夜吞没,漠尘看着自己朦胧的倒影,想起那天夜里站在阳台上的自己,鼻子有些发酸。

军官端着两桶泡面,坐在漠尘对面,味道很浓,是他喜欢的红烧牛肉味。

“快吃吧,吃完了有事情要告诉你。”

说罢,他头也不抬,开始吸溜面条。

面汤上的葱花随着车厢的摇晃而荡漾,可漠尘总觉得它的味道和家里吃过的不同。

多的一种调料,究竟是什么?

饭罢,军官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他姓王,让漠尘称呼他为“王叔”,和他父亲的关系勉强算是战友。

让漠尘意外的是,他这次是特地请了长假来找自己的。

本以为会犹豫大半个月,才会同意跟他走,就连下榻的酒店他都预订好了。

谁曾想漠尘答应得如此坚决,一切都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

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漠尘会拒绝他的提议。

就算暂时受挫,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软磨硬泡,势必要把漠尘带走。

漠尘不明白,从小到大,他表现得就像个普通的小孩,哪有什么天赋。

在他看来,真正的天才从来都是最讨班主任欢心,屡次参加比赛夺得荣誉的那些同学。

王叔听了他的问题,神秘地笑了笑:“去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番话倒是勾起了漠尘的兴趣,可王叔说什么也不愿再透露了。

他只好悻悻作罢,但心里的失落很快就被更多的问题掩埋。

王叔很有耐心,和漠尘聊到后半夜,这才顶不住打着哈欠,拉上帘子就要休息。

“可我现在睡不着,王叔。”

漠尘身体坐得板直,也许是初次旅行太过激动,也许是刚才的话题让自己兴奋不已。

总之,他现在毫无困意。

王叔从帘子里探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用疲惫的目光看了漠尘一眼:

“睡不着就躺会,明天下午就到了,养养神。”

他说完就又躺下去了,不出五分钟,那边就没了动静。

漠尘看着中铺的床板,听着铁轨和车轮的碰撞声,觉得遇到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从兜里拿出敦刻尔克送给自己的发卡,那只蝴蝶似乎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

漠尘将它对准窗外漆黑一片的旷野,深吸了一口列车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缓缓进入了梦乡。

翌日下午,列车准点到达了车站。

漠尘紧跟着王叔的步伐,穿行在熙熙攘攘的首府列车站。

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身旁走过,还有许多穿着潮流时尚的少男少女有说有笑。

相较之下,漠尘身上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以及那双帆布鞋就显得有些窘迫。

他不在乎,他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哪怕是小吃街最忙碌的时刻,也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

王叔没有给漠尘过多停留的时间,拽着书包背后的提手,无情地把他拎了起来,离开了车站。

他的车就停放在车场里,是一辆海洋迷彩的吉普,上面还挂着白底的军车牌照。

在路上,他向漠尘嘱咐道:“接下来带你去办理入学手续,每个月会打给你一笔生活费,除此之外的一切,就全都靠你自己了。”

王叔看在漠尘父亲的份上已经帮了他许多,可路终究是要靠自己来闯的。

即便漠尘现在对指挥官学院仍是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影响他满怀憧憬。

然而,王叔的车却径直驶过了路口,和东煌指挥官学院那七个大字越来越远。

察觉到不对劲的漠尘向前靠了靠:“呃,王叔?”

“什么事?”他头也不回。

漠尘用手指了指身后清晰的大字:“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指挥官学院在后面啊。”

本以为他会恍然大悟,调转车头。

可谁知道,王叔居然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向漠尘解释道:

“之前答应过你,带你去指挥官学院进修,对吧?”

是啊,协议上是这么写的。

“没错。”

他又问漠尘:“那作为从未接触过这类事物的平民百姓,在入学前是不是需要一点引导,就像是学前班一样?”

是啊,他还记得曾经一拳打哭幼儿园校霸的光辉事迹呢!

“没错啊。”

车到地方了,而他也不演了,从兜里拿出证件递给哨兵。

再回头看向漠尘时,他指了指自己的臂章:“看一下,这是什么?”

“呃,东煌海军作战参谋部……”

看清了简章上被巨龙缠绕着的烫金色文字,漠尘却用力一拍自己的脑壳——

“靠,给我拐这来了!”

王叔脸上的笑漠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在前面等着他的,是历时两年半的艰苦血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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