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个人的脑中响起一句话:“【斯达尔】!带一莲走!快!”
囚笼外与判刑者同样衣着的人带上了失去精神的一莲逃往了【公国】。
而一莲在半路上睁开了眼。
她充满疑惑质疑起来:
“嗯?!你是谁!放开我!”
“你的叔放弃了逃亡机会,留在城内混淆视听去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叔已经...”
一莲双腿夹紧向斯达尔的腰上来了一记重击,挣开了他的双手向城内跑去。
斯达尔立刻站了起来用风墙挡住了去路。
“你干什么!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一莲怒吼道。
“不,这不要你的错,城主要斩草除根,李连的这个方法是最好的了。”
“什么?斩草除根?那他何必之前放了我们?直接一刀杀了我不好吗?”
“不,他现在和变了个人一样。之前他夺取了你们的王位。现在...他把民众杀死,做成了工具。”
“工具?”一莲吃惊的凑近了斯达尔,“这是怎么一回事?”
“杀了之后,用于处理杂事。回炉变成活尸,或者给动物吃,养一些以吃人为主的生物。”
“什么?!”
“不多说了,等安全了再跟你解释清楚。”
斯达尔用风将其禁锢跑了起来。
“不!我还有话没有说啊!”
一莲回忆审问期间的话语,当时所说恨之人是....
“我恨你!恨你把我带了出去!恨你让我不再孤单,明明你一个人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为什么带上我。”
“明明可以一个人生活的。明明可以抛弃我的,你只是一个爸爸的手下而已,对我根本不需要那么关心呀。”
“为什么?明明爸爸都不管我,直接把我当成家畜一样。让时间倒流吧,我想当时自己了结了自己。”
“我这个累赘....”
“好吵啊!”判刑官已经听得不耐烦了,还未说完就直接把卡卡的嘴巴捂上了。
“可以了,我已经知道你恨什么了不要再回答了。”
“走,把台镜带上去....”
……
一莲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不可动弹,只得望着一方荒野。
下一秒。
斯达尔消失在了一莲的视野内,一个身着白色兜帽衣上面带着蓝色条纹的人取代了斯达尔的位置。
与此同时,空间也发生了变化,一阵黑暗笼罩起来,屏蔽了声音与颜色。
那个兜帽人翻下帽盖,露出愉悦的表情:“哟。一国之君,看起来,你很困惑呢?”
“你是【维沃】?”一莲提问起来,心中满怀疑惑。
“啊,你大概是认错人了,看看我这个蓝白相间的眼睛。你再确认一下。”
“不,你和她长的太像了。”
“是吗?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她是我的朋友。”
“很遗憾她死了。”
“什么?”
“不要这样看我,我只能变成死者的模样,所以你懂了吗?”
“放我出去!我不想每一个人都离开我!”
“不,你本来就是孤身一人。”
“你什么意思?”
“你的朋友和亲人还有...那个壮汉都是由我一手安排好的。怎么样,意不意外?”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懂吗?”
“嗯,直白的说我就是你们所信仰的仲裁者。当然,别把我想的多伟大,我干的事,都是脏活。”
“真正规定你们的命运安排的是另外一个,不过,她应该出不来。”
“仲裁者?”
“对啊,要我给你看一下你们的朋友到底是怎样看你的?这种程度的回忆,我是有权利调动的。你听。”
“真羡慕她的生活啊,没有被禁锢的世界,到底有多美好啊”(维)
“孩子对不起,这样放任那里都是命运的安排。”(父)
“我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么个孩子啊,明明我根本就不爱他。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母)
“好好活下去。”(叔)
“除了叔,别人的所有对我的情感都是与现实相反的?父亲才是爱我的那个?”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我真的没有一个朋友吗?”
“当然没有,很可怜的是,你,只有那个壮汉和父亲的关爱。”
“为什么?
“因为别人都嫉妒你的生活啊。”
“不管你对她多好,你想对表达的感情有多真挚,他们都会对控制自己的命运而感到反感。能胜过这种反感的人,真的是没有几个。”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世界需要稳定,这是必须的。”
“对,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个低级国家没有发生严重战乱的原因是什么?
