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伪颜Ⅱ 食用方法

作者:书虫蚊香 更新时间:2024/6/2 13:27:27 字数:6005

“我们真不是什么坏东西,这个是公学院的徽章和德尔塔的手签,没问题吧。”

那个矮子将东西交于队长,在与其他人与医生核实之后,确认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放下了部分戒心。

“那个,应该怎么称呼你呢。”那个矮子如此说道,而且在全力阻止那个拿剑的家伙的冲动。

队长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随意便好,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那称呼队长,或是瓦哥之类的,也是没有问题。

那一行人见队长这边没有再继续追究,煞时间松了口气,除了那个拿剑的家伙。

等到最后这个拿剑的家伙也冷静下来。

这行人开始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与来由,两矮子一个叫空,一个叫玲,稍微高的几个,蓝发叫州,拿剑的叫可多,那个类似于神经病的叫阿米,一脸不情愿的是七颜。

此行是为了找到玲所在意的一个人的线索,而德尔塔,那个公学院第五副总监,批准了这一事务,并且亲自将他们送到这里。

看来这位德尔塔,是相当看重这几位的前途的,不然也不会亲自将他们送于这里,并且签下通行的手签。

来自公学院总监的手签,相当珍贵,权力也相当的,可以通行大陆南部几乎所有的城市与地区,所有的关口与通行设备都会无条件放行,乘坐。

是当下如此信息闭塞的环境中最珍贵,最具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这里并不是什么游戏的地方,虽然相当讽刺,但是这座破损的高墙之外,确实是实打实的战场。

面前的这一群人还是太过于稚嫩,太过于年轻,稍有意外可能就会死在战场上吧。

不过在稍加观察之后,面前的人并没有队长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其中的空与阿米,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并没有其他人那般的稚嫩。

不过处理的方式都相当的古怪行为逻辑十分的不能理解。

虽是两个有能力的人,但脑回路过于清奇,说不准依然会死在这个战场上。

倒不如说即使是队长这类,对整个战场相当熟悉的家伙,也依然会出现这种可能。

这个玲,也是相当古怪的,这种状态极其难辨认,一时半会根本就下不了任何判断。

那个州和七颜也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也应该如此,德尔塔看中的人必不可能只是局限在优秀的年轻人这个状态中。

可多……

还是先与剧团老板通知一下要来的更好,不,暂时不能这么考虑,剧团的那帮人对所有的变数都相当的敏感,都渴望着将这些东西转化为钱财与收益。

而不是为他人提供帮助。

考虑再三,队长还是先将这一行人带到了房间之中,先与他们交代清楚,她们要面对的第四战区的现状。

一推开门,刺鼻的气味就将一行人激发出了完全不同的反应。

队长一行人自不必说,当然是早已经熟悉。

普通人第一次闻到这种浓烈的味道,当然是会做出过激的反应的。

不过倒是相当的意外,能做出过激的反应的家伙,居然是相当的少,只有州和可多的反应比较负面,一个是有些恐惧,一个倒是有些恶心。

其他人表现的多少有点奇怪的,玲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总感觉还是有存在那种比较正常的反应的,但是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