“我们的选择永远都是群体至上。”
“我可不想用一个人的幸福换取千万个人的不幸。你要是不能理解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必多说了,你只要管好你胸前的项链就好。”
“这个项链....是什么?还有,你?控制了他们?”
“什么?怎么说呢,好东西,要是不管好它,你的生活就不再是你的生活了。”
“你为什么不拿走?”
“我摸不到,看。”
“手透过了项链摸到了脖子?”一莲惊讶的抓住了仲裁者的手。
“懂了吗?过来只是为了保护项链,并不是为了和你讲话,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去保护这个项链。
“至于它是什么?你可以去发掘,你也可以去使用,要是它坏了,你就不是你了。”
“什么...意思...”
说完这番话空心恢复到了原来模样。
并且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公国内部。
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斯达尔很快找到了个安身之所,他的人脉很好。
而往后,大概选了几本教学用书,交给一莲。
自己则去快活了。
一莲有点不解,但依然开始练习元素术式。
她在面前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元素球,本想继续。
脑内突然来了一阵巨痛。
她猛向前一步,手正好伸入了球内。
然而她没有丝毫尖叫,连表情也没有一丝触动,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手被一丝一丝撕裂开来,慢慢看到了苍白手骨。
下一刻卡卡突然尖叫了起来,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和不解。
“你好,来了这个城市之后你想怎么样啊,小鬼。你要记住你只有一个责任那就是...”一个穿着黑色冬帽的家伙开口说着。
被已经有些崩溃的一莲打断。
“保护项链?!你们两个的信息是不互通的?”
一莲坚难的说出了这句话,脸上的冷汗如同油光洗面了一般,沾湿了头发。
“看来祂在我之前来了呢,那不错,那我就不走流程了,直接给你可以守护项链的能力。”
“不!我要自己...!”
黑兜帽一只手从空气中撕开了一道裂缝,拿出一物,直逼一莲喉咙,顺手将其按倒在地。
“说什么自己不自己,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我给的能力有用,你在我的基础上进行修炼,这不是更好的吗?”
“这不是我用努力得到的,我想自己.....”一莲直接被掐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如同一具死尸。
“多事,三观那么正干什么?起来!”手指轻轻一点一莲的额头,她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我跟你讲我事很多,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已经强加在你的身上了,就这样,再见。”
“这算什么,命运和责任都是你们给的,努力也要你们来,我不就成了一个工具了吗?”一莲喃喃低语着,说话声音渐渐没了底气,最后不吱声了。
“守护项链就好,只要我守护的好,其他的事是不是也能在这个基础上做的?”她大喊一声。
向外一跃。
心情逐渐激动了起来,心里想着:叔我来了。
她感觉自身轻盈了很多,眼睛由正常的眼睛转变成了青绿色。
她在月光下高速移动着,速度很快,连她的影子都不见踪影了。
本来要连夜赶路才能到达的城池,现在,半个小时就到了。
而这座城,已经矮了半段。
硝烟还在向外弥漫着,空气中散发出了血肉的腐臭气息,地上的石块被烧的通红在向地下慢慢渗透着。
在城池中央附近,清晰可见一块还燃起的土地,火焰在慢慢的向其蔓延着。
一莲冲到火海中,用手遮盖住头部,用眼睛的余光定位在那块还未侵蚀着的“藏宝地”,很快到达其中。
而结果,并未如一莲期望的那样,这块宝地中央隐藏着的是绝望。
一个十字架上顶着一个头颅,血从颈部流下,慢慢的向下滴着。
这个头不是别人正是叔的头颅。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用一把剑将其削成两半,踩在脚下。
而且火海突然之间停止了,在绝对的风能面前,火焰终究还是得熄灭。
一掌击穿了那个男人的腹部,血液随着风向后飘扬着。
一莲将其踢在脚下,开始了痛彻心扉的哭泣。
这场哭泣,也不支持了多久,只知道雨已经不知为她下过了多少次。
至风之巅,【一莲·诺艾尔】