空和阿米的反应相当的正面,也不愧是第一眼看着,就已经相当奇怪的两个人了,队长已经开始好奇空的手段到底是怎样的。

刚才唯独只有她没有出手,但她也是最危险的那一个,队长能感受到,虽然相当的担心,但是这种好奇心还是抑制不住的。

队长喜欢与强者对抗,他也从来不会反对这一事实,他从来不会掩饰这个事情,并且表明自己对对抗这一件事情充满了兴趣。

但是他反对以死相逼的对抗,或者说是一场死斗,非要拼个你死活的这种道理对于队长来说是不成立的。

如果是死斗,那队长可谓是第一个拒绝的人。

这一行人适应性是相当好的,这种刺鼻的气味的适应速度,应该是队长见过的人里适应最快的一行。

过去接下阿兰时,真的是闹了一场死出啊,又哭又闹,又打又叫,当时他到底在想着什么,队长现在都并不能理解。

队长只知道他有相当不幸的遭遇,虽然现在已经对队长相当亲近,但是交流却完全无法达成,是低效的。

阿兰因为先天与过去的遭遇的影响,完全失去了发声的可能,并且到目前为止,对文字的理解也相当匮乏。

交流起来仅仅只能通过眼神与表情来判断,或是通过两人都不熟悉的蹩脚手语来勉强进行沟通。

只有小鱼在的时候,交流起来才会相对来说有些效率,只有他,这个活泼闹腾的小子,才能读懂阿兰大概的表达。

但是阿兰又不愿意与他亲近,只能将平时的东西转达出来,关于阿兰自己的事情,只能队长慢慢的磨合,慢慢的理解。

好生苦恼啊,好生苦恼。

队长去外面借过几张椅子,让几人坐下,稍后再进行探讨。

自己便执行原来的计划,本想立马出门,又是抽走了放在阿守边的一份钱,往市场上去了。

看着市场上花哨的价位牌,听着嘈杂的叫卖声,他们的眼中可谓只有钱,道不出一丝情感,犹如机器。

队长如往常般没有过多的理会,往自己熟悉的店面走去。

这是一所木制的酒吧,轻巧的架设在一块夯实的石板之上,整座酒吧是略有腾空的,踏在酒吧的地面上是有嘎吱嘎吱响。

队长很是喜欢这种小声响,如有机会的话,很多可以发出怪声的小东西,他都想收集。

推开酒吧的木门,店面的相当是冷清。

柜台前的是一位清秀窈窕的姑娘,托着腮又扶着额头,看着手前的报纸,端详着柜台上的杯子,敲击木板,触摸杯口,看着天空又看着窗外。

姿态是相当俏皮可爱的,但不可否认,也很是无聊的。

见到队长进门,柜台前的这位姑娘,便起了兴致,展开笑颜,又是翻又是跳的,又是撞又是碰的,可谓是一只活泼的兔子。

和刚才静态的美感是没有任何关联性的。

姑娘兴奋不已,急忙着拉着队长,想要听队长说出,今天踏足战场,行使的英勇事迹。

队长有些不能打断她现在这个姿态,不过还是忍下心来告诉他今天此行的目的,今天有稍微特殊的事情,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

炒个菜便好,听到队长的这番话,这位姑娘也有些失落,但很快振奋了精神“没关系没关系,波波我啊,去炒菜,你来看着,这样就可以跟我讲故事了。”

姑娘立马拉上队长,往酒吧的后厨走去,队长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柜台后那满满的酒,波波也好似怪笑了一下。

炒菜倒是开始了,姑娘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天真的感觉,而是变得相当的认真,看着储备的食材,姑娘搜索在自己脑中的食谱。

或是进行创作,或是按部就班,姑娘都很乐意,最终定下了主意,来一个爆炒。

切丝,切片,起火,落油,润锅,翻炒,来势汹猛,去也匆匆,干劲有力,毫不拖泥带水,翻着大锅,舞着锅勺,试试咸淡,满意收袍。

姑娘笑了笑,把红润清香的爆炒放在桌上,队长调侃她又没有听进去他说出来的话,波波大惊,但是队长已经预料到了这一件事,几乎是边说边写的。

过去队长的字体可谓是旁人难以辨认的古文,因为进了战场的缘故,现在也是有了一手好字。

波波笑着接下,同时推搡着队长把菜端走,在大菜碟上施展了一个透明的屏障,过程中还从柜台的下面抽出了一瓶酒,别在那队长的裤头上,飞速的关上酒吧的门,无情的锁住。

队长看着此情此景,有些尴尬,但是也已经习惯了,试了试菜碟的手感,和往常一样,几乎是完全禁止的,不管怎么闹腾都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队长将盘子别在腰间,走向市集的另一侧,那是一个古怪的小店面,不过来客是相当之多的,坐在那的是一个戴着长尖帽顶着鬼画糊面具的奇怪男人。

店面里,用钉子挂着书本,挂着兽皮,挂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是暗紫色系的阴森风格,那个男人面前的台子也是透明架子,里面放着的材料则是会动的,有的见人来还会往人身上靠,要不是有彩纸的那层透明的东西挡着,早贴上去了。

队长排着队,旁人见到是第十二小队的队长排上了,后面来的人也没有了继续排队的意向,纷纷走开了。

店面里的那个奇怪男人招呼完队长前的这几位客人之后,发出了极其低沉的声音“往常?”

队长点了点头,男人往地上一坐,用法阵唤出一个又一个的材料,放在地面那张已经摆了许久的紫色烂布上。

上面全是脚印,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脏的迹象,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能隐约的看到里面的法阵,发着金色的光芒。

男人将材料放在破布上,转过头向队长比了个手势,队长便先往平房赶去了。

拉开门,里面可谓都是些嗷嗷待哺的婴儿,哥特已经将最后剩下的糠全部处理,放在了桌上,队长进来后,阿兰没有坐住,伸手拉着队长,让他快点放下这个菜碟。

队长取下菜碟上挂着的挂钩,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屏障在触碰到桌子的时候瞬间消失,爆炒的热气也扑面而来,玲的一行人也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美味,想要品上一小口。

队长表示着这盘大菜就是为他们而准备的,众人兴奋不已,开始围绕着桌子,开始这场热血沸腾的争斗,推拉又拥挤,释放着对食物的渴望,在场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

大快朵颐呀,大快朵颐。

队长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欣慰的笑了,来是又告诉身边一起站着的哥特,表示已经约好了该准备的东西,医生看着面前的争食,拿着空空的饭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过去片刻之后,倒在床上的小鱼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样,艰难的抬起头来,贪婪的吸取着空气中的那股热气。

小鱼大叫道:“饭!!”

众人愣神了一会,又继续开始一阵狂吃,吃的最凶的,是阿兰和可多,不是说这场争食,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主场,空在一边看热闹,其他几个人倒也有意向,但也就比医生稍微好一些,能吃上几口而已。

小鱼颤动着全身,医生哥特与队长齐齐后退一步。

小鱼的全身可谓是青筋暴起,骨头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也趋近于拱形,突然之间弹射起步,拉拽着阿兰,其他的几个人除了可多也纷纷的往后退去。

小鱼又是大叫“小的我要吃饭!阿兰你个小鬼给我撒开,还有你个红毛猩猩,什么东西啊?哪来的。”

可多是相当的不爽,阿兰已经没有了继续的意向,倒不是说,其实已经吃饱了,现在是小鱼与可多的斗争。

一山不容二虎,两人谁也不让谁,体型与状态几乎完全一致,又是一番闹腾事,他们才停下来。

其他人这才吃得上饭了。

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小鱼不知道拿着什么尖锐的东西剔着牙,询问的队长屋里的这一堆家伙是什么玩意儿。

一番解释之后,小鱼有些不爽,但是还是得认公学院的权威性,也认可队长现在这处的考虑,便继续睡觉去了。

他刚躺在床上,又开始大叫起来,骨头发出了阵阵奇怪的响声,队长扶着额头有些尴尬的说着“你总是这样,根本就不听劝的,应该把你隔离才对。”

医生摇了摇头解释道:“他……多动…好的更快。”

玲突然好奇的问道:“哥特小姐为什么不吃呢?”

躺在一边,摆弄着痛苦表情的小鱼,突然之间说“你那边叫空的不也是没吃。”

双方都没有进行进一步的解释,都尴尬的笑了笑,玲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始说明等会想趁着月色去外面观察一下。

队长则表示,需要把哥特带上才行。

玲同意了,一个人与哥特走出了房门,顺着小道,来到高墙边。

摸着它,感受着高墙的粗糙,体会着4000年的改变,过去,这大抵只有一面修修又补补,用满了卷轴的特制木墙。

现在,已经做不到,通过细微的缝隙来偷看夜晚时外面的情景了。

那是一场集会,很多时候都可以看见,没能完成目标的奴隶,与敌方没有斗志的士兵围坐在一起,场面是相当诡异的,完全是一场神秘的仪式。

云会遮蔽所有的光芒,他们围在火炕边,坐在沙土上,堆着人像,拿出照片或是物件,他们不会过多言语,和0号不同,他们有自己的家人。

自从手臂被砍掉之后,0号每天都会透过木缝望着外面的火光,昏暗的天地里,那束光有时近,有时远,有时热烈,有时渺小。

师傅会坐在0号的旁边,两个会贴在一起,一直等会那场夜晚的温度结束。

0号那是呆呆地看着的,师傅是会抬头,也会看着0号的身体,从那首乡歌之后,两个人便再也没有了,去杀敌的动力。

看过了那场火,那场没有言语的交流,还有他们愈哭愈笑愈曰的表情与简单的拥抱,说不上话。

天地都是平的,像是一场游戏,不滑稽也不搞笑,但相当的单纯。

哥特拉着玲往墙上带,玲看着外面昏暗的沙土地,只有一丝对面墙内散出的一丝光晕。

但是她好像确实能看见,那个陪伴她到生命最后一刻反复不断的那场聚会,就在这片寂静的陌生而熟悉的沙土地上上演。

背后是热闹非凡的夜市,面前的是这般寂静的沙海。

唯有风会鼓动它们,在这片昏暗之中翻滚,拍打的树木,拍打高墙之外的屏障。

云去南路,挂上半月,挡下光彩,风带着沙,滚着热流与0号的回忆。

哥特看着玲流出的眼泪,感叹道:“沙子进风了,你中风了。”

0号发笑一会,看着哥特“怎么了,不行嘛。”

“当然行,反正你是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你不说,我们也给不了更多的帮助。”哥特摆了摆手势,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胸前的两个球体。

0号看着哥特的状态,让她想到了过去的师傅,他经常会跟0号吐槽自己的胸不要再长了,要不然会妨碍到出勤的效率乃至会引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州一样,有束胸的习惯。

虽然说两个人的理由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她又想到了,来这之前的事情,一想到就相当的令人糟心…

……

和男人再次见面后,确认走的当天下午。

好几个人束缚着天使的手脚,极力的控制着她。

天使极为不服,不愿意让玲帮助0号到这种地步。

“玲!让我摸摸你的身体好嘛,让我满意一下,只要你让我满意这一下,一下就行,我就愿意跟你走,所以让她们放开手,放开手好吗?”

“啊哇哇哇,玲,这怎么办啊,要放吗?”

“能把她转到梦里吗?”玲看着面前的天使,有点伤心。

“不行,可多不帮忙,只有我和阿米,她力量好大,我松不了手,摸不到眼镜。”

天使硬拽着两个人慢慢地向玲移动。

阿米突然之间松开手,州完全没能抓住,天使直接猛冲到玲的面前,开始说起来“之前我跟我勾引你没有成功,之后又因为0号一直没有任何的机会,除了刚开始,还有确认0号存在之后,我都没有正式的摸过你,让我摸摸,好不好。”

玲相当苦恼的看着天使,有些难以抉择。

“怎么了玲,不行嘛,为什么?”

玲拉起穿着的连衣裙,粉嫩的肚子与肌肤露了出来,天使的眼睛瞬间放光,直接就是进行一个上手。

丝滑的手感,曼妙的曲线,还有带着玲急促呼吸的起伏,天使越来越兴奋,看着面前的玲,一把将她推倒。

她用一只手按玲的双手,想要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将另外一手伸向最后的底线,伸到了玲的身后,一点一点的解开扣子。

玲的眼睛流出泪水,表露出十足的伤心表情。

天使瞬间就愣住了,表情也顿时收敛“为什么要这样,玲,为什么要这样…我明明只是想…”

“死变态,你的翅膀让我越发觉得恶臭。”

天使的身后,空突然怒斥道。

七颜看着身后的空,又看着面前的玲,她的表情开始变化,从伤心中宁是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颤抖的嘴唇,泪花越发凶猛,流落在地面上。

天使完全愣住了,松开手,看着玲没有继续说话。

玲的眼睛突然变化成黑色,一拳打在了天使的肚子上,天使向玲身上倒去,0号猛的向前推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说道:“玲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可以做到与人交流,所以才一直让我不要出来,但是你知道刚才她是怎么想的吗?”

0号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天使,整顿了一下口型字正腔圆的说道:“你背叛了玲这份原始的爱慕,现在的你已经太过扭曲了。”

天使看了眼面前的0号,又低下头,开始的反驳:“那你呢,一个第三者你无情地打破了我们的关系,把我们期待的东西毁掉无非就是与玲的遭遇有几分相似而已,你了解什么,你又知道我的什么。”

州拉了一下天使的肩膀,表情相当的难受“别说了…”

天使抬起头,那是背着光的一个身影矮小,又相当锋利,一双鲜红的眼瞳中透露着来自内心的创伤与遗憾,天使瞬间产生了恐惧,想要继续说点什么来挽回。

抬起手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玲突然抱住天使,近乎于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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